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一头也传来一声“喂”,而那正是他自己的声音。还没来得及回头,他的身后就伸过来一双大手,慵懒地绕过他的肩侧将他拥入怀中。他全身僵得跟块木头,可在那人眼里却是上好的猫抓板。他绕着后颈轻蹭,柔软的短卷发让简松郁瞬间回想起这种熟悉的触感。
因为,在疗养院时,他也是像这般挠过,甚至位置都没变。漫着草香的记忆与气息汹涌灌入他的脑海,简松郁敏锐地察觉到还是有什么和以前不一样了:裴伯易那时还是站在高一级的台阶上才能做到,而如今,却已经是轻轻松松了。
“我好想你,你想没想我呀?”不再稚嫩的暗哑嗓音说着稚嫩的话,察觉到他有意装模作样地学着以前的自己讲话,简松郁额角青筋一跳。
这个骗子!成功骗了一次就还想再来第二次吗?想?我想你死算吗?但他还算好心,所以并这么没有说。
奋力挣脱开这个令他心烦意乱的拥抱,简松郁一脸厌恶,尖锐的视线刺入他如黑曜石般的眼瞳:“滚,我不想再看见你。”
裴伯易一脸平静地看着他从自己身前走过,他轻叹了一口气,或许他还没意识到,单这一个字,就足够让他生不如死地被折磨上好几遍了。其实,他本不想做到这一步的。截住简松郁扭转门柄的手,他的神色彻底变了,不再充满爱意,而是侵略与占有。
“没关系,我想见你就足够了。”
“疼!”简松郁抿紧嘴角,这人……怎么突然这样,他觉得自己的手腕快要被捏碎了,但这还没完,随即后脑勺一吃痛,他被强硬地扣着摁在了洗手台上。“裴伯易你到底想干什么?快放手!”
听见指腹在衣衫上摩擦的声音,他居然就直接隔着几层衣服探了进来!简松郁的后背被冰冷的手激得又是一阵怒吼:“你他妈……从我身上下去,快点……快点滚呐!”
“在里面,还是在外面,你选吧。”
裴伯易将他的咒骂全听进了耳中,他不为所动反倒是不言不语地宽衣解带起来,这事明显更为重要。将简松郁的裤头顺利解下,就能看到一双白皙笔直的大腿,掐着大腿根部将他半个身子全托上台面,半遮半掩的红润霎时全露了面。
身体半悬,简松郁觉得自己的身体此刻摇摇欲坠。他被挑着颌看着镜中的自己,头发被冷汗浸shi全散落下来,脸颊因为耻辱白里透红,哪怕是使了劲撑着的手臂看着也弱不禁风。要是这种模样被别人看见了,他不敢细想下去从而闭紧双眼,可那个声音却在耳畔不紧不慢地萦绕着:“快选,不选的话我就自己决定了?”
什么?!简松郁骤然睁开眼睛,他一脸忿忿地盯着他看,眼神活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你不能……你不能这么做。”听到外面有人走近的脚步声,他反身揪紧裴伯易的衣角,当即妥协:“里面,进里面!”
裴伯易挑了挑眉:他真庆幸他选了里面。说实在话,他并不想让别人看到简松郁的这番模样。将人抱到了隔间,简松郁察觉到自己暂时安全了又开始使劲挣扎。
这人到底怎么长的!怎么半年不见就比自己还高了!难以接受这个事实,简松郁愤怒地咬紧下唇,将惨白咬成殷红。
“别乱咬。”
裴伯易用手指撬开简松郁的口齿,压住他的舌不让他动弹。温软shi滑的口腔内充满津ye,没过一会儿就把裴伯易的手指给含shi了。简松郁后仰着头,大张的嘴让他下意识去用嘴呼吸,指间抽离,他不适应地眯起眼像只索吻的小兽,裴伯易几乎是不多抵抗就亲了上去。
势如破竹般猛烈,与强硬作风一脉相承的粗暴让简松郁喘不过气来,他不自觉地伸出舌头想多吸入几口空气,却给了裴伯易一个大好的可乘之机。被亲得七荤八素时,他猛然察觉到下体一痛。原来是裴伯易不知什么时候将沾满他唾ye的指伸了进去,虽然自带额外的润滑剂辅助,但直捣深处的手法还是让简松郁喉头松动忍不住呻yin一声。
他们都没有经验,所以裴伯易异常躁动,而简松郁则异常敏感。不清楚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事情,简松郁的腰开始微微发软。他趁着裴伯易的唇再次与他紧密贴合的间隙,求饶般轻轻舔了他一口,小声说道:“我……使不上力气,能不能停下,别做了。”
裴伯易听了只是将他背过身去让他扶着墙壁,都做到这种地步了,该有的甜头没有尝到他是不会收手的,但他还是使坏般欺身上前:“可以啊,表现让我满意的话就不做了。”
简松郁垂下头去思考几番,令人意外的是他居然还傻傻地接话了:“那要怎么做?”
察觉到灼热抵上后xue,他认命般扭过头去不再看他。再次紧张地咬起嘴,但这一次他学乖了,他躲着裴伯易的视线做自己的小动作,却不知对方早已经把他的习惯烙在了心底,
连这都不允许么?!简松郁气急发狠齐牙啃下,可Yinjing挤入软rou间的力道让他好不容易鼓足的气势一滞。被嵌入骨髓的疼痛让他嗷嗷大叫,裴伯易显然没有扩张好,他一定是等不及了就匆忙进入。
与此同时,裴伯易几乎是把他身上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