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亮了起来,有几通未接来电,是7月14日早上艾金的同事打来的。
艾金的通讯器有锁屏密码,他解不开,于是加菲尔德便用自己的通讯器照着上头的号码拨了回去。
同事问:“您好,请问您是?”
“我是艾金的男……”加菲尔德刚要把“男朋友”三个字说出口,可他们已经分手了,很不合适,但他又不想说自己是前男友,便说,“我是艾金的同学。请问,艾金今天去上班了吗?”
“没有啊,他前两天没来律所,也没请假,我们老板都发了好大的火,直接把人给开了!”同事抱怨道,“我之前一直跟他打电话,也没人接。我们跟艾金充其量也就是工作上的关系,要是你都不知道他去哪儿了,我们怎么可能知道。”
“……好的,谢谢。”电话挂断了。
加菲尔德重新拿起艾金的通讯器,试了几个密码,艾金的生日他的生日菲菲的生日还有他们正式开始交往的日期,结果都失败了。他泄气地坐到床上,挠了挠脑袋,心中忽然产生了一个想法。他立刻把那个数字试了一遍:211219。
这是艾金的室友惠特跳楼自杀的日子。
屏幕锁解开了。
加菲尔德呼出一口气,打开了艾金的备忘录。他知道艾金有提前一天计划行程的习惯,如果他要去哪里,一定会记在通讯器里的。
打开7月13日的备忘录,上面写着:上午找比克先生请假。下午3:00-,前往区政府办公厅登记报名。晚上,和菲尔一起去遛菲菲。
然而在以前,加菲尔德已经从出租屋离开了,最后一条已经不可能实现。
加菲尔德继续往后翻,从7月14日开始的备忘录是一片空白。
“……到底去哪了啊。”加菲尔德疲惫地捂住脸,然后又去揉了揉朝他摇尾巴的边牧,“菲菲,你知道艾金去哪里了吗?”
菲菲望着他,歪了歪头,然后叫了一声,撒腿就往门外跑。加菲尔德追了出去,一直跟到公寓前的楼梯下面。菲菲停下了,开始在原地转圈圈,一边转一边狂吠不止。
难道艾金是在这附近不见的吗?
加菲尔德环视了一下四周,这附近比较偏僻,连个监控摄像头都没有,查也没法查。于是他又跑去挨个问邻居前几天有没有附近见到过一个黑发黑眼长得很漂亮的Omega。
问了一圈,终于有个大妈告诉他:“有有有,我看见了,他在楼梯那里摔了一下,后来……后来有个过路的医生给他处理了一下,把人送医院去了。”
在医院,那应该就是没事,可能现在还在养伤。
加菲尔德终于松了口气,朝大妈道了谢,回到了出租屋里,把自己的东西都收拾好。行李箱的空间有限,他只带了些必需的东西,像他自己的毛巾、牙刷、拖鞋之类的物品,他都直接打包起来扔到公寓外的垃圾箱里去了,怕艾金回来了看着心烦。
他想起刚刚艾金同事说的话,艾金丢了工作,重新再找一份肯定也需要花些时间,艾金跟自己不一样,不可能再搬回家里住,房租一个人付的话会造成很大的经济负担。他想了想,又给艾金账上转了一笔钱,至少够两个个月的房租了。
做完这一切之后,加菲尔德牵着菲菲站在出租屋的门口,最后再看了一眼他和艾金一起住了三年多的这个小房间,转身离开了。
艾金在诊所住了三天,医药费手术费住院费一分钱都没交,实在是有点过意不去了,便向梵申请了出院,回家拿了钱包通讯器再来交钱。
梵倒是不担心艾金一离开医院就跑路,便让他回去了。
下午,艾金回到出租屋里,发现房间里属于加菲尔德的东西都已经被收走了,菲菲也不在了。整个房间空荡了许多。
一瞬间,他心里还是难过极了。
艾金深吸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脸,告诉自己应该把他忘了,他和加菲尔德是不同的人,他们之间的矛盾不可调和。更何况分手是对方提的,三年多的感情加菲尔德说分就分,转头就把他丢下,甚至没有回头看过他一眼,或许加菲尔德早就没那么爱他了。
人总是更爱自己的。
艾金闭着眼,在心里默默地说服着自己。不管什么时候,心里暗示总是调剂心情的良策。
他打开通讯器,发现加菲尔德给它充了电,还给艾金转了一笔钱。艾金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又把钱转回给加菲尔德。
他不打算再住在这间出租屋里了,等这个月过得差不多了,他就去找房东退租,再去找一处新房子,免得总是触景伤情。
今天的针已经打过了,艾金没有再回医院,准备在家里住一晚,明天去打针的时候再交钱。离开医院之前,他找梵要了个号码方便联系,这会儿就发了条消息给对方,说明天再去医院“还债”。
过了大概一个小时,梵才发来了回复,说“知道了”。
看来今天工作很忙。
其实他还有些事想问梵,但是既然对方看起来很忙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