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有多难,我也得走下去。”
“既然如此,趴下,”苏伯言将手里的酒杯放在李娴泽的背上,戏谑地道:“带着背上的这杯酒出去爬一圈,但凡有一个人肯喝光你背上的那杯酒,我就考虑答应你,怎么样?”
李娴泽饶是心里做了准备,可还是不由地身子一顿,低着头手指紧紧勾着地板。
头顶上传来,苏伯言嘲讽的声音:“你不是说无论多难都会走下去吗?走呀!”
李娴泽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放开肆虐指甲的手指,趴在地上,手脚并用地向前爬。
第6章 我该把你怎么办?
她虽然低着头,却仍能感受到那些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时的不屑,她经过他们的脚边,那双双或是蹭的锃亮的皮鞋,或是昂贵的高跟鞋,或是沾满泥土的休闲鞋就这样近地落在自己的面前。那一刻,李娴泽是真的觉得自己卑微到了尘埃中。
在苏伯言的吩咐下,没有一个人敢抬手去拿李娴泽背上的酒杯。一圈下来,李娴泽垂着头爬回了苏伯言的脚边,正思忖着如何开口。突然感到背上一轻,苏伯言拿起了她背上的酒杯。
李娴泽茫然地抬头,看着面前那个不可一世的男人,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己的命运被别人捏在手心中的窘迫感。当你失去了全部的话语权,连生死都要听别人的一句话时,你的所有情绪便也随着那个人的摆弄而起伏,毫无自我可言。
苏伯言看着她,抬手将那一杯酒洒在自己的鞋上,随后坐在沙发上淡淡开口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舔干净。”
李娴泽呆愣了半晌,心里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只觉得浑身发冷呼吸困难。可苏伯言自然没有那么多耐心,见她不动作,起身便要走。
李娴泽眼看着自己千辛万苦争取来的机会就要失去,下意识开口道:“请等一下。”
苏伯言闻言转身,淡漠地道:“你想通了?”
李娴泽点了点头。
苏伯言轻笑一声坐下,翘起二郎腿,将脏了的皮鞋向她面前伸了伸道:“舔干净点。”
李娴泽微微张开嘴,看着面前的皮鞋,自嘲地扯了扯嘴角,随后慢慢俯下身子。
苏伯言身子向后一仰,舒服地靠在沙发上,看着李娴泽一下下舔干净自己的皮鞋,脸上也没有太多的情绪。
安静的房间内,一坐一跪,苏伯言成功地将李娴泽的一切毁了个干净。
“李娴泽,我十几岁入行,在这条道上混了近四十年,自诩什么样的丑陋不堪都见识过了。今日如此,其一,是想给你个教训,你趁早打消利用筱曦的念头。其二,丫头,不管是谁,都有不得不向命运低头的时候,这算不上什么丢人的事儿。你此时低下了头,日后才有资本抬起头,这是我要你记住的第一条。”
苏伯言自顾自地开口,李娴泽听着他的话,只觉得眼眶发烫,这样刻骨铭心的道理,她将自己拆开了才得以体会。
如此一番,苏伯言终于答应将她留下,并让她在梁云手下做事,一同负责苏筱曦的安全。苏伯言看着她含笑揶揄道:“我可是将自己最宝贵的东西都交在你手上了,娴泽,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吧?”
李娴泽浅浅一笑,低头道:“苏伯伯放心,娴泽用性命担保,一定会保护好苏小姐。”
苏伯言欣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爸,”苏潜羽站在苏伯言对面,微低着头表情不悦地道:“我觉得把那丫头放在筱曦身边不妥。”
“你放心吧,我已经教训过她了。”
苏潜羽紧咬着嘴唇,眉头都要拧在一起了,他心里一直觉得,李娴泽看筱曦时候的眼神太过炙热,那种炙热不应该是一个女子对另一个女子的,那炙热里有着深深的藏不住的爱恋。可他要如何跟父亲讲,父亲那个年代怎么会理解这些?更何况,筱曦,他唯一的妹妹,整个苏家的宝贝,若是她被女人喜欢的消息传出去了,那她的后半生又该如何处之?
苏潜羽犹豫了半晌,还是将几欲出口的话生生咽回肚子里。
另一边,苏筱曦坐在自己的房间内,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幕幕,只觉得不可思议。她想着想着便在唇边勾起了一个弧度,她总觉的这样一张脸很是熟悉,这种莫名的想要靠近的心情似乎压抑了许久,可她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这个人到底是谁。
她这边正想的出神,突然听到一阵敲门声,开口道:“请进。”
李娴泽推门进去,微微含笑站在苏筱曦面前,低低道:“苏小姐,您好。从今天起,由我来负责您的安全,我叫李娴泽。”
“李娴泽,”苏筱曦不由地重复着她的名字,她搞不懂自己心中的悸动究竟为何,但却很是忠于自己的内心地将此时喜悦的心情全都摆在了脸上,她看着她笑得很是明媚地道:“叫我筱曦就好。今天,谢谢你救了我。”
李娴泽眼眸里都是爱意,目光贪婪地落在她的脸上,却仍能不失礼地淡淡道:“筱曦,从今以后保护你就是我的职责。所以,你不必跟我客气。”
“既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