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之相,其它几位公主的驸马,不是阁老之子,就是尚书之子,就连先皇的干女儿的夫君,都是东宫太保,你看你,一个写书先生,以后怎么跟这些人比较。
皇伯伯,你这是在怪责天香给妹妹找了一个没有本事的驸马吗?天香有些听不下去了,替绍天解了围。
皇姐,皇伯伯也是为我和绍天好。
是呀,公主,我一个平民能娶得公主为妻,确是有些配不上。
配不配得上,都已成事实了,你只需以后对本宫这个妹妹好好的就是了,也不枉本宫为你二人做此媒。
绍天定不负公主此恩泽。
嗯,天香点了点头,拿起了杯子起了身,各位皇叔皇伯,你们都是难得来一次京城,有什么招呼不周的,还请叔叔伯伯们见谅,天香在这儿,敬你们一杯,请。
公主请。
天香的话说的这么明白,各家王爷也不好再去酸绍天,便转移了话题,宴会结束后,三人同坐一辆马车回公主府,天香一直握着天心的手,东南西北的说着开心的话,绍天看着两人,一直微笑着。
于天香,她终于看到天香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这笑里,不掺杂任何悲苦的成份,是出于内心的。
于天心,她觉得这个女子就该这样天真温柔的笑着,她们虽然认识不久,但是这个女子的一言一笑,都让她觉得,这世上其实还有很多美好的东西存在着。
你在笑着什么?天香看到绍天一直看着她们笑着,问了起来。
你们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
哈哈哈,驸马,你们这些文人是不是都喜欢说这些奉承的话,怪不得能娶到我皇妹这样好的女子,天香大笑起来。
这不是奉承的话,是我心里的话。
你心里的话,呵,真好,你跟冯绍民长得那样像,可是她是不解风情,不像你,这么会逗人开心。
每每提起冯绍民,天香总是会无意识的皱着眉,即使她前一秒钟是开心的,冯绍民对她来说,显然,已经成了她瞬间悲伤的根源。
皇姐,逝者已矣,你也不要想太多了,天心虽不知道冯绍民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但她来京城的这些日子里,多少也听过冯绍民的事,她知道心爱的人死了,对于活着的人来说,是一个很难渡过的卡口。
天心的话,天香没有听进去,也许,她又沉浸在了过去的回忆里,车里忽的安静下来,三人都陷入一种悲伤里,直到马车停下来,车夫在外面说公主府到了,这才都回过神来。
公主,张大人在厅里等着,说是有重要的事。
嗯,我知道了,天心答了话,看向了身后的二人,你们早些休息吧。
皇姐,你自己也多注意些。
嗯。
客厅里,张绍民坐在椅子里小憩着,连天香进来他都没有发觉到,看来他最近很忙。
张大哥,天香轻轻碰了张绍民。
噢,天香,你回来了,张绍民伸了一个懒腰。
是洛阳那边的事有消息了吗?
是,我花重金请了一个曾在洛王府看过病的大夫来京城,他去方便了,你稍等会儿。
嗯,最近朝中很多事吗?看你这样困的样子。
也不是,只是最近没睡好而以。
大人,一位老者在门口喊了张绍民。
大夫,这位就是天香公主,你把在洛王府诊治的病人情况给公主说一遍。
草民见过天香公主。
免了,大夫,请说吧。
是公主,大约一年前,洛王府贴出寻医的告示,草民想去试一试,就去了洛王府,才有幸见到了洛阳王,洛阳王要医治的是一位姓冯的小姐。
你说什么?姓冯的小姐?天香心里忽的抖动了一下。
呃,回公主的话,的确是一位姓冯的小姐,洛阳王是这么叫的,与那位小姐同行的,还有一位姓冯的老者,两人似是父女。
大夫,这件事事关重大,你敢不敢以你全家老小的命做担保,你今天所说的话句句属实?天香直接从椅子上跳到大夫的面前,语气里透着憾人的威严。
公主,你若不信,可以去找其它的大夫来问话,替那位冯小姐医治的大夫可都是全国的名医,很是好找的,还有,刚才草民在走廊里就看到了一个跟那冯小姐长的极相似之人。
走廊里?天香觉得自己要晕厥过去了,跟那冯小姐长的极相似之人,不就是绍天,换言之,那冯小姐不就是?想到这里,天香急忙去书桌前提笔画了起来,然后把画好的画拿到大夫的面前,你再看看,是不是这个人?
正是这位姑娘。
这?怎么可能?天香有些混乱了,本来她就无法推翻李兆廷等人见到的冯素贞是假的,现在又来一个冯素贞,再加上她亲手埋藏的冯素贞,呵,总共有三个冯素贞,还不算那个和冯素贞长得一模一样的唐绍天。
如果,她不相信自己亲手埋葬的那个是冯素贞,那么依东方洛对冯绍民的态度来看,在洛王府里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