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老六呢!”
老三绵任对着老二的话就是噗嗤一乐:“二姐,你这话要是以前,我还能相信她小六能带着咱家高飞,现在啧啧,我觉着就是二姐你都比她有可能!瞧瞧昨天给钱夫子气的,脸都绿了,小六把他家的鸡都祸害干净了吧?也不知道老六把鸡rou吃哪里去了,还是那个小鸡仔样!”
这时就听一个中年妇人的声音传来说:“说什么呢?让我也跟着好好听听!都不好好干活就知道聚在一起说浑话!想你们各房都自己养活去?手里的活要是出了问题,仔细你们的皮!哼!回去家法收拾你们!”
几个人听着老子娘绵鱼的声音,都赶忙禁声,专注于手里的活计!
她们惧怕老子娘绵鱼是有原因的,上数不知道多少代开始,绵家就施行棍棒底下出孝子的家法,所以不管大错小错,只要被逮着了,就要去家里的祠堂受罚,那条灰黑藤条不知道打了几代人,绵家的子嗣没有不怕的!而且用那藤条打过后,那伤痕停留的时间久也就算了,但是连续的让你疼个十天半月可就受不了了!因着染布是家族手艺,在雇工忙碌之前,所有涉及到保密工序的事情都要绵家自己人亲力亲为,所以各司其职的时候是没有时间让你休息的,只能继续干活,以免犯了更大的错误。几十代人都是这么过来的,但是百十来年这个家里出了唯一的例外那就是老六绵里。
太阳初升,阳光洒满染布坊角落的时候,一个书童打扮的小姑娘,过来正堂对着绵鱼伏低叉手行礼道:“夫人,大娘说老祖宗让六爷陪着去道观进香!”
绵鱼听了,翻看着手里的册子,不以为意的摆摆手:“嗯!知道了!那就让小六去啊?小英跟紧了你家主子,别让她惹祸!”
绵鱼说完,却不见小英回话,于是抬头看看,只见小英捉捉手,在下面局促不安的样子。绵鱼合上册子,问道:“本夫人已知晓,你怎么还不去准备?”
小英连忙躬身回着:“夫人,今儿一早,小的便去请六爷,可,可是人不在啊。。。”
绵鱼一听脸就黑了下来,并出双指指着小英:“你们房里的一个个都是废物吗?要你们何用?不是让你们盯着点么?那么大一个活人都盯不好?要是小六没能好好温书,误了此次前程,本夫人拿你们是问!”
说完绵鱼就转身急匆匆的走出染布坊,小英连忙扯起袖子擦擦汗,脚步不停的跟了上去。
绵仲探头看了一下老子娘焦急的背影,嘿嘿一乐:“小六这次遭殃喽,娘肯定不饶她!”说完得意的看看其他几位姐姐,可是其他人连头都不抬,就忙着自己手里的事情,她们不是不关心,只是相比于年岁还少的绵仲,已经成家的几位姐姐对自己的小妹都提起了一丝担忧。
“买大买小买定离手!”在染布坊不远处,有一条小巷子,聚集着一群十五六岁左右的少年人,一帮子人挤挤攘攘的下定拿钱,在里面似乎好不快活!
“下着,下着!”一个顶着马尾,穿的衣服东一素西一头,腰带也松松垮垮的女娃,叫喊着,看着她眼神灵动,小嘴殷红,大眼凝眉,脸蛋巴掌大小,挂着懒洋洋的笑容,让人一看就觉着轻松喜气。
“哈哈哈!赢了!我又赢了!”女娃看着牌面,就大声的跳叫起来。
还没等她收牌面上的银子,一只手就扯着了她的耳朵,她赶忙捂住了,嘴里直叫着:“啊!要死了,疼,疼,快松手!”
小英看着自己主子受累,赶忙帮着求情:“夫人,六爷脸色不好了!”
绵鱼听了松松手劲,嘴里说着:“我就应当仔细收拾你!你看看成什么样子?坐没坐相,站没站相!谁家的童生,是这个样子!”似乎气不过,手劲又加大了些。
被拧着耳朵的小姑娘赶忙叫着:“娘,我错了!回去我就温书!给娘考个状元回来!”
绵鱼听后没有转好,反而一脸黑线:“绵里,就你这样还状元,给我考个秀才就行!不然给我去染布坊倒泔水去!”
绵里唯唯诺诺的应着,大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动着,此时还是不要硬抗,等回去见了娘亲祖母再计较为好!
回到家里,绵里自然的被罚跪当堂。绵里自从来了这些日子,别的没怎么学会,但是罚跪倒是让她跪出来经验了,直接屁股坐在了脚后跟,弓腰垂头手趴地做悔过状。
绵里时不时抬头用余光打量着老子娘,只见绵鱼对着茶碗里的茶汤稀溜溜了几口,然后做陶醉状,绵里就差点没有吐出来。这几日早上她可是被好心的书童小英每天逼着被喂服了两口,那个又辣又甜的味道,瞬间让她吐了出来,第一天就喷了书童满头满脸,经过几日的喷茶现在都给小英喷出条件反射了,也不再敢给绵里喝茶汤。
绵鱼咽下茶汤,心里也嘀咕一件事情,对于自己这个老小,她是有些不知所措的,自己其他几个孩子在自己的教育下,都能本本分分的认真忙碌,让自己觉着自己教导有方,可是看着跪着的绵里,绵鱼就不自信了!
绵鱼如同才想起绵里一样,盖上茶碗,对着绵里说:“小六啊!夫子说你已经才高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