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冰霜消融,露出娇艳的颜色,连香气都一瞬间浓郁了起来,她理了理头发,遮住了泛红的耳尖。
Aa抿着嘴笑了,问她:“你知不知道Gladys出了什么事?”
八卦触觉为零的陆蘅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她本来就没账号,最近又忙到崩溃,哪有时间刷社交媒体。
“歧视亚裔。”Aa压低了声音说,言简意赅地点了她一句。
陆蘅瞬间明白了来龙去脉:“所以她来找我,是想借着和我关系好来做文章,公关这个□□?”她又想起那种被窥探的感觉,“刚刚是不是有人在拍我们?”
Aa点了点头,陆蘅想清楚了她种种异常举动的原因:“你在帮我挡镜头?”
“怎么回事?!没有一张能用的!”Gladys看着传过来的照片,愤怒得快要把手机摔出去,“这张,完全被Sadel挡住了,这张也是,还有这张,把我拍的这么丑,让我怎么发twitter说我们两个关系好?!”
她的母亲,也就是Westwood夫人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大女儿发完了脾气,才开口问:“你没有约到她?”虽然是一个问题,但她心中显然已经有了答案。
Gladys泄了气,懊丧地坐在母亲身边:“没有,她滑得像一条泥鳅,一直不正面回我的话。”她想起Aa,又愤恨地咬了咬嘴唇,“还有那个Sadel,居然还讽刺我接不到工作,她有什么资格说我?妈妈,我查过了,那个Lu接了Versace,你要帮我!”
“胡闹!”Westwood夫人冷下脸训斥了一句,但Gladys并不怎么害怕,偎着她说:“我知道模特名单已经定了,但是妈妈,我一定要跟Lu碰上面。”
“不是名单已经确定的问题。”Westwood夫人沉着声音说,“Cao作掉一个小模特很容易,事后给她一张封面,指不定还对我们感激涕零。”
“那就这么做啊!”
“Versace的T台一向难走,你也不想想去年那场摔了多少人,今年还不知道会出什么问题。”她轻轻地抚着女儿的头发,自己孩子的水平她是最清楚的,在那种特殊的台面上,哪怕不摔跤,体态也会非常难看,现在这个时候,她不能给任何人嘲笑Gladys的机会,“D&G呢?Lu会放过这个红血?”她记得Gladys今年是品牌的领秀。
Gladys摇了摇头:“她好像根本就没有去面试。”
“换一个人吧。”Westwood夫人想了许久,“既然她不愿意做这个交易,那还有大把的人愿意搭上我们的关系,D&G今年邀请了很多亚洲的明星,你可以去接触一下。”
Gladys听见母亲这么说,就明白了事情已经没什么转圜的余地,她只能放弃利用陆蘅的想法,不甘不愿地说:“好的妈妈。”
“别担心,我的孩子。”她被母亲搂在怀里,听见她慈爱的声音,“她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Versace的后台。
这是陆蘅今天的最后一场秀,卸妆又化妆,连眼神都有些木了,化妆师看她脸色不好,笑着打趣说:“别害怕。”
“嗯?”陆蘅正在化唇妆,只能用眼神表示困惑,害怕什么?
“听说看见T台的时候,好几个姑娘脸都吓白了。”化妆师是和Versace合作了好几年的,也不免有点感叹,“这秀场设计真是一年比一年折磨人,不知道今年又得摔几个。”
原来是让她别害怕这个,陆蘅看了一眼,今年的T台是全玻璃台面,看着就能滑出去好远,再加上高得吓人的鞋,难怪有人脸都白了。
陆蘅懒得解释她脸色不好只是因为太累了,其实并不怎么害怕,只是走路而已,她对自己控制身体的能力还有点信心。
快要结束造型的时候,陆蘅感觉到身后有人在慢慢地接近她,她抬起眼,正好在镜子里对上一张亚洲面孔,也不知是紧张还是胆怯,和她眼神接触的瞬间居然还抖了一下。
“您好。”是中文,声音在故作的镇定下还是显出一丝颤抖,“我,我特别喜欢您。”
面对同胞,陆蘅的神情变得柔和了一点,在旁人眼里却只是眼神从锋利变得冷漠,她点了点头:“你好。”
来人似乎终于平复了一点激动的心情,自我介绍道:“我叫颜亦慈,今年才上秀。”说到这里她眼神暗淡了一点,“不过还没有能够签公司。”
“有实力就不用害怕。”陆蘅淡淡地说,既然她能在众人之中被选中,那就一定有过人之处,虽然她并不明白为什么这个颜亦慈害怕成这样,“你不需要用敬称,我不过才出道一年,可能比你还小。”
“不不不,您成绩很好,是前辈。”颜亦慈看起来更惶恐了。
陆蘅见她不改口也就不再勉强,她自己走的那条路子不太寻常,如果不是在学校里被Zac抓住不放,硬要把名片塞给她,她现在应该正在担心择校的事情,而其他很多国模都是通过选秀出道,有更辛苦的,是独自一人来国外打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