一旁伺候的小丫头,插嘴道:“小姐有所不知,其实王爷时常也这么感慨,说咱们府上多个女主人就好了。”
yin雪偷笑出声,宣瑾脸上则有了不自然的神色,yin雪揣摩着宣瑾的心思,问小丫头:“你家王爷平日里就没一个相好的?”
小丫头一脸老实相,很认真的摇头:“奴婢来王府也有两年了,王爷身边除了跟着一个水姑娘,再没见过其他姑娘。”
“逢场作戏总归有吧?”yin雪不死心的问,还补充道,“你放心大胆的说,我们不会告诉王爷。”
小丫头还是坚决的摇头:“我们王爷可不像那些纨绔子弟,我们私下里还议论过王爷为何不近女色……”小丫头意识到多嘴,又连忙辩解道,“小姐不要误会,我们不是故意背着主子说是非,我们只是好奇罢了。”
宣瑾朝她笑了一下,并没有怪罪的意思。
小丫头平日里并不多话
,不知怎的见到眼前这位貌美如仙的小姐,就情不自禁的想把什么话都说了,仿佛在她的跟前藏不住秘密似得,见宣瑾没责怪,这才放下心,又道:“见到小姐后,我们终于知道为什么王爷不喜欢女人了。”
yin雪笑着问道:“为什么?”
小丫头眼神中带着羡慕和崇拜,道:“小姐这么漂亮,王爷自然看不上别人。”
宣瑾笑笑还是没作声,却也觉得小丫头的话,比之平日里奉承她的人说得那些溜须拍马的话要真诚得多。
未清静半刻,一个王府侍卫打扮的人形色匆匆跑来,下雪的天,竟跑得满头大汗,侍卫向宣瑾施礼后道:“小姐,王爷回来了,请您过去一趟。”
宣瑾见他又急又慌,心里立即有了不好的感觉,问道:“是不是王爷出什么事了?”
果然就侍卫道:“王爷受伤了。”
宣瑾惊得站起来,来不及询问,只说:“带我过去。”
夏炽陌房外,层层重兵把守,一个个神情肃穆,这些人里有夏炽陌的亲兵,常在宫中行走,已被事先告知过,故而见到宣瑾并未行礼,只让出一条道来,让她进去。
宣瑾绕进内间,就见水轻灵正帮夏炽陌包扎伤口,伤口在胳膊上,应伤得不轻,白纱布刚绕上就被血浸染得通红,水轻灵又洒了些止血的粉末在上面。
宣瑾被触目惊心的画面,刺激得险些落泪,强忍住后,问:“夏炽陌,你怎么样了?”
夏炽陌一直低着头,刚才还疼得直哼唧,一听宣瑾的声音,抬起头,脸上已变得轻松无比,还笑着说:“瑾儿你来了,小伤而已,并无大碍。”
从她白色袍子上的一大滩血迹来看,就知伤得不清,偏还逞强,宣瑾知她不想让自己担心,走过去,接过水轻灵手上的物事,道:“让我来吧。”
水轻灵连忙识趣的退到一边,她亦受了点轻微的伤,自己用药在伤口处抹了。
“发生什么事了?”宣瑾问,小心翼翼的帮夏炽陌包扎伤口,看着那血rou模糊的伤口,仿若伤在自己身上,心陡然疼了一下。
夏炽陌让人把宣瑾喊来,就想让她关心自己,见她一脸的心疼之色,心里别提多满足,只顾享受美人恩,哪还记得疼,就连宣瑾问什么都没听见。
还是水轻灵交代道:“从宫里回来的路上,我们遭到伏击,对
方人多势众,且武功高强,我们失了先机这才落到下风,其实王爷这一刀是替奴婢挡的。”脸上又是感激,又是愧疚。
夏炽陌笑道:“不过挡一刀而已,至于这副感恩戴德的模样么?当年浴血突围的时候,若不是你替本王杀出一条血路,本王的命早就丢那里,如此相比,谁的恩情更大?”
水轻灵连忙道:“主子如此说,真是折煞奴婢了,保护主子是奴婢的责任,主子千金之躯怎能为了奴婢受损。”
若不是知道水轻灵心系宣琉璃,宣瑾看她们俩,一个为对方挡刀,一个为对方连命都不过,定认为她们是一对同生共死的情侣,待她们不推托,又问:“可知伏击你们的人是谁?”
夏炽陌道:“已让人去查了,应该很快会有消息。”
昨日她被城阳郡主绑架,今日夏炽陌又遭到伏击,如此凑巧之事,会不会是一伙儿人所为,宣瑾将自己的疑虑说了。
夏炽陌思索片刻道:“不像,这帮人训练有素,还刻意隐瞒武功路数,就是不想让我们在回到他们是什么人,若是真跟城阳一路,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因为我们第一个就怀疑得他们,城阳已现身,他们没什么好隐瞒,再说城阳还跟我谈了条件,她没理由现在杀我。”
“那据你推测会是谁呢?”宣瑾问。
夏炽陌道:“想要置我于死地,必是跟我有仇之人,而且还是深仇大恨,我心中已有几个人选,等追查消息的人回来,加以对证,便知是谁。”
宣瑾没作声,心中亦有个答案,虽然她极不想承认,但是似乎此人嫌疑最大。
包扎好伤口,宣瑾让夏炽陌把带血的衣服换下来,水轻灵和yin霜立即识相的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