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爱往柳府跑,这日下了朝还没多久,就到了柳府,差不多就跟着柳贯进的门。
柳贯十分热情地将封满楼迎了进去,两人在前厅热络地聊了近一个时辰,封满楼面上的笑意渐渐淡了,想着:自己跟他有什么可聊的,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不是很明显吗?都谈了一个时辰了还不去叫柳絮出来,难不成真以为自己是来慰问臣子的?这人真是没眼力见,等封后大典结束,再也不来了。
封满楼想归这样想,可毕竟是柳絮的爹,是自己的岳丈大人,面上依旧是一派和气:“柳爱卿果然博学,朕不知不觉就和你谈了这么久了,该是打扰你与家人相聚了。”封满楼在说到“家人”的时候,特意加重了一些,想要提醒一下柳贯。
柳贯脸上笑嘻嘻地应着:“哪里哪里,能和陛下交谈如此之久,是微臣荣幸之际。”心里却叫苦不迭:你以为我想下了朝还对着你吗?我早就着人去叫絮儿了,她不肯过来我有什么法子,自己的夫人自己都哄不好,难道要怪老丈人?宠了这么久的宝贝女儿,这丈人当得真是憋屈。
封满楼还是年轻,沉不住气:“朕也许久没有出来透气了,听闻爱卿家的院子风景宜人,朕可以去看看吗?”
柳贯官场上混了多久了,怎会听不懂封满楼说的话,反正封满楼也不是头一次来了,连忙答应:“陛下驾临,寒舍蓬荜生辉,陛下愿意去哪里看看,便去看罢。只是近日府里有些忙,下人们不够使唤,后院里或许没人候着,照顾不周,还请陛下多担待些。”
封满楼听他的意思,是不会叫人去打扰自己的,也十分满意,点了点头就抬脚往院子里走。柳絮的住处她可熟得很,不需要什么下人来带路,走到门口又转过头对身后的小松子吩咐道:“柳爱卿这么忙,你就留下来帮衬一下,朕只不过去散散心,你就不用跟着了。”
小松子应了一声,就留了下来,其他人自然也很识相,不会跟着去了。
等封满楼走到了柳絮住的院子前,才意识到,柳贯这么配合她,不像是“棒打鸳鸯”的人,那定是柳絮闹了脾气不肯出来。想来,自己前几次来柳府,没跟柳贯聊几句,柳絮就出来了,柳贯也就很自然地找了个借口走了,还把下人们都带了个干净,这次怎么也不该是不懂自己的意思。
她没有停下脚步,一边走着,还一边想着自己最近所作所为又哪里不合柳絮心意了,可惜她毫无头绪,打算直接问个清楚。
封满楼敲了敲门,柳絮似是知道是她,过来开了门,封满楼进去才发现屋子里没有别人,便转身把门关上,有些委屈道:“我在前头等了你这么久,你也不来找我。”
“哼!你还找我干什么,宫里那么多事要做,可别因为我误了大事。”柳絮坐在床边,一脸的不悦,倒是比封满楼还委屈几分。
“什么小事大事的,你就是我最大的事。”封满楼也靠着她坐在床边上,侧过头去看柳絮的脸色,柳絮抬起头,十分怨念地看了她一眼,她竟是突然就懂了柳絮在气什么。
其实柳絮也不是第一次因为这件事闹别扭了。自打封满楼宣布要封她为后,她便一直期待着,觉着既然大家都知道她们即将成为夫妻了,那这时候总该做些有情人该做的事了吧。谁知封满楼并没有这个意思。
这段时间来,柳絮也暗示明示过几次,可封满楼每次都是打个哈哈混过去,叫柳絮十分不解。如若不喜欢她,那根本没必要为了自己冒险谋大事,又不惜跟文武百官争辩,也要封自己为后;如若喜欢她,怎么就这么不愿意和自己更亲密一些呢?
封满楼见她这样,也知道自己是混不过去了,只好认真道:“絮儿,等我们成亲了以后再那样不是也挺好么?”
“可是你这样,我总感觉我对你来说,和影儿姐姐她们没有不同。你迟迟不肯与我做亲密的事,会叫我觉得,你只是把我当妹妹疼爱罢了。你若真的是这样,等我们成了亲,你才发现,那我到时候肯定哭死过去了。”柳絮其实也没想着一定要如何,只是不明白封满楼这到底在固执什么,如果以前为了自己的清誉,现如今两人都绑在一起了,还顾忌什么呢?
“哪里把你当妹妹了,你和影儿姐姐自然是不同的,事到如今你还不相信我吗?”封满楼将柳絮的手握在手心,柳絮也因此气消了不少,言语也软了几分,倒是更像撒娇一些:“你看王城和影儿姐姐两人才情投意合多久,早就把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个遍,就你磨磨唧唧的。”
封满楼有些惊讶影儿竟是连这个都会跟柳絮讲,也难怪柳絮莫名又开始焦虑起来,只好老实说道:“他们俩厚颜无耻惯了,自然跟我们不同。这些事也怪难为情的,我不太好意思。”
柳絮抬起头来问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眼睛却不敢看着封满楼的眼睛,只是略微闪过,脸上也带着点粉色。封满楼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当初受伤,你那样照顾我,不该看的都看完了,而且还是那样的境况,你说我怎么好意思……”
柳絮一听,大气凛然地站了起来:“哎呀,你就为了这个不好意思啊,那我让你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