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喜悦,更是向所有人宣布两家从此联姻,珠联璧合,密不可分。
周雄致辞之后,会场上响起阵阵掌声,大家共同举杯祝福两位新人恩爱白头,百年好合。
正式程序走完以后,接下来的酒会就随意许多,大家三三两两或叙旧谈近况,或交际聊生意,和周家董家关系亲近的朋友则围在新人身边说笑。
凌希站在角落里看着眼前觥筹交错的热闹场景,心里泛起阵阵失落。周晨望之前让服务生把羽绒服带给他,凌希以为他已经不生气了,可是进到会场环视一圈,也没看到人,不知道是不是还在闹脾气。
有人见凌希独自站着,过来和他寒暄,凌希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想来应当是周家生意上的伙伴,凌希笑着应付一番,那人刚走,凌希便躲进了一个偏僻的洗手间,他实在不擅长这种场合。
五星级酒店的洗手间布置的Jing致华丽,凌希站在洗手台前百无聊赖地洗手,端详着镜子中自己的脸,过完年后就要二十七岁了,和大学时期比起来除了多出几分憔悴,再没有其他变化。
凌希自己都不得不承认,岁月没有给他其他的馈赠,独独在他的容貌上格外恩赐,每每听到别人夸赞自己长得好看,凌希都哭笑不得,他从前不觉得这是什么资本,如今看来,或许这算得上是他唯一的资本了吧。
若不是因为他尚算过得去的皮囊,周晨望大概也不会对他动那些心思。
思绪一不留神就如同脱缰的野马般可不收拾,凌希接了一捧水,轻轻拍在脸上,强迫自己别再去想周晨望了。
洗完手正要出门,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两个急切的脚步声,跑过来就停在了外面的隔间。
酒店为了方便客人,在洗手间外面的走廊尽头修了一个供人歇脚休息的隔间,隔间外面摆着几个一米多高的青瓷花瓶,是个较为隐蔽的所在。
对外人来说隐蔽,但是从洗手间出来却一定会经过这个隔间,凌希听到动静一时不知该怎么行动,尤其是当他听出其中一个人的声音还是周晨沐时,更是寸步都不敢动弹。
周晨沐的声音急切中带着些许恼怒,好像在责怪和他一起的人,“你过来干什么?”
“我就是想来看看和你订婚的人长什么样?”回话的也是个男人,声音轻柔稚嫩,言语中透着显而易见的委屈。
周晨沐轻叹一声,语气稍稍缓和,“见到了又能怎么样。”
“我想看看她是不是比我好看,能不能对你好。”
“别胡闹。”周晨沐压低声音道,“早就和你说过,我和你只是一时兴起,我有结婚的对象,你当初怎么答应我的,现在又来纠缠,到底想怎么样?我给你的钱足够你念完大学甚至出国留学也绰绰有余,还不够?”
那人急了,声音也带上哭腔,“我不要你的钱,我只是不想看你结婚,我好难过。”
说着说着居然真的哭了起来,凌希浑身的血ye都凝固了,早知道会撞见这种事,他宁愿在宴会厅和陌生人虚与委蛇,这下可真是进退两难,凌希甚至觉得,自己只要挪动一下,周晨沐立马就能冲进来杀人灭口。
“我不可能跟一个男人纠缠一辈子,你趁早死心。”周晨沐维持着他一贯的冰冷作风。
对方还在抽泣,不死心道:“可是你弟弟不就跟男人结婚了吗,为什么你不可以。”
“呵。”周晨沐冷笑,“就因为他娶了男人,我才更不能娶。”
凌希从周晨沐的语气中听出了他没说出口的话语,原来周晨望最开始和自己的那场荒唐交易,果真和这个大哥脱不了干系,让周晨望和一个男人纠缠在一起,以后若是因为这个惹恼周雄,让周雄对小儿子彻底失望,那周晨沐便能稳稳当当成为周氏集团下一任的接班人。
凌希站的脚麻,却纹丝不动,只敢在心里祈祷外面这对苦命鸳鸯赶紧诉完衷肠,好让他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凌希轻微活动了一下上身,竖着耳朵继续听八卦,身后猛地响起一个声音,“你在这儿鬼鬼祟祟干什么?”
凌希吓得汗毛倒竖,恨不得当场七窍升天,他慌忙回身去捂周晨望的嘴,余光才注意到原来这个洗手间还有个后门连接着酒店后花园,周晨望居然悄无声息从那里过来出现在这个修罗场。
一切动作都已经太迟了,周晨沐在周晨望出声的瞬间就打发了那个人,只身走进洗手间,含笑看着凌希和被捂住嘴的周晨望。他表情和善,眼神却冰冷,“感情真好,上厕所也要牵着手。”
周晨望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悦的拿开凌希的手,对周晨沐没好气地说:“你管的真多,上厕所也要跟着来。”
周晨沐轻笑一声,视线落在凌希身上,凌希顿觉后背发凉,只见周晨沐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对凌希说:“凌希今天帮忙招待客人辛苦了,改天我请你吃饭吧。”
凌希忙摆手,“应该的,大哥不用客气。”
周晨沐留下一个意味深长地微笑,转身离开了。
他走后,凌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周晨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