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该怎么和这个人解释自己没有轻生的念头?
“你想杀我吗?”
严丘尔生怕自己说错话, 导致她对死的执念更深, 想了想, 似乎如是说更加合适。
“来之前是想的,来之后……”
“不想了?”
严丘尔看着邱若雅期待的目光,不自然的点点头。
这种令人害羞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她又不是在对邱若雅说她喜欢她!
邱若雅笑了笑,拉着严丘尔站起身来,往外走去。
“我告诉你, 得到一个人的心呢,不是一定要将她杀了,取心才可以的。”
“哎?”严丘尔放慢脚步,和邱若雅并肩走着,“那还有什么方法?”
邱若雅没有接严丘尔的话,反而问她:“你觉得两个陌生人,是怎么变成互相喜欢的人的?”
严丘尔很容易被人转移注意力,此话一出,便歪头认真思考。
“相处。”
邱若雅慢慢回味着她说的这两个字。
现在的她们,如果不是邱唐有着记忆,完全就是陌生人的状态。
既然严丘尔认为需要相处才可以变成互相喜欢的人,那她就陪着严丘尔。
放慢节奏,等着她再一次喜欢上自己,也等着她的记忆回归。
严丘尔见邱若雅不说话,急切的问道:“我回答了你的问题,该你说了,到底还有什么办法?”
邱若雅扭头看了严丘尔一眼,神神秘秘的说道:“不着急,我会慢慢告诉你。”
这个世界需要很长时间,她目前的任务只有一个:让邱若楚坐稳皇位。
邱若楚还小,而且现在朝堂上的人更准确的说是忠于她,而不是邱若楚的。
所以要让邱若楚真真正正的坐稳皇位,大概得等个几年了。
时间还很多,她不着急。
严丘尔听了,以为是多么复杂的办法,也就没继续追问了。
反正她出来的时候,那个没良心的师父还告诉她,多留几天,几个月,甚至是几年也没关系。
这就很气了。
生气之余,严丘尔还有些小委屈。
她跟着师父长大,现在出现一个情劫,把她扔在宫里,说不要就不要了。
严丘尔摸了摸腰间的伤口,有些无奈。
她师父来得急,走得也急。
也不知道是接了哪位小情人传来的书信,把犹犹豫豫不敢闯戒备森严的宫里的她推下了房顶,导致她掉下去的时候摔伤了。
那下头有一个刚刚打碎的花瓶,估计宫人还没来得及收拾,就被严丘尔给砸到了。
而她没良心的师父也没看她有没有安全着陆,运起轻功两下就不见了人影。
哎……
遇到这种师父,算她倒霉。
随着邱若雅出了房门,就看到对面同一时间推开的门,和门后穿着明黄色龙袍的小皇帝邱若楚。
邱若楚见了邱若雅,眼睛一亮,却还是谨记嬷嬷的教导,慢慢的走了过来。
“皇姐。”他的目光转向一旁的严丘尔,见她打扮不像是宫女,便问道:“这是?”
严丘尔觉得这种场景很熟悉,一句‘我是你姐夫’卡在喉咙,怎么也说不出来。
回过神时懊恼自己为什么会那么想时,却忘记了自己刚刚在想什么。
邱若雅见严丘尔面色沉重,拧着眉衣服不舒服的样子,挑了挑眉。
是觉得身为一个刺客,现在跟在要刺杀的人面前,还被当今世上最尊贵的人问很羞耻吗?
她没有回答邱若楚的问题,牵着他的手来到外面,看着院中的木剑,说道:“去把你刚才学的招式,舞上一遍。”
邱若楚瞪大眼睛看着邱若雅,心中满是不解。
他都已经沐浴了,虽说是冬日里,但是要舞剑,还是会出很多汗的。
而且按照正常流程,接下来应该是带他去书房,开始教导他如何处理朝政啊。
不过既然皇姐想看,那他便去舞一遍。
邱若楚学习很用功,所以舞剑并没有出什么差错。
邱若雅虽然觉得严丘尔面色不好是因为邱若楚的问题,但是毕竟是自家弟弟,一个时辰练武已经很累了,这么一个小小的惩罚也已经足够了。
待邱若楚回到身边,邱若雅摸了摸他的头,笑道:“不错,陛下日后的武功一定会更好。”
得了夸奖的邱若楚笑的见牙不见眼,完全没了平日里礼貌疏离的皇帝架子。
念禾从门外匆匆进来,邱若雅见了,让邱若楚去桌案前等着她,而她则是走到院中,等着念禾过来。
“何修杰世子刚刚出宫。据暗卫所说,他离开了太和殿之后,在议政殿外和佑王爷遇见,便跟着他到了后宫中,在太后寝宫里坐了几个时辰,又用了午膳,这才离开。”
佑王爷就是二皇子邱嘉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