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更想看看她如何回击。
秦易的回击简单粗暴,眼皮子都没多抬一下,张嘴便道:“滚!”
据说涵养极佳的“文家小姐”竟然爆粗口了,而且是带着火气相当不客气的一句粗口!徐锦和周启彦不由得都呆了呆,前者再一次在心中感叹“人不可貌相”和“传闻不可尽信”,后者心头却是涌出了一丝窃喜来。在他想来,对方的怒火起码有一半该是冲着文璟晗去的!
然而事实显然和周启彦所想相去甚远。事实上秦易如此愤怒,一半是因为见着了罪魁祸首,另一半却是因为周启彦一直挡着大门不让她走。她如今这身娇体弱的,背着个人很累的好吗,就连那一个“滚”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说完还得喘三喘。
所幸,面前挡路的人呆住了,秦易顿时不客气的背着文璟晗就闯了出去,路过周启彦时,还特地从他脚上踩过。也是她现在担心文璟晗状况,急着把人带回家去请大夫,否则她这会儿撕了周启彦的心都有了,哪里还能只用踩脚这种幼稚的方式报复?!
踩脚指这种事幼稚归幼稚,可也是真的疼。前一刻周启彦还护着怀中的吴小姐安慰,后一刻他就把人从怀里推开,然后捂着脚跳了。
秦易理都没理,拖着千斤重似的步子继续往外,倒是落在后面的徐锦挑了挑眉,饶有兴致的多看了两眼。而后他迈步追上了秦易,问她:“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两人出了新房没几步,还没踏入庭院,秦家的仆从便迎了上来——这到底是新房,他们之前没敢跟着闯,也就徐锦大胆肥跟了进去——这些人都是跟过秦易的,对于主子的规矩最是清楚,扶人时小心翼翼,根本不会触碰到什么不能触碰的地方。
秦易走这几步已经累得半死了,这会儿自然也不逞强,便将文璟晗交给了这些人。她喘了口粗气,累的浑身都有些发软,听了徐锦的问话却是眼露凶光,咬牙道:“算了?他想得美!”
放完话,一行人便毫不耽搁的走了,徐锦却明白,这是要秋后算账了!
……
小少爷醉酒被下人抬回家是常事,秦家从门房到下人,丝毫没觉得意外。只不过少夫人那冷若冰霜的模样却是吓到了不少人,而后秋水居甚至又请了徐大夫来,倒是引得众人诸多猜测。
万幸,徐大夫给文璟晗检查过后并无大碍,便对秦易道:“少夫人莫要忧心,小少爷只是中了迷、药,暂时昏睡而已。”安抚完,又解释道:“这迷、药名唤三日醉,下在酒里,饮一杯便足够使人昏睡三日,而且药效发作时表现的就跟醉酒一样,旁人很难察觉有异。待到三日后醒来,中药的人也会跟醉酒似得,不记得前事。”
秦易听完徐大夫解释,提了许久的心总算是放回去了些许,她问:“她要睡三日?”说完又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另外问了句:“三日醉一杯可醉三天,如果喝多几杯会怎样?”
徐大夫哑然了一会儿,才在秦易逼视的目光中说道:“三日醉一杯是迷、药,让人昏睡。三杯是□□,使人沉眠。一壶是剧毒,无药可解。不过少夫人可以放心,老夫仔细检查过了,小少爷应该只饮了一杯,最多昏睡三天,醒来就没事了。”
秦易却是被他前半段话吓得几乎肝胆俱裂,脸色更是“唰”的一下就白了——她都不敢想,如果不是文璟晗不喜饮酒,换了她这般有些贪杯的性子,今日是不是就得喝死在周家喜宴上了?!
往日争归争,怨归怨,秦易再不喜欢周启彦也没想过要将他如何。上一回让人拿着扫帚把那母子俩赶出秦家大门,她便觉得多年怨气已出,再加上这些日子过得顺心,她甚至都没想过再追究周启彦贪墨秦家的钱财!然而有些人不仅没良心,那是真的心都黑了,连下药这种事也做得出来。
徐大夫与秦家也是老交情了,见着秦易脸色难看,便多劝了一句:“少夫人莫要忧心,小少爷是真没事,睡三天就好了。”
秦易听到徐大夫再三保证,心头的惊慌才散去了些许。可后怕还是有,以至于她藏在袖中的手都有些微的颤抖,她勉强稳了稳心神,对徐大夫道:“徐大夫,还请您在此稍待。”
说完这话,也没等徐大夫再反应,秦易转身便出了房门,直往主院而去。
其时天色早黑,戌时都已过半,寻常也是秦夫人准备安寝的时候了,今日却是生生被秦易从主院拉到了秋水居来——以秦易如今的身份这般作为,其时相当逾越,但秦夫人是个软性子的,看着秦易那冷得掉冰碴的脸,竟也不敢多言,真就在这时候被拉过来了。
秦夫人根本不知道秦易这么晚拉她来秋水居是为了什么,见到徐大夫时还有些懵,再回头看看依然没有解释的秦易,终于忍不住问道:“这么晚徐大夫怎的来了,可是阿易又出了什么事?!”
冷不丁的,秦夫人想起去年女儿醉酒摔破了头的事,她也是大半夜被人从主院叫过来的,看见的就是女儿躺在床上生死不知的模样……她心里猛的就慌了起来。
未等徐大夫说什么,秦易便先道:“徐大夫,还请您将之前与我说的关于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