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金条,那么那个宋春又能找人证明她没有偷江东元的金条吗?”
本以为这样的诘问会难住齐副官,没想到齐副官听了却仰脖子哈哈笑起来。
他这一笑,让谭宝琛有些发懵,李镇长不明所以。
江东元和雷大有却忍不住由窃喜变心惊。
因为他们听出来了,齐副官似乎早有准备,有后手。
齐副官仰脖子笑了一阵儿之后,才低下头不笑了,紧接着他从军服的口袋里掏出一只怀表,打开盖子,看了看时间,慢悠悠地说:“快了,快来了……”
此话一出,谭宝琛和李镇长都明白什么意思了。
果然,齐副官把表盖合上,手里捏着怀表,重新抬头,扫了谭宝琛一眼后,淡淡道:“谭团总,我的人马上就会把证明宋春没有偷江东元两根金条的人带到,你等着。”
他说到“你等着”三个字的时候,语气很Yin狠,让心里有鬼的谭宝琛等人觉得一股寒气爬上了背。
一时之间,整个镇公所的大堂内没人再敢说话。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江东元和雷大有的额头渐渐有冷汗渗出。
大约一刻钟后,齐副官派出去的人带来了赵全发和赵武。
两人到了堂上,把他们知道的宋春猎熊的事情说了出来,他们甚至能说出宋春是哪日哪时进山猎熊,又是哪日哪时猎熊归来,以及今天什么时候借了自己家的马车到桃山镇来跟雷大有见面,交易熊掌的。
听完了赵全发和赵武的话,李镇长首先发言了,他说:“看来,宋春的确是带了熊胆和熊掌去找雷大有交货的。苟二等人在镇上的澡堂外抓住宋春时,搜了她的身,只发现了两根金条和十几块银元,并没有发现熊胆和熊掌,这就说明宋春的确是跟雷大有的兄弟江东元交易了。所以,此案的案情已经清楚了,那就是江东元伙同雷大有诬陷宋春偷窃金条,意图坑宋春,白拿人家的熊胆和熊掌……”
堂下站着的江东元和雷大有听到这里脸色煞白,江东元跺脚大喊一声:“雷大哥!”
雷大有则是看向谭宝琛,求救一样喊:“谭团总……”
谭宝琛却朝着雷大有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别说话。
雷大有果然闭嘴了,他知道谭宝琛的意思,有他在,自己和江东元会没事的。
谭宝琛整理了下袖子,打断了李镇长的话:“李镇长,你这话过于武断了,苟二他们抓住宋春时,她身上没有熊胆和熊掌,也不能说明她是拿去跟江东元交易了啊,万一她拿去放在别的地方了呢?所以,我觉得也不能断定就是江东元和雷大有合伙整宋春。”
李镇长明白了谭宝琛想要包庇雷大有和江东元,才这么说的。
说起来,他既不想得罪谭宝琛,也不想得罪齐副官,今天的事情最好的结果就是不予追究,皆大欢喜。
不过,这要看那个齐副官愿意放过江东元和雷大有不。
如果人家不愿意放江东元和雷大有,他这个镇长肯定是要抱粗大腿,听齐副官的了。
李镇长随即向谭宝琛使了个颜色,朝着齐副官努努嘴。
谭宝琛立刻懂了,他站起来走去齐副官身边,低声说:“兄弟跟我来一下。”
齐副官犹豫了一下,还是站起来跟在谭宝琛身后走去了大堂外。
镇公所大堂外的一个花坛后,谭宝琛直接说:“齐副官,江东元和雷大有都是我罩的人,你看你,能不能高抬贵手,放他们一马。只要你肯放他们一马,我一定叫他们重谢兄弟。”
其实,刚一开始审案,齐副官就听出来了谭宝琛为江东元和雷大有说话,就知道这个桃山镇保安分团的团总跟这两个商人有关系。
现在谭宝琛这样说也在情理之中了。
齐副官转了转眼珠子,想,到底要不要收取江东元和雷大有的重谢呢。
六姨太叫自己来办这事,说的是不要冤枉了好人,查清了有赏。
意思就是第一要让林子屯的宋春没事,至于查清了,他可以去对六姨太说,原来是江东元和雷大有搞错了,偷窃金条的另有其人。因为六姨太并没有说要惩罚诬陷宋春的人。
这样一来,也算是符合六姨太的要求了吧。
不过,想要让自己高抬贵手,不狠狠地敲一笔那两个jian商的竹杠又怎么行。
齐副官故意拖了会时间才说:“想要让我放他们一马,可以,把搜去的宋春的金条和银元还了,另外……”
他伸出了一只手,手掌展开。
谭宝琛瞬间明白了齐副官是想要五根金条。
心里一边骂这个家伙心黑,一边脸上堆满了笑,说:“行,我这就叫他们去准备,齐副官请到偏厅用茶。”
说完,他把齐副官带去了偏厅,让镇公所的人送来了茶,请齐副官先喝着。
谭宝琛随后去了镇公所大厅,在李镇长耳朵旁边说了几句话。
李镇长便说暂时休息一下,等会儿再宣判,他让人带宋春和二妞去另外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