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他的大哥、大嫂,卫崇与乔今都在看着他。
而那个獐头鼠目的二手贩子,正被保镖制住,瑟缩在一边。
卫父气得手都在抖,指着卫建平,“你是死不悔改了是吧?”
卫建平浊泪横流,翻过身体,匍匐着跪在卫父面前,哭道:“大哥啊,我冤枉。”
卫父一巴掌抽在他脸上,“你冤枉个屁!这个人都招了!!”
卫建平受了这巴掌,自是愤恨不甘,忽然扑过去打了那二手贩子一巴掌:“这人就是个小毛贼,大哥你怎么可以信他的话?”
那二手贩子恨声道:“我钱都带来了!结果你就是这样坑我的!我告诉你,到了警局,我也一个字不落地向警察告发你!”
闻言,卫建平惨白了脸色,继而冷哼:“告发我?你有证据吗?”
“我有你的手机信息与短信。”
“那不是我的。”
“不是你能来这里?”
“码头又不是你家,我想来就来。”
“……”
“够了!”卫父道,“狗咬狗一嘴毛,你们谁都别想逃。”
卫建平睁圆了眼,膝行到卫父面前,手拽着卫父胳膊重重一摇,“大哥,你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你真要将我送去警局?”
卫父哽咽道:“我已经给你机会了,你这样,实在让我太失望了!”
“大哥!我什么都没做啊!”
“没做你往江里跳?你那个包里都是什么?!”
“包里都是面粉!”卫建平咬死道,“我就是想骗点钱,只是这样。”
卫父老泪潸然,一脚踢开卫建平,“我看你这些年骗的最多的就是我!我哪里亏待过你啊,建平,我们卫家给你的还不够多吗?”
说到此处,卫父身体摇摇欲坠,卫母连忙搀住丈夫,恨铁不成钢地对卫建平说:“事到如今,都是你咎由自取,怪不了别人。”
卫建平陡然像被一双铁手掐住了喉咙,一时间竟不能发声,冷风让他哆嗦不止,上下牙齿碰撞,咯吱作响。直到被保镖拖拽起来,他猛然挣脱,吼道:“大哥!我好恨你啊!”
卫父转头看去,颤声问:“你、你说什么?”
卫母道:“你有什么资格恨你大哥?这一切都是你自作孽不可活!”
乔今与卫崇皆是冷眼看去。
卫建平惨然一笑,抬起枯枝般的手指,“你看看你们,都那么看着我,就好像我是一坨屎……大哥,从小我就什么都比不过你,爸妈总是夸你聪明,给你买新衣服新文具,我必须自己要,他们才会想起我。你得了什么奖,他们到处炫耀,说自己有个好儿子。我拼死拼活拿了奖状,他们根本不在意。”
“你上大学,创了业,他们全力支持;我想做点小生意,就说我没那个头脑……他们说对了,我确实没那个头脑,你成功了。可是我多想他们支持我一次啊!哪怕一次都行,但他们没有!”
“他们去世的时候,想着还是你,哦,还有他们的宝贝孙子孙女,也就卫崇与卫妩,我呢?我的卫智呢?他们老糊涂了,想不起来了!”
面对卫建平声泪俱下的控诉,卫父忍不住上前一步:“建平……”
“我在你的分公司当了个徒有虚名的老总。”卫建平狠狠摸一把鼻涕眼泪,继续道,“别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的每个决策,都要送到卫崇手中,他说行才是真的行!当我是什么?吃软饭的吗?”
卫崇也忍不住道:“二叔,我只是帮您把把关而已。”
“我不需要!不需要!”卫建平以手锤地,“不过我说什么也没用吧,毕竟这是你们家的公司,不是我的,我说话,就是个屁。”
“大哥,我真的好恨你啊。你为什么这么对我?为什么?”
卫父泪流不止,卫父亦不免嗓音嘶哑:“卫建平,你就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大哥这些年对你的好,你都看不见吗?现在说这些话,就是在剜你大哥的心哪!”
一片凄风苦雨中,唯有乔今波澜不惊,冷静地看着卫建平:“不管你受了多大的委屈,心里有再大的恨,都不是你违法犯罪的理由。恶就是恶,你做了就是做了。”
卫建平与那二手贩子被带去警局。
卫崇说:“爸,妈,这里交给我就好,你们回去吧。”
卫父神色惶然,临到头,他仍是硬不下心肠,抓住大儿子的手:“你二叔……会判多少年?”
卫崇安抚地拍了拍父亲的手,“爸放心,我知道你就是想让他吃个教训,我会努力保全他的。”
判多少年说不准,卫建平的命才是迫在眉睫的,能不能活还是个未知数。
卫父颤抖着点头,艰涩道:“让他活下来吧……其他的,我也不奢求了。”转而去抓乔今的手,用力晃了晃,“孩子,爸对不起你啊。”
老人的嗓音浑浊沙哑,乔今知道他为什么道歉,勉强笑了下说:“没事的,爸。”
能将卫建平绳之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