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我没见过世面吧,总觉得在菲律宾,枪伤就像刀伤一样频繁普通。”
律风听完,眉头蹙起。
他问:“他们伤势怎么样?”
“还好,没有生命危险,也不影响以后工作生活。”丁鸿达凝重的说,“只不过流弹毁了沿途公路和大桥的部分设施,那些打群架的家伙声明负责。可是说负责,又不赔钱,还是得我们的人来修啊!”
他的关注点清奇,带着劳动民族挥之不去的淳朴气愤。
律风之前听过流窜匪徒的事情,也看过菲律宾新闻台相关报道。
他们武装Jing锐,美式武器应有尽有,每每混战起来,都会导致周围建筑设施遭殃,又总爱选择偏僻地点,刚好和复苏计划建设的偏远工程项目巧合般相遇。
他感慨道:“工地既然出了事,也应该加强一下安保了。”
“不是安保问题。”丁鸿达小声不赞同,“出事的工地,除了我们自己雇佣的安保,还有菲政府派来的卫队定时巡逻,还不是挡不住炮火不长眼……”
说着,他觉得奇怪,“对了,鱼平大桥为什么都是我们自己雇的安保公司?菲政府没派卫队?”
律风从来不信任什么卫队。
当初瀑帕大桥遭到匪首占领,恰逢菲方卫队临时换岗,给他留下了一丝顾虑。
以至于鱼平大桥起基建桥的时候,他拒绝了菲政府的好意,选择了自行雇佣安保公司,并且安装了先进的监控报警系统。
面对丁记者的好奇,他如实回答道:“因为瀑帕大桥的事情,我有点怀疑菲律宾的卫队——”
话没说完,他的声音就被巨大的嗡嗡嗡盖过。
周围突然刮起狂风,律风和丁鸿达诧异抬头,发现远处飞来了三架直升机。
它们涂装着国际通用军绿,造型尖锐不像民用,瞬间点燃了律风的惶恐。
“那是什么!”丁鸿达的大喊,随着飞机远去响在耳边。
律风却心如擂鼓,双眼干涩地盯着直升机不敢眨眼。
不可能、不会的……但是——
他还没能理出冷静的思绪,只见飞向鱼平大桥的直升机,忽然垂直掉落一枚带有滑翔翼的小型物体。
它毫不犹豫冲向鱼平大桥合龙点,炸出了微小身躯绝不可能出现的四散火花与硝烟!
整个鱼平大桥建筑工地爆发出巨大声响。
震颤从主桥轰隆隆传来。
所有人茫然诧异,转头只见鱼平大桥浓烟弥漫,闻到刺鼻的味道,耳边持续轰鸣!
丁鸿达头脑空白,没能发出尖叫,就见到身前站立的律风疯了般往炸毁的鱼平大桥跑去。
“律工!律工!”
他本能追上去,却根本叫不住这个看似瘦弱的设计师,只能见到律风往最危险的地方奔去,根本不顾及有没有别的恐袭风险!
无数人往鱼平大桥汇聚,也有不少人从鱼平大桥逃走。
桥梁炸毁的钢管、机械味道,在熊熊燃烧火焰里弥散出来。
明天就能合龙的桥梁,在突如其来的轰炸后,被浓烟笼罩,看不清样貌,只能看到一簇一簇烈火灼烧。
四周都是惊呼和高喊,场面混乱无比。
甚至不少人忘记了英语,用中文在桥梁附近大喊:“打消防!报警!”
还有菲律宾人脸上都是烟熏火燎的痕迹,带着碎片残骸刮破的伤口,指着燃烧的地方尖叫道“还有人在里面,我们组长在里面!”
他还没找到帮忙的人手。
眼前就冲过去一道身影。
熟悉的黑色短袖长裤,还有熟悉的黑发,令他辨不明到底是谁在冲向火场。
但是那人动作迅速,果断拔下了旁边的灭火器,猛然喷在燃烧的门把上。
冷却了Cao作室大门烧灼火焰,他打开大门,扯出了里面几近昏迷的受困者。
“先灭火!”所有人熟悉的声音,带着严肃命令,响彻现场,“都给我拿起灭火器,救人救桥!”
不少被爆炸冲昏头脑的人,随着律风的命令回过神来,他们拿起灭火器,尽可能的浇灭眼前四处燃烧的火苗。
鱼平大桥上缠绕着各种易燃辅助物,想要扑灭大火还有些困难。
因为谁也没有想过,即将合龙的前一天竟然天降意外,把合龙准备的机械、钢管、吊绳烧得一干二净!
本该四处逃生的灾难现场,出现了清晰的指挥。
“各组长负责送伤员去医院,组长受伤的,副组长顶上。”
“把A4-B4、A11-B11的防火隔离放下来,剪断全部固定缆绳,桥梁内部的也要剪。”
“总控检测主桥各部分数值,有二次爆炸、燃烧风险立刻报告。”
“全员清点桥梁损失和人员伤亡。”
“
要快!”
律风的声音沙哑地从扩音器传来,一条一条安排在场的人要做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