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什么委屈?”
“你啊,成日里净知道胡说八道,你哪里会是什么蛇蝎妇人呢。”钟书谨不满的抿了抿唇,犹豫了稍许,又继续问了句:“我的意思是,这段时日有没有什么人找你麻烦?就比如我那混蛋师妹啊,又或者是别的什么人,有没有在你面前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啊?”
“莫名其妙的话?”顾卿音不解,却也没有深思,只是顺手捏了捏钟书谨那冰凉的耳朵,笑了句:“我看你那师妹可真是白疼你了,因为你的原因,这段时日她对我可算是颇为照顾的,而你却还这般嫌弃于她?这若是让她知道了,怕是要寒心了吧。”
“那我就放心了!”
没有直接明说什么,见顾卿音好似真的没有什么被他们家那老小混蛋找过麻烦,钟书谨才真正舒了口气,轻笑道:“她应该已经习惯了吧,要是你怕她寒心,就别让她知道好了!”
“你这个小没良心的。”
顾卿音笑着捏了捏钟书谨的鼻子,随后又问了些她的近况,虽然两人说得皆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却也还是津津有味的说了一整路。
“到了。”
穿过了这条回廊,再往前走个一小段路,便是沧浪阁的大门了。
“好了,我自己再走几步就好了,你快回去吧,可别受寒了。”
“嗯。”
这种离别之际,若是有人表现出不舍的情绪,那定是极难分得开了。
钟书谨没有挽留什么,而是听话的停下了脚步,目送着顾卿音,微微笑道:“你去吧,等你走了,我就回去。”
此刻的雪已比清晨小上许多了,淋了几步的雪,顾卿音的发上也不过沾了些许融化后的雪水而已。
紧闭的大门内,顾卿音的双手已经搭在那拉环之上许久了。
直到身旁的守卫提醒了一句,她才惊觉她是有多么不舍得离开。
“顾大夫,是这门打不开吗?要不要小的来?”
顾卿音恍惚的回过神,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却发现那人依旧立在原处,静静地撑着那把伞,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不过一眼,她便已对上了钟书谨那专注的目光。
许是怕她不舍得离开吧,钟书谨只那一瞬的窘迫,随即便已笑着冲她挥了挥手,扬声道了句:“快走吧,我先回去啦!”
说罢,她便已率先转身离开了。
“阿谨!”
顾卿音忍不住高声唤了一句,不过短短几步而已,待到钟书谨慢慢回过身时,她便已直接扑到钟书谨身上了。
这突来的力道,倒是扑得钟书谨险些就要往雪地上栽去了,吓得钟书谨慌忙稳住了身形。下一瞬,她便毫不犹豫的就扔开了手中的那把伞,空出双手紧紧抱住了身上的那人。
“怎……怎么了?”
“舍不得。”
温热的气息落在了耳畔,不等钟书谨平复下那突然狂奔不止的心跳,耳边又已响起那人烦闷的声音了。
“阿谨,我舍不得走了,怎么办。”
早知道舍不得,刚刚还强装的那么自然又毫不留恋做什么?
钟书谨脸上的笑容已越漾越深,配合着肩上那越来越紧的力道,她也将那人抱的越来越紧了。
漫天飞雪之下,立着紧紧相拥的两名佳人。
雪花化成雪水,渗进了两人的发丝与衣物,却无人因那森冷寒意颤抖半分。
“我也舍不得你。”
顾卿音心头重重跳了一跳。
下一瞬,她便已被钟书谨用力一带,直接推到了回廊的柱子上。
紧接着迎上来的,是身上那人滚烫的唇瓣。
“我忍了好久了。”
钟书谨双臂环成了圈,将顾卿音紧紧箍在了柱子之前,压着她的唇瓣碾磨探索之际,趁着换气之时低喃道:“方才在路上,你诱惑我的时候,我就想这么做了。”
顾卿音低喘了一声,哭笑不得的敲了敲钟书谨的肩膀。
“你又污蔑我了,我哪里诱惑你了……唔……”
一整句话还未说完,她便已被钟书谨再次堵住了嘴,捧在她颈后的那只手稍稍一扣,便已挤开了两人之间那仅存的缝隙。
久别重逢,却少了亲热的机会,任谁都是不大高兴的。
如今这亲密无间的姿态,才算是弥补了这二人心中的那些遗憾。
伴随着两人那狂奔的心跳,她们的呼吸声也愈发急促了。
当颈间那只手渐渐往下移去,钻进顾卿音的衣领中后,顾卿音才猛然一颤,反应过来这里是什么地方。
“阿谨,别……”
顾卿音被那只冰凉的手冻的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可惜却是退无可退,让她只好轻轻撞了撞钟书谨的额头,含笑嗔了句:“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么急色。”
如此,钟书谨才惊觉不妥。讪讪的收回了情不自禁往下移去的那只手,她才继续摸了摸顾卿音的秀发,放缓了动作再次凑了上去,贴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