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以往案件的施暴人都是贵族,他们一边对受害者感同身受,一边对加害者义愤填膺,如今贵族忽然处在了了弱势地位,大家一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片刻之后爆发出更大的议论声。
“总算有人收拾这群混蛋了,这几天的案子看得我各种难受,真恨不得能自己提刀上去砍了那帮装腔作势的家伙。”
“你这话就不对了,如果不是大名和奈良大人收拾这些人,你能知道这么多内幕?”
旁边有人听到了就感叹,“咱们大名这样的毕竟是少数,以前想要看这群贵族倒霉,不就得靠忍者么。”
“要我说啊,这就叫恶人自有恶人磨。”
“说的没错,忍者杀贵族,然后奈良大人按照律法处置忍者,如果这样的事情能多发生一些,这个世界会清静很多吧。”
有人听着皱眉,“你们不要一棍子打翻所有人,贵族和忍者里面也不全都是坏人。”
立马就有人反驳,“反正大多数都不拿我们当人看,好人坏人又有什么区别。”
“没错。”
“说得对,凭什么受欺负的就应该是我们啊,现在有咱们大名在,我可不怕他们了!”
“......”
议论渐渐从案件本身过度到了民众对贵族和忍者两个群体的不满。
平民百姓是种柔韧性很强的生物,在没有其他选择的时候,他们会默默忍受加诸在身上的一切压力和磨难,但只要给了他们希望,那些日积月累的不满就会如决堤的洪水倾泻而出。
民众这种冷漠偏激的态度对于死去的佐藤枫三郎来说不公平,对于被挑衅后激情杀人的木叶忍者来说也不公平,但那些死在贵族和忍者手底下的冤魂,谁又来跟他们讲公平?
贵族犹如吸附在平民百姓身上的血蛭,而忍者和普通人的关系同样扭曲。
忍者需要普通人的钱财换取生存资源,为了完成雇主的要求放弃生命也再所不惜,但忍者又将普通人视为不值一提的弱者,随手就可以决定他们的生死。
两个群体都令普通平民苦不堪言。
如今高高在上、游离于国家法律之外的贵族和忍者终于被不断绳之以法,这让平民对这两个群体的敬畏消散不少,同时对国家的信任度在逐步增加。
正是在这个恰好的时机,民众们终于敢通过佐藤枫三郎被杀案表达出内心真实的想法。
火之国都城的平民百姓,已经渐渐觉醒了重国家而轻忍者贵族的意识。
在普通人宣泄情绪的时候,贵族们同样关注着佐藤枫三郎被杀案的判决结果。
听罢仆人打听来的消息,松本信长看向众人,“这下你们放心了吧,大名厌恶的可不是贵族,而是那些不尊重律法的人,只要大家安分守己,自然不会有事。”
作为最早向柳原星见递出橄榄枝的贵族,松本信长俨然成了大名在贵族中的代言人,他既然这么说了,那必定代表了大名的态度。
看到木叶忍者的处理结果,这段时间惶恐不安、聚集到松本信长府上打听消息的贵族们彼此对视几眼,终于放下心来。
当发现胳膊拧不过大腿,底线便会越降越低,如今得知柳原星见没有要赶尽杀绝的意思,他们就很满足了。
正事说完,有了闲情逸致,接着大家便进入了熟悉的商业互吹时间。
松本信长不着痕迹地看了眼缩在角落里宛如鹌鹑的人,附在侍从耳边说了几句,随后与找他套交情的人攀谈起来。
等宴会散场,松本信长换了身衣服,双手背在后面迈着八字步晃悠悠走进书房,等候在里面的人立即过来行礼。
松本信长眯眼,“你就是清泉贺辉?”
清泉贺辉称是,“大人见我是有什么吩咐吗?”
他原本属于藏川源治阵营,藏川源治逼宫失败后,作为同党清泉贺辉也被连累关进了监狱,后来因为没有犯事,他成为少数几个官复原职的幸运儿。
但幸运仅限于此了,同僚都知道清泉贺辉之前和藏川源治走的近,自然不敢搭理他。
清泉贺辉已经坐了半年多的冷板凳,今天混进松本信长府中就是想趁机和其他贵族拉下关系,看能不能改善下自己的处境,却没想到竟然被府邸的主人给注意到了。
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啊,怎么大名就特意嘱咐自己要将此人带去见他呢?
松本信长摸不着头脑,他整整衣袖,面上高深莫测,“走吧,大名要见你。”
“什么!大名见我?”不会是想弄死我吧!
想起他做过的事,清泉贺辉恨不得当场找条地缝窜走。
“大人,能否容许我先回家重新换件衣服?”等回去就摔断腿,大名是不可能见的,死也不可能!
然而松本信长没有给他任何逃跑的机会,一路上把他看得很紧,看犯人那种紧。
清泉贺辉:......越发确定大名要跟他秋后算账了。
见到这个恨不得缩在松本信长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