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钟离朔无奈地叹了一声,转过身抱住禤景宸,苦着脸道:“是我错了,你何苦揶揄我呢?”
禤景宸靠在她怀里闷笑,好一会才直起腰身唤了门外的侍女进来洗漱。两人一道用了早膳后,钟离朔在金袍卫的护送下,找到了苏合,一同前往弘文馆。
禤景宸则与安侍官一起去上朝,宣布自己对钟离程一干叛逆的裁决。
徐明义已死,关联的徐党尽数下狱。禤景宸言明参与叛逆的一群官员尽数斩首,家眷流放宁州或者澜州,青年男女尽数充军。
这些被流放的人里,就有徐仁礼。至于徐仁青,这位跟随她多年又忠心耿耿的臣子,禤景宸则批准了他辞官的奏折,贬他为千夫长,和徐仁礼一起流放到澜州。
那里即将会有一场大仗,如果这两兄弟有心,还能凭借军功回到源州城里。
徐仁青接受了女皇的恩典,圣旨到了徐家后,他们准备在三日后离开源州。
父辈的罪孽,要由他们来承担。有时候血脉相连,反倒是一件不幸的事情。
至此,钟离程叛逆一事落下了帷幕。下朝后,禤景宸留下了礼部尚书与镇北侯,与他们商量另一件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刺帝:坑人的爹
钟离朔:坑人的爹
徐家兄弟:坑人的爹
许多人应该都有的体会,血脉相连有时候是一件挺不幸的事情。你没办法选择自己的出身,很可恨。都是命,所以可恨。
至于攻受,就随口一说。
小孩子才分攻受,大人们只分爽不爽谢谢。
第80章
艳阳穿透了窗纸,落在空旷的朝晖殿中。女皇难得的穿上了冕服,端坐在朝晖殿巍峨的王座上,望着殿中候着的两位大臣开口言道:“两位爱卿,朕欲大婚,不知两位觉得该如何打算?”
她没有在意殿中两人怔楞的表情,只是陈述了自己的想法:“镇北侯家的小公子,英勇果敢,又聪慧睿智,朕心甚悦。朕深觉她乃良人,且堪承一国之重。朕欲下诏求娶,以皇夫之位相许,不知镇北侯可会应允朕?”
她的目光落在了镇北侯身上,皇帝没有一点掩饰的喜爱令镇北侯折腰,欣喜说道:“多谢陛下厚爱,此乃犬子之大幸。”
镇北侯仰头,望着王座上的女皇,说道:“不过犬子虽因荏苒大司命之言,充作男孩养大,可确实是个女孩。陛下若是求娶,许以后位可是会……”
禤景宸听出了他话语里的试探,打断了他的话,言道:“既然户籍上是男子,朕要求娶,自当许以皇夫之位。”
她知道镇北侯的意思,楚国的女帝立皇后时,通常会因为子嗣问题被大臣胁迫册立侍君。女帝皇后在子嗣的问题上,远不如皇夫有话语权。尽管楚国那么多任女帝,对于侍君这个问题视而不见,但也免不了许多烦忧。
若不是想让钟离朔立得更正些,她想,她会许以后位的。
镇北侯听到这句话松了一口气,候在一旁的礼部尚书抚须哈哈一笑,言道:“既然陛下终于想大婚了,看来陛下早已有主意,吩咐臣等便是了。”
原本还想着不久之后再替镇北侯府提亲的礼部尚书,见到如今皇帝着急的模样,心想她应当是特别欢喜镇北侯那个小公子了。
臣子善解人意着实省事,禤景宸见此也不客气,言道:“明日朕会下旨,不过下旨之前,还得劳烦尚书大人提一提此事。”
礼部尚书称诺,禤景宸又吩咐了几句,和他们尽数通了气之后,这才让他们家去。
两位重臣出了殿门,礼部尚书便朝镇北侯一拱手,笑哈哈道:“恭喜啊镇北侯,我瞧女皇对你家小子是真上心啊。”
镇北侯也笑得开怀,与他哈哈一笑,便拜别,一身轻快地返回家中。皇帝对幼子的上心,镇北侯其实是喜忧参半,不过总的来说,皇帝大婚乃是盛事一件,他也应该开心些,回去和妻子说了,让她能够放心。
待钟离朔从弘文馆下课,禤景宸便让金袍卫接她到宫殿里。彼时小公主禤景宁也下了课,匆匆来到宸宫面见了皇帝。
那日禤景宸在西宫众人面前,朝着乐正溯伸手相邀之举传遍了各处。小公主想着乐正溯中秋之夜的云歌,又陆续听闻了许多事情,终于按奈不住一颗好奇的心,匆忙地去找了禤景宸。
整洁的书房里,小公主端坐在禤景宸面前,看着正在宣纸上勾画的长姐,睁着一双亮晶晶地眼睛,问道:“阿姐,外面的人都传着你瞧上了镇北侯家的小公子是不是?”
“是啊。”禤景宸这么应着,一边在纸上勾着,又扭头看了看自己背后那副万里江山图,发愁该将哪处作为钟离朔的封地。
禤景宁听她回答,心想果然如此,忍不住又问:“你喜欢乐正溯,是不是因为她长得像太子姐夫?”
“是啊。”禤景宸又应道,这个回答令小公主十分纠结。一方面觉得长姐喜欢乐正溯是因为太子姐夫而开心,一方面又觉得被当做替身的乐正溯又有些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