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凌希忘了他的姓氏,可他并未在意,并且很自然地提醒了凌希,凌希倍感轻松,饮一口茶,再次对夏医生耐心帮助开口道谢。
夏医生轻笑,长相算不上十分英俊,眉眼间却满是温和笑意,让人如沐春风,他看向凌希,说:“不介意的话,给我讲讲你的情况吧?”
凌希握紧茶杯,犹豫半晌,将之前那段经历说给了夏修一,他并没有描述的很详细,只是将事情大致描述了一遍,夏修一眉心轻皱,听完凌希的诉说,缓缓道:“这种情况确实很危险,虽说咬破对方大概率不会感染,但若是你口中有伤口,也是有几率的,真可谓是万幸,也难怪你这么凝重。”
凌希感慨,“我从来没想过会遇到这种事,我是指这个病,所以一时乱了阵脚,如果当时第一时间去做个复查,或许就不会有后面这些事了。”
“任谁遇到这个都会慌乱,你不用自责。”夏修一温和劝说,“不过这种病毒也并没有世人想象中的那么可怕,不必过分妖魔化,如今虽然不能治愈,却已经有控制药物,而且它也不是那么容易传播的,平时自己注意就好。”
凌希点头,夏修一不愧是医生,安慰起来也比别人更有说服力,接下来的一顿饭时间,夏修一给凌希详细讲解了相关知识,专业的知识配着夏修一不急不缓的语调,恰到好处的安抚住了凌希不安的心。
交谈结束后,凌希情绪好了很多,他甚至还开玩笑对夏修一说:“我觉得你很适合做心理医生。”
夏修一眉眼一弯,笑道:“我大学选修过两年心理学,今天刚好拿你做个试验,看来效果还不错。”
“真的非常感谢你,夏医生。”凌希再次道谢。
夏修一道:“我以为我们已经算是朋友了,朋友之间不必这么客气。”
说罢看一眼凌希,又道:“我看你的样子应该是刚到江郡吧,回头有空我带你逛逛江郡市,这里好吃的不少。”
凌希以为夏修一只是说的客套话,随口答应下来,没想到夏修一拿出手机,就问凌希要联系方式,凌希不是个迟钝的人,对夏修一的心思看出一些端倪,但是对方这么帮助他,凌希没理由拒绝。
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夏修一也要回到医院继续上班,凌希返回出租屋,环视一圈,再次不可避免地想起了周晨望。
他很想给他打个电话。
凌希做了两天的思想斗争,最终没有争过自己的内心,他还是拨通了周晨望的电话。电话拨通后一直没有人接听,嘟嘟的等候声回荡在小小的出租屋内,凌希坐在沙发上,手指恨不得将沙发坐垫抠出个洞来。
就在他以为周晨望不会接的时候,电话接通了,电话那端没有人说话,空气中弥漫着相对无言的寂静。
凌希率先开口,轻声叫道:“小望?”
周晨望的声音通过听筒传来,透着满满的冷漠,“怎么?钱花光了?”
凌希忙道:“我有话跟你说。”
“对不起,我没话跟你说。”周晨望打断他,“我说过,我周晨望从来不吃回头草,而且我就要二婚了,作为前夫,你最好还是不要再联系我,影响不好。”
周晨望说罢,直接挂断电话,没有给凌希任何解释的机会,凌希拿着手机,呆愣许久,才听明白周晨望话里的意思。
他要结婚了。
凌希想,不知道对方是谁,会是志在必得的乔书竹吗。
周晨望的冰冷把凌希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勇气打的支离破碎,凌希再也没勇气打第二次电话了,是他突然说的分手,是他毅然决然选择了离开,他确实没有理由再回头。
凌希歪倒在狭窄的沙发上,闭上眼睛,觉得心里仿佛空掉了一块,在十月份的天气,就开始呼呼灌着寒风。
而周宅这边,周晨望举着手机,目不转睛地盯着,似乎要将手机看出个洞,手机却再没有任何动静,周晨望气急,将手机用力丢向另一面的沙发上,眼不见为净。
凌希的电话响起的那一瞬间,周晨望从沙发上一跃而起,拿着手机转了一圈,也不知道要不要直接挂断,最后转回到他和凌希的房间,还是没忍住按了接听。
听到凌希的声音,压抑在周晨望体内的委屈和怒火一下子又被点燃,周晨望想起了自己被抛弃的事实,对着凌希便是一顿冷嘲热讽,说完他就有些后悔,他想,如果凌希再打过来,他就好好听一听他的解释。
可是凌希没有再打过来,周晨望气的恨不得扇自己两耳光,明明早就知道他是这么无情的人,怎么还会抱有期待。
周晨望从楼上下来,周雄也正巧从房间出来,看到他便提醒他:“晚上和乔家的晚宴,别忘记了,穿的正式一点,如果可以这次就把婚事定下来。”
周晨望眼一横,“这婚谁爱结谁结,我已经被你安排过一次了,绝对不会再让你安排第二次。”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周雄气的倒仰,梅雪莲适时出现,安抚周雄的同时,还不忘暗暗贬低周晨望。
凌希在家休息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