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寒意,许西元忙道:“不,大家都喜欢你,觉得你至善至真。哪里像是妖,分明是菩萨,就是……”
“就是?”
“有点眼瞎。”许西元吐了吐舌头,“不过,谁也无权评论别人的私事,谁也不知实情如何。”
白素贞道:“哦?你不也觉得我识人不清么。”
“不不不。”许西元道,“我现在觉得你可能和我一样。”
“什么?”
“颜控。就是长得好看什么都可以。”
“啐!”
自己的事情被人似预言一般胡说,三分真实,七分多变,饶是白素贞修炼了一千八百年,定力非凡,也不免心头惶惶。“大敌是法海?”
“对。”许西元知她不痛快,握住她的手道:“我若接了三皇祖师会的差事,就会有小人要挤兑我们,让我们一同呈现宝物。你那么为你那许仙的面子着想,又仗着技高人胆大,寻一处盗宝。若不幸盗去了梁王府,累梁王中风,他那禽兽儿子会来此间找我医治,顺便发现宝物,骗我俩去梁王府。他这人心思歹毒也细致,三来二去找了法海出来。你救我,法海重伤青娘子,之后我们被发配到镇江。
许仙不听你话去庙里,被法海软禁。你去救他,与法海大战一场,青娘子受伤,你情急之下,唤了五湖四海水淹金山寺,导致无数人丧命犯了天条。法海有佛祖赐下的金钵,你腹中孩儿会救你,但救得了一时救不了一世,待你生下他之后,法海会找你算账。”
“故而,你一再要我们谨慎低调就是不想我们遇上法海?”思及许西元苦心,白素贞心中一动,眸光柔和。
“正是。不过,上真观道士、相见欢这两样,从没在那些故事里出现过。”
“你既说故事是后人编的,有出入至正常不过。你有所不知,今儿除了上真观道士,还有别人出现。”
“别人?是谁?你有没有……”
白素贞抿嘴一笑,拍拍她的手安慰道:“我无事。有两个人出了手,一人阻我,一人阻他,都是小打小闹,闹着玩的。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呐。”
“让你家青娘子收敛收敛她的莽撞脾气才是。”端详白素贞一会儿,已不见她面上的愠色,许西元收回手,“如今你家惹祸Jing许仙不在,应该没有大碍。你不必太过忧心,只要我们小心低调,不行差踏错,不伤人害命,那自然无事。”
许西元真诚的语气打动了白素贞,既知何处险要,避开了便是。她一心向善,从不愿害人性命,又怎会生事端,当下额首道:“西元说的是。”
“你也该累了,我让青娘子侍候你沐浴。”说清楚一切,许西元格外轻松,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西元。”白素贞忽然唤住她,“故事里从不曾有你。”
“当然,故事里怎么会有我。”似是觉得白素贞尚有话要说,许西元便等在门口。
良久,白素贞方道:“你可要认清了,我不是你那些故事里的白素贞。”
作者有话要说: 呀呀呀,明天五点就要起床去城市另一头学车的我。
今天有人手误打错字叫我寿桃……
忽然觉得这个名字很好,好过寿头,吉利。
改成寿桃或是寿包会不会招财招桃花呀?
☆、第二十一回 隔壁老王与七郎
当夜,不知是否因为把纠结的事项一并说了,许西元一夜好眠。梦里那名唤白素贞的大善女妖友情参与,在星空下她注视着她认真道:西元,你可要认清了,我不是你那些故事里的白素贞。
她当然晓得她不是故事里的白素贞。
故事里的白素贞不会凶她,她会,故事里的白素贞也不会扑倒她,她,兴许是再不会了。
故事里的白素贞逃不开被镇雷峰塔的命运,但是她,没有了许仙,没有了累赘,还完前世的债,事了拂衣去。她自有广阔天地,无穷生命,何须在凡间留恋。
能见到这样无拘无束回归真我的白素贞,许西元为之高兴。
瞧,都要喜极而泣了。
睁开眼,天微亮,房内空气的气味有些古怪,像是雷雨过后,新鲜清新。
白素贞盘坐在床榻上,吸进最后一缕白烟,霍然睁眼,喜不胜收。昨晚她听说那些故事,虽觉骇然,但不至于太当一回事,故事毕竟是故事,就像话本子一样,都是人编造的,哪怕她是话本子的主角,她不是那写话本子的人,写话本子的人不是她,故事发展自然不同。她修炼了一千八百年,见沧海桑田,世事变迁,不会将这些事情放在心里,但许西元提到法海,她记不得曾与此人有否过节,存有防备心总是好的。妖行世间,难免遇上些自以为替天行道铲除妖Jing的人,要是道行高过她,终是不妥。无论人妖鬼魅仙佛道,一开始总是用实力为自己争取。
她破天荒修炼一夜,神清气爽,功力竟有所进益。这还是她下凡一来头一回在人间修炼,因对未知充满危机感。自从和许仙在一起之后,为了隐瞒身份,她没敢修炼,只偶尔点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