蝇。他问:“你有证据吗?”
乔今:“暂时没有。”
卫崇倏地松懈了神经,他望着乔今,目光深深, “你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
“从医院醒来,穿到这具身体,我第一个怀疑的人就是你。”
“……”
“费烨被带走的时候,我去见他,他跟我说了一句话。”
卫崇想了会儿费烨是谁,“他跟你说什么了?”
乔今:“他让我小心卫家。”
卫崇抿唇默然。费烨吸毒,杀其养父费正德,被警方带走,这背后关联的是盛煌传媒,但费烨口口声声让乔今小心卫家。
卫家有人与盛煌传媒沆瀣一气。
卫崇头疼地揉着太阳xue,“不能凭费烨一句话,就搞内斗。”
有真凭实据才能给一个定罪,乔今并不指望自己几句话就让卫崇相信,就算他不说,一旦起了怀疑,卫崇会用自己眼睛去看,着手调查。水落石出只是时间问题。
眼下最重要的,是揪出内鬼。
然而为时已晚,纠集所有派去监视的人,发现了少了一个人。内鬼不用找,已经畏罪逃跑。
而这更加坐实了卫家内部出了问题,这些人有一大半是卫崇亲自从保镖公司挑选出来,还有几个是卫建平塞进来的,说是朋友托关系,帮忙给老家的几个年轻人找份体力活。
体才力活?
卫崇嗤笑一声,还真是委屈那内鬼了,脑子那么灵活,将同为保镖的同伴耍得团团转,让傅情得以逃脱,自己也没了影儿。
好好一个大活人不见了,卫崇兴师问罪地登上二叔家大门。
“阿崇。”杜巧云惊喜不已,“你怎么有空来?快坐快坐。”
“二婶。”卫崇微微一笑落座沙发,“二叔回来了吗?”
“他刚下班,洗个澡就来。待会儿他还要去赴一个老朋友的约会。”
“老朋友?哪个老朋友?”
“我怎么知道呀,你问他。你们生意上的事,我是一概不知。”杜巧云亲手沏了一壶毛尖来,茶味幽香。
卫崇拈起茶盏,吹拂热气,慢悠悠啜了一口,“卫智呢?”
杜巧云落寞地笑了笑:“他呀,更别提了,一星期能回来一次我就烧高香了。”
卫智老大不小,自然有自己的住处,方便跟狐朋狗友鬼混,只有在挥霍没钱的时候,才会巴巴地回家死乞白赖、撒娇打滚,求母亲“资助”。
杜巧云每每无法,又是心酸又是无奈,不敢让丈夫知道,私房钱几乎全都进了儿子的口袋。
卫建平从楼上下来,朗声笑道:“真是稀客,我的大侄子怎么有空来?”
卫崇站起来:“二叔,我是来向你道歉的。”
“哟,怎么了?”
“你不是给了我几个人用,其中一个不知道为什么不见了。”
“不见了?”卫建平坐在卫崇对面,卫崇这才重新落座。卫建平问:“谁不见了?”
“那个叫赵毛的,下巴上长颗大黑痣。”
卫建平做出回想的样子,“他啊,怎么会不见呢?”
“我也纳闷呢。”卫崇端起茶盏,眼角余光漫不经意瞥向对面,“我派他去做事,回来人就跑了。我自认没亏待他,他怎么就跑了呢?”
卫建平宽和地笑笑:“你的人品我是相信的,绝对做不出苛待下属的事。人跑了就跑了吧,兴许是有什么要紧事,没来得及通知你。”
卫崇摇头:“不行,我得找着他,问他为什么跑,不然我良心不安。”
“……”卫建平指着他笑,“你呀你,就是心太好。不过你的时间那么金贵,为这种小事费神不值得,找几天意思一下就得了。”
卫崇装作无意地问:“二叔,人是你给我的,不会有问题吧?”
卫建平面不改色,只是眼神暗了几分,“农村里出来的小伙,能有什么问题?”
“我就随便问问。”卫崇说,“要是他来找你,二叔一定要通知我一声。他要是对我有什么不满,尽管提,看在二叔的面上,我一定满足他的要求。”
卫建平摆摆手,“阿崇真会说笑。”
卫崇不置可否,问:“二婶说,二叔待会儿去见老朋友?哪个老朋友,我认识吗?”
卫建平动作一顿,呵呵笑道:“你不认识。”
“能跟二叔交朋友,定然有过人之处,改天二叔务必引荐给我。”
“都是五六十岁的糟老头子,跟你们年轻人谈不来。”
卫崇款款微笑:“我觉得不会,我商务上接触的大多四五十岁年龄层的人,像我这样年轻有为的是稀有物种。我跟他们还挺能侃的。”
卫建平:“……”
卫崇看了眼腕表,站起来:“时间不早,不打扰二叔二婶,我先回去了。”
杜巧云挽留:“要不吃顿饭再走?”
卫崇:“公司一大堆事积着,我今晚得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