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胡话?”
乔今向他们一鞠躬:“抱歉,骗了你们这么久,其实……我不是卫lun。我的真名叫乔今。”
卫父卫母面面相觑,“你、你说什么呀?”
无论怎么看,这就是他们的养育了二十六年的儿子,那鼻子眼睛嘴巴,整容技术再发达也不可能将人整得一模一样。除非克隆。
乔今握紧手指,表情认真而肃然:“爸,妈,姐,能成为你们的家人,是我三生修来的福气。如果卫lun不回来,我愿意一辈子当你们的儿子、弟弟。但他回来了,我不能不承认,我只是一个鸠占鹊巢的孤魂野鬼,抱歉。”
卫母脸色唰地白了,她是信佛之人,对这样的事还是比较信的:“你、你真不是阿lun?”
卫父无法接受:“他怎么不是阿lun了?他就是阿lun,我们生养出来的儿子,你也不认识?我看他摔坏的脑子还没好,明天去医院看看。”
卫母:“……”
“正是因为那次坠马,我才成了你们儿子。”乔今知道他们一时难以接受,因此早就打好了腹稿,“难道你们没发现,我跟以前很不同吗?”
以前的卫lun,狂妄自大易冲动,大少爷脾气根本不知收敛。
而乔今穿过来后,在媒体面前谦逊有礼,所做之事大多是经过深思熟虑后才决定去做,短短几个月就扭转了卫lun数年在媒体眼中的印象,并且才华横溢。
细细想来,是有诸多诡异之处。
卫妩紧盯乔今,瞳孔不由得放大,她茫然问:“你真不是阿lun?”
乔今不敢直视他们的眼睛,“对不起。”
卫母泪水潸然而落:“那、那我的阿lun去哪儿了?”
“我在这里啊!妈!”卫lun立即道。
卫母看向他,眼神茫然。
其余的,不需要乔今再多做解释,卫lun是他们儿子,这点无可否认,有些回忆,只有他们自家人知道。
正如卫lun自己所说,只要见到卫父卫母,他就有办法让他们相信,自己是他们儿子。
这晚的时间似乎格外漫长,每分每秒都浸染着悲欢离合的酸涩。不知何时,乔今只是在一旁看着,这一大家子的泪,快把他淹没了。
他悄然退了出去,这里已经不需要他了。
庭院深深,猩红的光点在黑暗中宛如萤火,一亮一亮的。他吐出袅袅烟雾,望着散落几颗星的夜空,逐渐溽热的风提醒他,夏天快到了。
真快啊。他想。
从去年的秋天,到今年的初夏,作为卫家的一份子,有过惘然,有过悲痛,但更多的,是有了家人的完满。
作为孤儿的人生,因为有了这一家人,而添上斑斓的色彩。
可惜,快乐总是短暂。现在,该他退场了。
客厅里,卫妩抹着眼泪哭了一阵,又怜又爱地打了卫lun好几下。卫lun没躲,嘻嘻笑着:“姐你再多打我几下,一点也不疼。”
卫妩环顾四周,“阿lun……乔今呢?”
大家这才发现,乔今不见了。
乔今正蹲树底下兀自伤感,陆余发了一条信息:出来。
乔今犹豫着走出大门一看,与陆余碰个正着。
“你怎么来了?”乔今问。
陆余笑笑:“大舅子告诉我,你今晚可能会很难过。”
原来是卫崇通知陆余的。
乔今低头看脚尖,“他们都知道了。”
“所以,”陆余勾起他下巴,笑道,“你以后完全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乔今:“……啊?”他还以为陆余会安慰自己。
陆余亲了亲他唇,“抱歉,这是我的真实想法。”
乔今笑起来,抱住陆余,“没关系。我就是你的。”
陆余抱着他转个圈,“那我们现在……”
“——Cao!!!”忽听一道惊叫。
乔今立即推开陆余。
卫lun那张深麦色的脸已然成了炭烤羊排,黑红黑红的:“你们果然有一腿!”
话落,卫父卫母、卫崇卫妩全都走了出来。
乔今:“……”
卫母干咳一声:“小俩口别在外面卿卿我我,有伤风化,让人看见不好。”
“不是……”乔今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陆余倒是坦荡:“爸,妈,晚上好。”
“哎,好。”卫母笑道,“进来吧。”
乔今却忐忑地看着他们。卫妩霎时红了眼睛,挺着大肚子艰难地勾住乔今肩膀抱了抱:“干嘛呀,我告诉你,你永远都是我弟弟。比阿lun好多了。”
卫lun:“……”姐你好伤我心。
卫父卫母也忍不住擦了擦眼角,对乔今说:“只要你在的一天,就是我儿子。”
卫母又说:“我们多了一个儿子,这是喜事啊。应该摆桌喜酒!”
卫父说:“对,明天就摆上。”
“阿lun,你说你有个儿子,怎么也不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