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向余柯的眼睛,自言自语似的重复,“就是这样简单的理由吗?”
听到丁殊的话,余柯不知怎的,忽地心头一跳。
“不管理由是什么,我们很快就能得到真相了。”余柯加重了语气,“快了。”
“但愿吧。”丁殊转过身,“既然这一场戏看完了,我就先回去了。”
丁殊朝余柯摆了摆手,便准备走了。
“丁殊。”余柯叫住她,却半晌没有再说话。
“什么事?”丁殊回头问。
“就是……”余柯挠了挠眉心,似乎有些苦恼,犹豫许久才问出了口,“就是那个邀请函的事……你最近还有收到吗?”
“跟这个案子有关?”丁殊微怔,面上却不动声色。
“不,没有。”余柯下意识否认,“不一定,可能只是我太敏感了——你最近还有收到吗?”
余柯还在锲而不舍地追问,好像真的对这个问题很在意一样。
“大概没有了。”丁殊挑了挑眉,语气敷衍,“没怎么在意,你要吗?”
“不,不用了。没有就好。”余柯心不在焉,并没有多加怀疑,点点头放下了心。
在这个晚上,除了这一场闹剧一般的自首戏码以外,便再没有什么其他有价值的信息了。
丁殊直接回了家。
连日在外奔波,丁殊待在家里的时间屈指可数。
事情临近尾声,真相也基本摸清了头绪,于是透支的Jing神终于化为了疲惫,浪花似的一阵阵涌上来。
一进家门,丁殊眼前一黑,只能凭着最后的本能反手关上门,踉踉跄跄地倒进沙发,闭上了眼。
窗户没有关严实,缝隙里有微风吹进来,窗帘微动。
除了轻柔冰凉的风声,世界一片寂静,只余丁殊一人。
伴随着微风的频率,丁殊慢慢蜷起身子,跌入黑暗之中。
第二天,当赵安然抱着厚厚一叠资料,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打开门的时候,一眼看到的就是躺在沙发上的丁殊。
丁殊面朝着门的方向,整个缩进沙发的一角,看起来睡得很沉。
她闭着眼的同时还皱着眉,似乎梦见了什么不好的事。
“姐姐”两个字刚发出了一个短促的音节,便又被赵安然硬生生的咽下。
所有委屈想要抱怨的情绪也悉数消散。
这是赵安然第一次看到丁殊睡着的样子。
即使在相识一个多月的现在,丁殊整个人对于赵安然而言依然是一个巨大的迷。
只是一开始单纯的好奇慢慢偏离了轨道。
丁殊的形象在赵安然的意识里越发的清晰,不知不觉间,她便已经理所当然一般对“姐姐”投入了太多的关注。
但赵安然从来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即便时常被无视,她却仍乐此不疲地想要接近这个人。
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近乎本能。
这大概就是缘分吧。赵安然也会这么想着。
然而直到这时候,赵安然才恍然惊觉,实际上,她仍对丁殊一无所知。
不知道她的年龄,不知道她的家庭,不知道她的过去,不知道她选择这个工作的理由。
自然也不知道她所背负着怎样的沉重负担。
也许以后会慢慢了解的。
毕竟未来还有那么长。
而此刻……相较之下,她还是更喜欢平时丁殊那副没心没肺的模样。
赵安然说不清心头突然梗住一样的感觉是什么,她只是不想去打扰丁殊。
于是她试着放轻动作,却反而束手束脚小心翼翼地连门都不敢进了。
最终她也只能站在门口发起了呆。
于是当丁殊睁开眼睛的时候,一眼看到的就是站在门口神游的赵安然。
“……你这是准备给我当门神呢?”丁殊开了口,声音显得比平时更低哑一些,她停了一会儿才继续说,“进来吧。”
说完,丁殊便闭上了嘴,用手臂挡住眼睛倒回去,不再说话。
“姐姐?”赵安然惊醒,三步并两步进了屋,将手里的资料放下,又奔到丁殊面前,紧张兮兮地问,“姐姐你感冒了?要喝水吗?喝点热水还是吃点药?”
丁殊拽住在原地打转的赵安然的衣角,在她停下来的时候又朝她招招手。
赵安然顺从地蹲在丁殊面前。
丁殊泄愤似的,伸手揉了揉看起来异常乖巧的小姑娘的脑袋。
虽然看起来恶狠狠的,却用不上多大力,赵安然好脾气地任由她揉。
直接在沙发上睡一晚外加不关窗带来唯一的后果就是感冒。
丁殊也不确定自己是累的,还只是单纯的感冒,她已经很久没有生过病了。
浓重的鼻音、干涩疼痛的喉咙还是其次,浑身无力和眼前的天旋地转才更叫人难以忍受。
不过丁殊也不指望小公主照顾她,躺回沙发回了会儿神,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