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他自然就可以坐收渔利。”
阿曼道:“啊,原来如此,他的想法,就是我们的想法,谁都想坐收渔利。”
“不错,但前方的人应该已经毁掉木桥,放走了船,现下只怕要打得死光了,若是鲜卑人推倒了水车,就可长驱直入乌堡下。”
“那可算是最不利的情况。”
金铃点点头,道:“我去催他一催。”
她一个起落,又从树上砸进了阵中,向尧臣亲卫看见是她,只是拔剑,却无一人敢向前。
“向尧臣,你何以gui缩不前?”
向尧臣没料到她一上来便指着自己的鼻子质问,一时间答不上话来,嗫嚅半晌,道:“我、我在等前方的情报。”
金铃道:“你乌堡中出来三百人驰援你那两百人,一群人空有辎重,却无士兵,只怕现在已死伤过半,这都是乌山子弟,你为了让师父的人马和鲜卑人相互损耗,竟然忍心将他们都牺牲了?”
向尧臣这等见不得人的小心思,若是放在正规军中,原也不是什么大事,但乌山之中,几乎人人都有点沾亲带故。俗话说一表三千里,不但是乌山,乌山以西数个坞壁之间,都有那么不大不小一点表亲关系。向尧臣这样拿自己人的性命不当命,就十分微妙。
果不其然,队伍之中轻轻sao动,金铃稍稍一听,便是谁家表兄刚才就被留在营地之中,谁人家中独子还在乌堡里不知派出来没有,诸如此类,等等等等。
于军师心狠手辣,便给左右使眼色,叫他们快快动手杀了金铃,金铃一双漆黑的眸子杀气腾腾地看过来,单是气势便将这些人死死地压制住,竟无一人敢动手,于军师见这帮粗人不能成事,自己Cao了刀子要上,被金铃扫了一眼,刀子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你若不去,我自己去。”
向尧臣从惊吓之中回过神来,道:“你一个人去哪?你一个人去和几千人打吗?你不要命了吗?”
金铃冷笑一声,道:“去杀破多兰,莫不是还能指望你吗?‘少主’?”
她飘然而去,只留了个背影给一班兵士。向尧臣环顾四周,见士兵们隐隐有哗变的征兆,只得下令全速前进。
向碎玉在破多兰军中坐着,忽然悠悠问道:“将军,何以gui缩不前?”
破多兰高深莫测地并不说话,他旁边的那汉人副将却笑道:“辋川君,这叫‘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哦,利了何器?”
那汉人副将道:“攻城器!”
向碎玉嗤笑一声,道:“甚好,我还在等将军出兵往救,越快越好。”
他又重新把眼睛闭上,破多兰却和那汉人副将交换了个颜色,像是双双松了口气。向碎玉自然是听到了,他早知破多兰并不信任他,若是他方才撤走,破多兰自可认定他求援是假,另有Yin谋是真。
向碎玉心中冷笑,面上却一派高深莫测。
北方鏖战正酣,南边的向歆却无法心平气和,他蓦地打翻茶碗,大声喊道:“向碎玉!你要睡到什么时候!向碎玉!向……”
“行主!大事不好了!”
向歆被迫停了下来,喝道:“什么事急急忙忙的?”
“行主,乌堡前方大军压境!已收到邵军师的求援,他们在三十里渡迎击鲜卑人!”
向歆蓦地抓住那人肩膀,睁大了眼睛,急急问道:“他们有多少人?五郎呢?!五郎怎么会让他们过来的?!”
那小兵给他晃得说不出话来,连忙抓住他的手。
“快,快告诉我,五郎怎么样了?”
“少主……少主无事……少主被人骗开了,现在落在后面,可是,可是乌堡……”
“乌堡现在什么情况?”
“乌堡守卫空虚,谭老大带了三百人去支援邵军师……”
向歆皱紧了眉头,一语不发,那小兵道:“堡中空虚,请行主速回堡中坐镇!”
“堡中还有多少人?”
那小兵道:“堡中还余四百……还有各村寨前来避难的,其中民兵……大概有四五百。”
向歆道:“你传令回去,叫他们将武器分发下去,将乌堡中的民兵组织起来,守卫乌堡。”
“是!行主呢?行主何时回去坐镇?”
向歆道:“我来指挥撤离。”
旁边寒儿和莲儿还在给扮成向碎玉的宇文攸打扇子,宇文攸却悄悄问道:“王公,为何他不喊了?”
王Cao琴看了一眼,笑道:“怎么?‘行主’担心大哥了?”
宇文攸腼腆地笑了,道:“不是,我担心他要撤退。”
“哦?为何你觉得他们要撤退?”
作者有话要说:苏着大师姐(不
☆、第338章 一池春水十四
宇文攸道:“他是只手遮天的行主,照理说应该人人都怕他。可是他喊得正起劲,却被人打断了话头,这人若不是来头很大,就是事情太紧急。不论是哪一种,带来的都是紧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