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佟的?这一把没有那一把好。”
“不错,妙火旗的武器向来是最好的,当然,都不及我这一把。”
金铃笑了笑,道,“那你就更不能去了,或者你可以不带兵器去。”
银锁忙不迭摇头,“那怎么行?不行不行,没有安全感。小佟,先将你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
佟乐欢便拿出他随身的那个小本子,原原本本将他调查到的兵力兵种、马匹粮草、攻城器械、将领长相之类的事情都报告给银锁知道。
银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挨个往下询问。两方情报她尽皆掌握,接下来便问金铃:“你觉得胜算几何?”
金铃却道:“元大师能远远看见端德,却要凑在近处才能看见悲风。是以若是义兄埋伏起来,说不定可以一战。”
银锁却道:“庙算都只是说不定可以一战,真战起来可就不是五五之数啦……这个险不能冒,这等鬼神之事,也不足以左右战场的胜负。”
淳于征却道:“少主说得十分在理。若我来说,侯景的将领都是他的心腹,不胜就死,破釜沉舟。但欲攻东府城的萧嗣,手下的人未必就有这么团结。”
“为何?”
淳于征喊了一人,道:“你将你所见所闻,告诉少主知晓。”
那人触肩行礼,道:“萧嗣乃是鄱阳王萧范之子,但这次却是与邵陵王的手下同战。邵陵王不准自己的儿子萧确出战,可见战心不强。他的手下李迁仕,早先就与侯景接触过……这是联军中的人亲口所说。少主,若有这么一个人在队中,我若是萧嗣,我是不敢出手的。”
银锁点头道:“不错,我也是不敢的。但萧嗣为何不警觉?”
“他能笼络的人也并不多,多数人根本不敢战,只有樊文皎与李迁仕请战。”
“哦——请战?”
二人一并点头,“请战。”
银锁笑望金铃,道:“是我,我定然不冒这个险。目下已经很清楚啦,大师姐早早做决定。哦,萧荀那边是谁在看?”
角落里有个少年举手,道:“少主,是我!”
“什么动静?”
少年站起来,道:“他们说,三日后夜袭东府城,侯景必出动。”
银锁摇摇头,转身问道:“小钟,小佟,你二人觉得侯景身旁有没有高手?”
两人齐声道:“有!”
“有多厉害?”
佟乐欢略显困惑,“若不是和少主一般开了天眼天耳,那就是至少与康旗主齐平的高手,更可怕的是,我稍稍往前便引起了他的警觉,没看清楚是谁,就听见周围的哨岗全都出动了,我使劲浑身解数才逃出来。”
钟巧巧也忙不迭地点头,道:“不错,就是这样,接近不了他。但我也没有和他们交手,因此无法探知底细,请少主责罚。”
银锁笑道:“罚你做什么?这也是无法之法,要想逃命,就别给人缠上。”
她说完便看着金铃,金铃道:“我明白了,我去把他弄回来。”
银锁抿嘴不语,笑得十分温柔,像是要滴下水来,金铃深恐她手下看出些门道来,便道:“你发什么愣?你们撤退的事情,你慢慢安排吧,我去和我娘交代,你……你千万照顾好她。”
两人现今已是默契十足,她知道银锁必定会弄得城中乌烟瘴气再离开,而想要弄得乌烟瘴气,自然最好把所有的追兵都集中起来,搅浑池水,浑水摸鱼。可想要集中追兵,就必须有诱饵,诱饵是谁,自然是南平王妃了。
她当然也想自己亲自照顾王妃,但目下有比王妃更加棘手的萧荀要应付,她也只得全心全意相信银锁了。
银锁既得金铃应允,便展开计划,一方面让出去抬尸体的弟子们偷偷将留在建业分舵的资料情报偷偷送出城外,一方面使人假扮王妃,偶尔在外晃上一晃。
三日之后,影月右使下令撤退,众弟子得令,分从不同方向往城外渗透,夜幕降临之时,最后一批人从建业分坛地底出来,淳于征作为此地负责人,亲手关闭了通往地底的最后一扇门,众人相互点头,分头出发。
金铃往东府城方向前进,往那处小山头摸过去,果然听得其上微有响动,她偷偷靠过去,只见几人正将一具尸体拖进附近的树林之中,那些人尽皆蒙着脸,只是这蒙面之状金铃也看得早就熟了——毕竟不如明教教众,兜帽宽袍之下看着都差不多,而梁国这些大内高手,体态各不相同,肩膀挺括的是萧荀,微有佝偻的是邓二郎,怎么包都有个圆圆的大头的,就是萧荀的手下李见。其余还有四十余人,不但如此,对面看似空无一人的野地附近,也趴着一些,那野地之上,说不定便设了陷阱。
这是个挺简单的战术,从敌军侧翼发动偷袭,敌军必离开官道,散入附近寻找隐蔽,只要在埋伏之处对面做几个陷阱,不怕人不上当,到时敌人失去战斗力,只需将敌人当木桩来打便可。
但侯景若是不来呢?
银锁则去了另一个方向,她抱着王妃在一片死寂般的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