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道:“我一个人自然容易脱身一些。”
“那倒是,只是太险了,赫连语焉不详,定然是怕我骂你。”
银锁做了个鬼脸,笑道:“他也不知道。只是多了大师姐帮忙,胜得更容易罢了,我和她联手脱困,少了谁也不行,算是扯了个直。”
“行啊,后来呢?”
银锁道:“从且末出来之后,我们遇上了沙暴,碰到了阿支祁和阿伏干,大师姐力压阿伏干,否则我们一班人全要死在那里……这回不只是我啦,我们全部都欠她一条命。不过最后还是受伊都坎少主萧散弥相助而脱困。”
“之后呢?”
银锁暗道:之后便是光明顶上颠鸾倒凤翻云覆雨,我是不会说给你听的。
陆亢龙见她又不答,笑道:“之后一路太平,你这天大的人情怎么还了?”
银锁恼恨道:“我不是把圣火令给她了吗?”
陆亢龙哈哈大笑:“行啊,情有可原,理有可恕,有情有义,就不罚你了。日后要尽心尽力为圣教做事,记得了吗?”
银锁单手触肩,低头道:“铭记五内。”
心中却道:哪里不欠了,我们后来结了许多新仇旧恨,早就算不清了,叫我为她生也可,为她死也可,只求一生一世不要分开。
陆亢龙拍拍她的肩膀,道:“前方已传来消息,说金铃已在官道上,正往义阳来。”
银锁笑道:“师父该不会想就此将大师姐扣下,除大师伯一臂吧?”
扣下正好,快些将我二人亲事办了,让大家见了她,都叫她一句少夫人来听听,包管大师姐整日脸红。
“银锁?”
“啊?”她急急抬起头,“师父,有什么吩咐?”
陆亢龙道:“明天别乱跑了,招呼一下金铃,等她走了,我便要派新的任务给你了。”
“啊,是。”她又低头触肩行礼,感觉到陆亢龙已走了出去。
银锁往窗外望去,幽幽地叹了口气。
宇文攸本来化名文七,在向碎玉的小股叛军之中当个伙头军,谁知道小试牛刀便识破了向歆诡计,又在冲锋时杀红了眼,竟然立了大功。他初时还以为师父会怪罪他太出风头,孰料康禄赫竟然传令来专门夸他干得漂亮。如今骑虎难下,再想回义阳捣鼓他的小玩意儿却不可得了,他心下颇为懊恼,但金铃说帮他找阿七,又让他多了一丝期待。
特别是金铃说小龙王还活着,更让他心中生出些欢喜,心中总是想着与阿七见面之后,怎么计划计划,把小龙王找出来好好保护,别让这无情无义的乌山少主再伤了她的心。
他在金铃门外忐忑求见,想告诉她若有阿七的消息,千万要头一个告诉他,却得到少主已离开乌山的消息。
“什么……什么时候走的?我一直在外徘徊,她走了我怎会不知道?”
寒儿冷着脸道:“你自己眼神不济,难道少主去干什么,还要告诉你知道么?”
“是……是……”
宇文攸心道:这世上的少主还都挺像的。
金铃却早已在黎明时就已出发往义阳了。义阳原是乌山控制下的一处重镇,金铃经常到此处整备后出发往中原。但乌山内乱以后,乌山对荆襄大部分地区的控制力都减弱了,此处已是明教的地盘。
之前乱军之中九死一生,初时并不觉得如何恐惧,离那日渐远,她才渐渐后怕,想见银锁的念头就越发控制不住,以致她天还没亮就醒了过来。
她清晨便上乌堡,去与向碎玉问安,告知待会儿便要西去义阳之事。向碎玉淡淡道:“空着手不行……”
金铃道:“可是明教巨富,乌山不过乡野之地,带什么都只怕徒增笑柄。”
她身后有个小背囊,与银锁路上带的那个如出一辙,里面放着些给银锁的小东西,却没有给陆亢龙的。
向碎玉微微一笑,道:“塞外的玩意儿,陆亢龙未必用的惯。Cao琴,东西拿来。”
王Cao琴似是早有准备,将旁边一个黑布包着的小包裹递给了金铃。金铃觉得入手甚轻,微微奇怪,道:“师父,这是……”
向碎玉道:“黄山松烟墨,剡溪藤角纸。这厮整日抄经文,只怕不够,与他一些尝尝甜头,回头再高价卖给他。”
金铃点点头,收着东西便准备出发。向碎玉犹不放心,问道:“你的腰伤好些了吗?”
“已收口了。”
“慢些骑马,慢点走不妨,路上小心。你带谁去?”
金铃道:“我自己去,人多反而要我分心照顾。”
“……也对……”向碎玉幽幽叹了口气,“你现下已是能独当一面的高手,不需要再带着寒儿莲儿了。”
金铃微微欠身,道:“师父还有何交代?若是现在不上路,只怕晚上回不来了。”
向碎玉哼了一声,道:“陆亢龙定然会留你吃饭过夜,好炫耀他的实力,你住着便是。只是你须得小心些,别让人扣下回不来了。”
“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