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十分自责。
“你怎么进来的?”
隔了好一会儿,周愉才发出声音,语气十分冰冷。
“下去。”
哪怕是在最生气的时候,周愉也很少会凶他,盖因还是第一次听他用这么冰冷的语气说话,心里顿时就像是受了一记重锤。
“汪呜……”我不是故意的。
我就是想和你一起睡嘛。
委屈的哈士奇耷拉着耳朵低下头,那双三白眼似乎也没那么有神了,他收拢两只前腿蜷坐在床角,抬起眼眸可怜兮兮地偷瞄他。
“我说的话你听不见吗?”周愉的声音愈发冷硬。
“喵!”
一只烟灰色的缅因猫出现在蹲坐在床上的哈士奇面前,一声威胁般的长叫,杏仁大的猫眼满是警惕地盯着他。
盖因是见过薛定谔的,那只猫欺负他的历史他到现在还历历在目呢。
“喵嗷!”缅因猫身上的毛因为愤怒而往外炸开,看上去大了一圈,它的两只尖耳朵压成了飞机耳,双眼微微眯着,盖因试探性地往前伸了伸爪,顿时就听见对方张嘴发出了真正威胁性的低呜声。
盖因顿时吓得收回了手,过了一会儿又试探性地伸出一只爪。
薛定谔眼神一厉,张开嘴:“嗷呜!”
盖因收回爪子,往墙角缩了缩,摆出“我什么都没干”的无辜样子。
薛定谔还是虎视眈眈地看着他。
……
盖因自以为隐秘地瞥了一眼薛定谔的主人。
周愉就倚在床头看着他,眼神比薛定谔还带刺。
盖因立刻就被刺得扭头回来了。
他一只比猫大了一整圈的大型犬,坐在自己的后腿上动也不敢动,不知道咋办好。
“嘤!”
狗嗓子里说不出人话,只发出一声轻轻的呜咽。
这样僵持下去只会害得乔伊尔休息不好。
盖因这样想着,终于跳下床,迈着沉重的步伐往房门走去。
尴尬的事情就在这时发生了。
砰的一声,盖因的脑袋撞在了门上。
他的“穿墙”技能在这时候失灵了。
盖因被撞地往回退了几步,然后回头看了一眼,见周愉一副冷眼旁观的表情,尴尬地回过头,干脆抬起前肢往上一蹦,够到了门禁开关那个位置给自己解锁,然后低着头继续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出去。
直到毛绒绒的白色尾巴从门缝中消失,门咔哒一声重新锁上,周愉才回过头。
他没有接着睡,而是赤着脚从床上走下来,来到一旁的隐藏置物柜前,打开柜门,从里面拿出一个金属小球。
正在休眠状态的金属小球在接触到他的一瞬亮起了淡淡的蓝光,若有若无的信息素如涟漪般荡开。
周愉手中把玩着这个球,表情莫测。
……
盖因没有离开,他在门口游荡了几圈,本想就这么离开,可是看到周愉刚刚惊醒时惶然的神色,不知怎的就感觉心里很不舒服,他想了想,还是挨着门靠下来,把脑袋枕在前肢上,就这么守着。
不管怎么想,心里那空落落酸丢丢的感觉就是挥之不去。
乔伊尔真冷淡啊,好不习惯……
不过刚刚是真的把他吓到了吧,看那小脸白的……
该怎么道歉才好呢……
盖因想着想着,就睡着了,走廊里的中央空调开得比较强,夜里更是冷飕飕的,不过他毛厚,倒也无妨。
隔着房门,躺在床上的周愉抱着自己的猫闭上了眼睛,在他的枕头边上,一个拳头大的小球静静地闪烁着淡淡的蓝光。
……
夜深了,不知何时出现的绿光小Jing灵漂浮在空中,看着这幅景象叹了口气。
他飘到那只大狗身旁,向来乐观的语气却染上了一丝担忧。
[什么时候你才能想起来呢?]
[时间不多了……]
……
“阿嚏!”
封锴一早上起来就打了个喷嚏,边上几个哨兵都用奇异的眼神看着他。
“怎么了哥们,该不会是感冒了吧?”丹尼尔语气有些新奇。
“没事。”封锴晃了晃头,下意识看了眼床尾空荡荡的位置,跳下床铺拿着自己的洗漱用具去洗手间了。
经历了昨晚上的特训,睡眠时间被压缩到仅剩5个小时,但几名哨兵显然是已经习惯了这样的高压训练,并没有显得困恹恹,吃早饭的时候聚在一起Jing神奕奕地八卦。
“嘿,看到了么。”丹尼尔肘了一下身旁的封锴,示意他看斜对面那个餐桌。
封锴偏过头去,端着餐盘的高大白人男子在一张餐桌上落座,对面是个体型有些娇小的女生,一头及腰的紫红色麻花辫显得格外惹眼。
“兰德尔和大岛纱希在同一桌吃饭。”丹尼尔颇有深意地说着,“这才刚开始一起训练,就勾搭上向导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