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的……”
第二世的小汉王, 有君瑶陪伴, 什么都不必怕。她的皇姐做了皇帝,她无需再负一国重任,做了一闲散富贵的小殿下, 还与君瑶成了亲,二人相守到老, 一生都平安康宁。
萧缘看着镜中的汉王不时与君瑶撒娇, 要亲亲, 要抱抱,还要摸摸小耳朵。萧缘在镜外也要君瑶亲亲抱抱摸摸小耳朵。
君瑶依了她几回,后见她每一见镜中汉王要王妃如何,她便也跟着要如何,不由道:“好好看, 不许闹。”
萧缘起初乖乖听话,不闹了。后见王妃待汉王这样好,又忍不住吃醋:“你只肯摸摸小汉王,不肯摸摸小老虎。”
小老虎开始闹脾气了,君瑶不由一笑,哄着她道:“因为小汉王是阿缘,方待她好。”
小老虎不听,板起脸来:“因为小老虎是小汉王,你才待小老虎好,你最喜欢小汉王。”她说完又委屈起来,阿瑶最喜欢那一世的她,没有最喜欢小老虎。
君瑶最知如何哄好闹脾气的小老虎,沉下脸来,道:“又闹脾气,阿缘是不是不乖了?”
小阿缘立即就偃旗息鼓了,低声道:“我乖的。”也不敢再闹脾气了,又认真地看起古镜来。
然而,她看到镜子的小汉王并没有三日一回,她想何时,王妃都会给,她们有时可以连着两日如此,而她除去最初那几回,便再没有过了。心中便更加委屈了,阿瑶最喜欢小汉王,没有最喜欢她。
小老虎是一只会反思的虎,她想一定是她不如小汉王乖,才会这样,阿瑶喜欢乖乖的阿缘。
她一面委屈,一面吃醋,一面又想要乖一点,至少要争取阿瑶答应她两日一回。
“阿缘。”君瑶唤她。
小老虎回神,望向君瑶。
君瑶的面色略有些不自然,温声道:“你将时间往后推一推。”
小老虎一看镜中,正是夜间,汉王与王妃卧于榻上,汉王去解王妃的衣衫。她笨手笨脚的,还十分紧张,口中呆呆地道:“阿瑶不怕,我会的,一定轻轻的。”
小老虎睁大了眼睛,看得目不转睛,直至君瑶恼了,方忙将画面往后推移。心中却不住地浮现方才镜中,阿瑶衣衫半解,面容微红,却仍强作镇定,安抚小殿下的模样。
这样的阿瑶,她每三日就能见一回,她躺在榻上,眸中泛着水光,忍耐地咬着下唇,攀着她的肩,在她耳边低低哀求:“阿缘……慢、慢些……”
那声音柔情似水,娇羞无限,小老虎的心都化了。
也唯有那时的阿瑶,无法将她一贯的端庄维持,连话语都是那般零碎妩媚,情难自已。
但亲眼看着阿瑶在她身、下绽放,与透过古镜,观王妃与汉王双修,又是不同的。萧缘满心皆是镜中的君瑶,解开杏黄的里衣,肌肤半隐半现……
“阿缘。”耳边响起君瑶的轻唤。
小老虎做贼心虚,立即坐正了,乖乖望向君瑶。
君瑶弯了弯唇角,道:“不许胡思乱想。”
小老虎的脸颊立即红透了,眼中也满是慌乱,目光望到别处,不敢再看君瑶,心虚地点点头。
她方才将画面推得太过,镜中已是汉王老去,卧在病榻上,握着王妃的手,要她别来寻她。
王妃答应了下来,却在汉王闭目离去后,在她的耳畔,温柔诉说:“殿下,你忘了,这已是我们的第二世了。”她怎会不去寻她,她怎能答应就此与她各自天涯。
小老虎旖旎的心境顿时化为满腔酸楚,她全部记起来了,自然也知,阿瑶之后一世世寻她,吃了多少苦,伤了多少心。
镜中的汉王又到了地府,这回她没有立即看到接引亡魂的黑无常,倒是见了一胡子花白的老爷爷。那时她不知这老爷爷是何人,眼下却一眼认出,这便是偷她果子的老爷爷。
太上老君一见她,便说明了来意。
为的是君瑶逆转时光一事而来。
改一人生死便是逆天改命,要受天谴之罚,君瑶以古镜逆转时光,改的又岂是一人之命,是世间、地府二界全部人、鬼、妖、兽之命。
如此大罪,怎能饶恕?
直至今日,方有人前来问罪,是因君瑶运道极好。
她逆转时光之时,天庭上至玉帝下到诸仙家的小仙童,都往西天,听如来讲经去了。如来讲经,一讲便是八八六十四日。
天上一日,人间一年。
等讲完了经,众仙回到天庭,人间已过去六十四年。
玉帝大怒,正要遣人去将那胆大包天的桃花妖拿下,却惊觉,那汉王正在凡间疯狂行善。行善倒也罢了,加的是她自己的功德,她虽每行一善,便在心中喋喋不休地与上苍祝祷,要将功德让与君瑶,但功德是何等大事,皆是正经记在功过簿上的,哪里是她说让便能让的。
棘手的是,她不止行善,还要立生祠。生祠与寺庙、道观一般,皆是有灵之物,百姓所供之香火,皆能增添功德。
汉王一生努力,给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