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只余那甜香依旧缠人,似是不让她好过,偏偏是浑身萦绕那股香气,分明是离开,却又怅然若失。
女子忽的敞开了笑颜,像是玉山崩碎訇然尽妍般,俏皮的气息绽放开来,“怎的,这回知道我是何人了?不知是何人怨气不断,尽捏我灵体诉愁肠,尽还想伤我。”她昂起头,“既是故人,那称我一句阿玖便可。”
“阿玖姑娘...在下深感歉意,不知姑娘是这玉佩,竟...如此冒犯姑娘”晢昱微欠着身子,掩住眼里半分失望,应不是她,她怎会如此性格。
“姑娘?本姑娘不许你这般称呼我!”阿玖赌气般跺跺脚,一片红雾浮浮沉沉。“尽是多少年岁?日夜相伴却只得一声姑娘?且你这般客气,又是作何?你明不是循规蹈矩之人,偏在我身前守这规矩。”
“不是...姑娘...不,阿玖,我只是一时惊喜过度,生性愚钝未能反映,”晢昱稍稍轻松了些许,掩住眼中神色,颇有些不知所措,世人皆说是她任性妄为,今日却见得更甚于她的,颇有些五味杂陈。
“好啦,我知你不是有意,只是看你生得好看,便起了戏弄之意,切莫怪罪呢,”阿玖狡黠眯起眼,耳边香鬓一阵起伏,只见她眼眸一转,万纹划过,笑道“你可想知,如何能脱身?我这到有一锦囊妙计。”
晢昱忙上前半步,虚抓着阿玖的手,心里欣喜万分,问道,“如何使得?看在我日夜相伴,便教我可好?”
“哼,只寥寥数语,我可不愿。”阿玖歪着头,“若你哄得我开心,我兴许便应了你。”
晢昱眼波一动,心想“这有何难?”,把眼前碎发拨弄两下,嘴角微扬,当即是如生春风三里,只扑阿玖面门,竟一时痴住。“阿玖,曾想我七八岁之时,可见过你?那日是你渡劫之日?”
阿玖侧过头不予回答。
“如若是这般,我沉湖三天三夜,意识全无,却是剑灵自然出鞘,而我每至月圆日便觉灵气外溢,时而疲乏,却见炽玖越发通透,”晢昱一顿,双眼尽是揶揄之色,瞧够了阿玖紧绷得面容后,一字一句说道:“也尽是阿玖所为?”
“你...一派胡言!”阿玖咬紧下唇,分明是羞得欲钻下地去。
“如此说来,你并非我通灵护身之符,是我救了卿卿性命。”晢昱摇头晃脑,耳后的发簪颤颤巍巍,尽是风流之色。“如此大恩,你当以身相许才是,怎却让我取悦于你?”
“竖子!”阿玖背过身子,言语间已存颤音,眼里也潸然。
晢昱心下一紧,忙去了那调戏之意,连忙补救“我非此意,阿玖,阿玖?是我太过轻薄了,只是见你言语灵动,又是我从未有见过天仙之颜,生得实在好看,想让你多看着我,所以才如此放肆。”
她颇有些懊悔之意,鬓角蜷缩着,似也对她不满,“初一见到你,便觉是山花烂漫,万千山水游遍,你一蹙眉,便只觉是芬华橤繠而下,双眸灵巧,也觉是似无清风而自成涟漪,你在我眼里,却更是在这万世烟雨中,所以偏想触动那河山,看那柳垂莺啼,可不曾想,却让你不喜。”
“你…油嘴滑舌。”阿玖抿嘴,只见晢昱双眼通透,丝毫无虚假之情,眼里不由得生动极了。
“惶恐惶恐,不敢当,”晢昱酌了杯酒,虚举“如若是说言语不可,那便吩咐,若真能救我于水火,那我真是万死不辞了。”
“这可是你说的。”阿玖笑得熠熠生辉,分明是一肚子坏水,她笑道“那,便与我一月饭菜,如何?”
“这有何难?”晢昱心下松了一口气,想阿玖不愧其容颜,终是未有为难自己。
“这有何难?”阿玖反复咀嚼,又意味深长地念着,她抬起眼眸。瞧这眼前眉眼含笑,红衣遂了清风拨弄的女子,心下是波纹暗生。她抬额,“那便与你细细说来。”
“直说喜好便是。”
“首先,姜葱蒜不可存,”阿玖眸子一翕一合,带上了一抹的嫌弃之意,“若非不可,那可先以油煎炒入味,再将其捞出。”
“葱姜蒜...是身体之必需,”晢昱唏嘘不已,话未说完却被阿玖一瞪眼,剩下半句也只好吞咽下去。
“总之如果菜汤中有,那你便将其挑出再与我吃。”阿玖昂着头,“其二,非rou类不欢,可曾想,世间万物若缺rou少筋,那该无趣之极,一菜不得rou,那便是食不下咽了。”
“世间之盛大,岂只rou类!土豆萝卜白菜蒜薹,皆是上乘!”晢昱咬住唇角,裙角纷飞,似是替万物皆愤懑之意。
“我生长三岁,便得菜类过敏之痛病,只好忍痛割爱,只取rou食。”阿玖垂下眸子,似是回想过往,暗处却自得借口完美,忍不住半分笑意。
“如此...那是不可食用?如若作为配菜则何如?”晢昱虽觉察有些不对之处,却也未深想,只是腹诽,这玉妖竟也得人间病痛?
“蒜薹冬瓜不可,其余皆可。”阿玖思索再三,万分不情愿,又说道:“rou应是肥瘦适中,但我只吃瘦。”
“可还有其他?”晢昱连声叹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