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临头般。
李雍站在祭坛咆哮:“乱臣贼子,乱臣贼子..”
耳边隐隐传来山下的厮杀声,他的心也有些慌了,冬祭只要半日就能结束,所以随行只有一万亲卫军,而且都是轻装简行,而山下有五万兵士进攻,如何能受得住,他想到到了聂宣,他的禁卫军统领,但一想到他是聂家子嗣又恨得牙根紧咬。
自己日防夜防的人没造反,信任的臣子倒反了,他有些后悔收了夙清云的兵权,可如今后悔也无用了。
在山下围攻的军队由右丞相聂远风亲自指挥,寇朵之父是左丞主抓政务,聂远风在朝堂主抓军务,与很多将领关系很好,当然这点也是他敢起事的底气,他身边站着几个门客,以五万之众围剿一万亲卫军非常容易,但他们推进很缓慢,这主要是考虑到在天庆寺的大臣们。
“主公,我们这次应围而不攻。”一个黄衫青年说道。
聂远风不解地望着他,“为何?”现今的情势分明就可以把整个天庆寺里的人都包饺子似的团了。
“主公,您可想过,天庆寺里那么多大臣,难道让他们随狗皇帝一起死吗?”黄衫青年淡淡说道。
“这倒也是!”聂远风搓了搓手,沉思片刻,若是把大臣们一锅端了,那他当皇帝后,风国岂不大乱,政务无人管理,如何治理整个国家,最好是让这些大臣继续在其位,之后慢慢培养自己的心腹替之。
“主公,您应该让人传话给那些大臣们,他们的家眷在我们手里,投降者不杀。”
“若是皇帝先把他们杀了呢?”聂远风不禁有些担心,一旦大臣动摇,李雍手里还有近万的亲卫,让他们突围或许困难,杀那些个文武大臣可是易如反掌了。
第25章 好软
黄衫青年淡笑道:“不会, 他可杀一个,难道能杀一群吗?若真动手杀忠臣,那岂不是外患未解, 内忧又起。”虽然要投敌可以说不算忠臣了, 但他们至少之前是,若杀之则寒心, 再者臣子不比士卒,可以随意屠杀的。
“好, 听你的。”聂远风显然对他很是信任, 之后边让传令兵到天庆寺脚下喊话。
“嗯, 主公,这次围而不攻,而宣公子则带兵突围皇宫, 最后逼迫狗皇帝写下传位主公的诏书,一举成功,则事成矣。”
聂宣手里有两万五禁卫军,皇城有一万亲卫军, 及另外两万五的忠于皇家禁卫军,一共三五万的军队死守皇城,按说就是死守也能守几日, 但聂宣身为禁卫军统领,自然对皇宫布局了如指掌,知道哪里是弱点容易突围,而且他有七万五大军就算不用计谋, 堆人墙也能把皇城士卒压死。
皇城的亲卫军及禁卫军一来没有人坐镇,二来面对曾经的上司心态占不了优势,再者对方人数上也是绝对的碾压。
聂宣也率众把皇城团团围住,若是他父亲得到传位诏书则不必攻城,若是李雍誓死不从,那就得破城占领皇城了,他这次势在必得,自信地认为自己手上的兵太多了,分了一万人去守四大城门,当然尧城的羽林卫早已被聂远风收入囊中了。
这次尧城动荡并未伤及百姓,羽林军早已敲锣告示百姓呆在家中不出以免被误杀,还好冬季尧城的百姓们家中都存有不少粮食,不然他们可苦了。
若不考虑其他因素,聂远风这次胜算很大。
天寿山上的天庆寺被团团围困,并不急攻,而是偶尔偷袭sao扰,加时不时的箭阵压制,这可苦了山上的众人,人员庞大不多,缺少食物水源是主要问题,他们开始靠收集雪花加热储水,但一日后连雪也不下了,李雍站在佛堂前仰头长叹,“难道天要亡我李家?”
他实在不甘心,但这个时候只能等皇城禁军及周边郡城的军队勤王了,天寿山被围得苍蝇都飞不出一只,山上寒冷,他们的衣物也不多,晚上更冷,但寺内并未多余棉被,大多数人只能和衣而眠。
能睡还不错,问题是聂远风的军队,时不时轮番sao扰,亲卫军根本睡不安稳,一日两日还好,三日后亲卫军已经被折磨得快要Jing神崩溃了。
因李雍抢皇位登基时杀戮太重,能来救驾的亲王并不多,只有三位,还好他们都在附近城池,距离近,救驾或许能及时。
尧城周边的石城,阜城,及丰城的郡守得到聂远风叛乱的消息已是一日后,他们迅速集结军队亲自带兵前来救驾。
天庆寺中最受煎药的还是那些大臣,他们的年纪普遍半百以上,天寒地冻,缺衣少食不说,聂远风每日都会把他们的亲眷押到到寺门前,逼迫他们投降,不从则杀,有的大臣坚贞不屈,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亲人死在面前,哭得肝肠寸断,还有的人则降,如寇丞相是第一个投降的,他能做到那个位置,确实有才能,但也是其为人见风使舵,趋吉避凶,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李雍很生气,但并没有杀他,因他觉得大势已去,多一个少一个寇丞相也无所谓。
于是寇丞相拉着自己的女儿寇朵,出了寺门,聂远风与寇丞相平日总在朝堂上争锋相对,但这次相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