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海味的大少爷许雅lun许公子嘛。早就久仰大名了。”
许雅倾心头一顿,没想到看花楼的东家居然认得自己这张脸。
“在下苏甚晴,许公子多多指教。”说罢,苏甚晴冲许雅倾拱手作礼,一只干净细嫩的手,连指甲也被修得圆润有致,让人不住感叹,这苏公子还真是一个生活Jing致的人。
“敢情你两是相闻不相识。这下正好,可算圆了这份缘。”赵书丞打趣着。
“其实我跟许公子在三年前有过一面之缘。就在任嚣城梁城主的家宴上。”苏甚晴笑道。许雅倾一听,心中顿然慌了。许雅lun从未跟她提起过这事,她对此事可谓一无所知,万一苏甚晴问起,她答不上来岂非引人生疑。
“我……”许雅倾满面为难,心想如何委婉地脱身。这时只见苏甚又晴爽朗补充下去:“只是当时我初到任嚣,无人无物。许公子不认得我也是正常的事。所以当时我们也只是简单照过一面,没有打招呼。”
“原来是这样。那就是甚晴你的不对了,当时不招呼人,这会忽然提起,你让许兄很是尴尬,一会啊,罚你三杯酒。”
一听说喝酒,苏甚晴两眼一亮,忙着点头应是:“十杯都成。好了好了,我们别在门口说话,快进去,酒菜我都准备好了。”
苏甚晴热情地把许雅倾一众人请到了看花楼里。门外摆放着几排凳子,上面坐着等位的客,看花楼还热心地拿出绿豆汤与瓜果款待等客,楼中早无虚席,人声鼎沸,热闹至极。许雅倾走到三层楼处,从栏杆往下看去,心底不住微微惊讶,如此场面怕也只有看花楼里才能看见,其势堪比极乐之宴啊。
苏甚晴用来款待众人的包厢在最顶层的最角落里,哪怕远离喧嚣,却也仍能听见一些醉客的高呼吆喝:“再拿一坛酒!”
苏甚晴听了,不住尴尬一笑赔礼道:“抱歉抱歉,我这儿酒多引醉鬼,时常都能碰到几个喝得不省人事的,诸位见谅。”说罢,苏甚晴高声向门外的小二吩咐着,“可以上菜了。”
苏甚晴落了座,两眼不经意向那一直默不作声的赵书恩身上看去,见赵书恩低眉信手,乖巧地依在自己丈夫身边,模样实在可爱至极。他不住打趣道:“这位是老赵的妹妹吧。三四年前在镇江曾经见过,不过那时她还是个小孩子,想不到一转眼都长这么大,还嫁了人,现在怕是要改口唤许夫人了。”
赵书恩听了,脸一红,低下头小声喊道:“苏,苏公子好。”
“是了,这回怎不见你那位容貌绝色的夫人啊?”赵书丞正问着,只听厢房门一开,众人寻声望去,只见一个长着异域面容的女子抱着一坛酒走了进来,口中喊道:“甚晴快帮我拿一下,可重了。”
苏甚晴连忙起身上去,替女子接过酒坛,口中满是心痛地责道:“这种粗重活让别人去做,从地窖搬到三楼来,这不折腾自己嘛。”说着,苏甚晴把酒放到桌上,酒坛落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桌子也随着震了震,可见这坛酒的分量。
“你不是说要招呼重要的人嘛,我怕别人挑的酒不够好。所以我就亲力亲为了。”女子说罢,冲着苏甚晴微微一笑,那一场面顿然让在座所有人都心花怒放了起来。
赵书恩颇为惊艳地看着这个女子,眼中又是赞叹又是羡慕。世间怎会有如此好看的女子,幸得她已成为了苏夫人。
随着女子落座,人总算齐全了。苏甚晴站起身给所有人做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夫人,叫尤儿。”那叫尤儿的女子脸不红心不跳,大方得体地向所有人点头问好。当她双眼看到赵书恩时,眉目间忽然泛起一丝兴致,然后端起一杯茶走到赵书恩身旁来。
“这位赵家姑娘长得真标志。连我见了都忍不住喜欢。”
“哎,人家现在可是许夫人了。”苏甚晴点了句。尤儿笑盈盈地抬着茶杯向赵书恩示意道:“许夫人初来乍到,怕是还没几个相熟的朋友吧。平日他们忙着事情,自然就把我们搁在一旁,这样的苦闷怕是只有我最懂了。以后你要是闷了,尽管到看花楼来找我。我们,可是同病相怜的人呢。”
赵书恩一听,仰起脸来,看着这个Jing致漂亮的尤儿姑娘,心底不住一阵喜悦,她点点头应道:“多谢尤儿姐姐了。”
尤儿这番话颇为意味深长,许雅倾听了,不住转面看向她。心里多了一些思考。苏甚晴见了,自以为尤儿这番作法过于自作主张,他连忙把尤儿劝回来,然后将尤儿抱来的那坛酒开封,顿然酒香四溢,让人顿然忘记方才发生过的一切。
许雅倾与苏甚晴这等嗜酒人士,三杯酒碰过便结成了好友。眼下还连着赵书丞一道把酒畅谈,尤儿十分体贴地侍在一旁照顾三人,添酒夹菜毫不怠慢,惹得许雅倾借着浓醉频频夸道:“苏兄,你这夫人可真是,体贴,懂事,还省心啊!”
苏甚晴红着脸哈哈大笑,顺手牵过尤儿自豪地说道:“那还用说,我跟尤儿十年感情。现在已达我一个眼神,她便知道我要什么的地步。许,许兄你也加把劲儿,早早与许夫人培养这种默契,以后自然也如我这样享妻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