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之后,封满楼御驾亲征,留下五岁的太女把持朝政,皇后垂帘听政,可怜封书泽小小年纪便要一本正经地坐在龙椅边上,听着朝臣说上一早上的政事,听不懂便扭头去看坐在后头的柳絮,倒是乖巧。
封满楼只是去探探战况,而益国如今战力,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自然不敢趁封满楼不在欺负了柳絮母女,对着封书泽也极有耐心,尽量将事情解释又解释,一时之间,重臣都有了当“太傅”的感觉。柳絮倒是不怎么插手,只是仔细不叫封书泽被欺了去。
封书泽倒是认真记下自己不懂之处,下了朝就问母后,柳絮也只是提点几句,封书泽尚且年幼,哪儿想得通,虽然在太傅和重臣的教导下,也规规矩矩将事情处理好,但也有几件事不敢擅自做主,只是记在簿上,打算等封满楼回来了再去问封满楼。
封满楼观了几日战,总算看出来点名堂,正想着要如何破解,收到了柳絮寄来的书信,既是皇后写给皇上的,送信的人自是快马加鞭十分卖力,可路途遥远,也是日夜兼程,跑坏了几匹马才在三天后将信送到,完全忘了皇后“不是急事,不必着急”的嘱托。
封满楼拆了信,看了里头写的内容,喜出望外,好好打赏了那送信人一番,又忍不住拿出信多看了几遍,生怕自己看差了。原来是柳絮已把出喜脉,如今已有身孕四月余。
封满楼这下便急着回京了,可也明白这战事最忌急功近利,也就渐渐按下躁动的心,寄回一封回信,让柳絮顾好自己,别太Cao劳,朝政不能解决之事,都放着等她回来。
信送出去了,封满楼便又坐回原位开始想起破解的法子来,又叫来王城与蔡宗,三人商议着,只能打算试一试。脑中推算的,总是会相差一些,三人又将法子作了调整试了几次,果然有了不少进展,封满楼这才松了口气。
可这一去,就已是月余,封满楼并没有急着回京,仍旧留下来看看之后的几座城池又会如何。这安国虽是小国,但有高人坐镇,这攻城竟是困难重重,王城与蔡宗也常常毫无办法,封满楼的回京之事便一拖再拖,等她能够脱开身回京时,柳絮也肚子也有八个多月了。
封满楼紧赶慢赶,还是没有赶上柳絮的生产之日,她一入宫便急急地去听柳宫看望柳絮,见她躺在床上,神色不错才放下心来。
两人抱着互诉衷肠,过了许久,封满楼才得空去看二公主,这二公主长得像极了柳絮,纵是闭着眼也能看出眼角的俏皮,封满楼欢喜得很,赐名封书闲。
封书泽早早就在门外求见,待封满楼抱够了封书闲,才被召进屋。封书泽十分乖巧地同封满楼汇报着这些时日朝堂上发生的事,也言明还有几件事压在书案上无法解决。
封满楼坐在椅子上,将封书泽拉到跟前:“那些朝堂之事,等迟些我再找你过问,现下,你可不能就这般对待母皇。”
封书泽听了,立马投入封满楼的怀抱,双眼一红就抽泣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受了多大的委屈。封满楼见她小小年纪便要承担如此之多,也暗暗自责自己实在是太狠心了些,将她抱在怀里安抚道:“书泽真是母皇的好孩子,这段时日可真是受苦了。”
封书泽抹了抹眼泪:“书泽不辛苦,书泽只是想母皇了。”封满楼抱着封书泽站了起来,往门外走去:“听说你给母皇准备了庆功宴,母皇可要看看书泽如今是多么能干了。”
封满楼原本便经常抱封书泽,只是这几月封书泽作为皇储总要做出一副严肃的模样,刹时被抱起还有些羞涩,将脑袋藏在封满楼的肩头,又立马忆起往日同封满楼的亲密,顿时便觉得心安理得起来,又十分骄傲能被母皇这样的大英雄抱着。
封满楼自然将她这一系列表情看在眼里,觉得十分孩子气。方才柳絮还跟她说,这段时日封书泽成日板着脸,学着她喜怒不形于色,封满楼忍不住感慨,这女儿还真有自己的模样,知道对着不同的人有不同的面孔。
“母后生了皇妹后,可有疏忽书泽?”封满楼问道。
封书泽摇了摇头:“母皇离京后,母后嫌宫里太冷清,就让我搬过去与她同住,皇妹生下后,她也常常过问我的功课和朝堂上的事,嘱咐我不准只顾着同皇妹玩,荒废了功课。前几日知晓母皇要回来,她便让我回自己宫殿了,皇妹的宫殿就在我的边上,我们白日一起陪着母后,晚上就回去自己睡。”
说着,封书泽又偷偷凑到封满楼的耳边,说起了悄悄话:“其实母后还待我好些,她老说我更像母皇一些,比皇妹好看多了,可我觉得皇妹也很可爱。”封满楼听了,自然哈哈大笑。
封满楼回来了,封书泽便轻松了许多,只需要认真学各门功课,封满楼听她汇报了朝上之事,又将压着未解之事拿出来考她,觉得她大有长进,心下十分满意,自是少不了一通夸赞,封书泽便越发刻苦起来。
封书闲仗着才出生,白日在听柳宫呆着的时间比封书泽多多了。封书闲小小一只躺在床上,封满楼便坐在一边看着,柳絮吩咐了,书闲身骨太软,还是要少抱一些。
封满楼看着她睡着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