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宴,不像我跟个展览品似的被这么多人围观。”陶溪闭着眼睛站在浴室里,额头靠着林钦禾的肩膀,任林钦禾的手在他身上搓泡沫。
其实他明白方祖清要请这么多人的意思,无非是生怕还有人不知道他亲外孙回来了,担心他觉得自己不被接受认可。
林钦禾看着眼前身上沾满白色泡沫的“展览品”,抬手将陶溪锁骨上的泡沫抹去,漫声问道:“晚上吃好了吗?”
“没有。”陶溪摇了摇头,一口气叹了老长,“净被亲戚问话了,问我怎么读书这么厉害啊,能不能借下笔记啊,搞得我觉得自己可以开一个辅导班了,再拉你进来,就取名状元辅导班,肯定能赚不少。”
林钦禾笑了一声,陶溪现在并不缺钱,但可能是以前缺怕了,每次说起赚钱的事都头头是道。
“哎,我真觉得可以弄一个。”陶溪设想得来劲了。
“我不给别人做老师。”林钦禾语气高贵。
“哦,林老师只给我当老师。”陶溪弯着眼睛笑道。
洗完澡,陶溪被林钦禾擦干身体用一张浴巾裹住,他发觉不对,急忙按住林钦禾的手,摇头道:“我今天好累,没什么体力了。”
林钦禾挑着眉说:“需要你的体力吗?”
陶溪无言以对,只好红着脸说:“明天还要出门,行李都还没收拾呢。”
林钦禾最终放过了他,给他穿上了睡衣,只是在他唇上用力咬了下。
陶溪走到卧室,发现床头柜里新买的润滑剂,脸上的红chao一下泛到脖子,他想起他跟林钦禾第一次,是在他十八岁生日那天,也是在外公家里过了个盛大的生日宴会,那天晚上回去后的经历完全颠覆了他的人生认知。
好吧,虽然他有些食髓知味,但后来毕竟高三关键时期,他跟林钦禾都忍着没怎么做。
陶溪晃了晃头,将脑子里的画面清理干净,赶紧去跟林钦禾一起收拾行李去了。
明天他们要去清水县,陶溪的省状元除了让文华一中喜出望外,清水一中更是欢喜若狂,校长老早就在校门口放了一天鞭炮,那阵仗可能比文华一中还热闹。
这次恰逢庆祝远程直播项目两周年,陶溪这届是清水一中采用远程直播课堂以来的第一届高三毕业生,听闻这届学生有不少考上了一本,还不乏几个重本大学的,让清水县政府领导脸上增了不少光,要作为教育扶贫典型被全省推广了。
除了这件事,他这次回去还要处理自己转户口的事,之前忙着学习一直没将户口转回来,对于陶溪户口要转回方家的事杨争鸣没说什么,只说转回来就好。
两人收拾完行李也才十点,陶溪便去拆外公外婆与杨争鸣送他的升学礼物,外公外婆送了一幅他想要很久的画,是国外一个知名风光画家的,能弄来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而杨争鸣送了他一辆跑车,陶溪看着那串车钥匙有些无语,他都没驾照,马上要出去留学,这车放着吃灰吗?他想起去年十八岁生日,杨争鸣送了他一套房,还送了一本书,叫《如何权衡早恋与学习》,那书至今都没翻开过。
他需要权衡吗?学习与早恋他都要。
陶溪在杨争鸣那礼物盒里果不其然又翻到了一本书,书名《成年人必须知道的那些事》,看封面就知道肯定讲的那档子事。
他烫手般要把将书丢了,林钦禾却拿了过去,翻开扫了几眼,一边不冷不淡地说道:“去年杨叔也送了我一本书。”
“什么书?”陶溪愕然问道。
林钦禾表情有些一言难尽,说:“《如何成为一个有责任感的男人》。”
“……”
陶溪赶紧跳过这个话题,问林钦禾:“罗妈妈什么时候回国?”
林钦禾放下那本少儿不宜的书,说:“下周二的航班。”
罗徵音渐渐走出了她给自己设下的桎梏,她与林泽实离了婚,又成了那个天赋卓绝的女钢琴家,近半年一直在世界各地参加钢琴演出,每到一座城市,她都会给陶溪与林钦禾寄两张明信片,告诉他们这里的风景,让他们以后有机会去看看。
“那正好我们也回来了,可以一起吃顿饭。”陶溪说。
林钦禾“嗯”了一声。
“可惜我妹要中考,不能跟我一起出去玩了。”陶溪惋惜地说道。
“等她中考完,可以带她一起出去旅游。”林钦禾说着,一边帮陶溪将礼物收起来。
陶溪不知想到什么,嘴角藏不住的笑意,摇头道:“她说她不想当电灯泡,打算和同学一起去夏令营。”
陶乐初二转学过来,读的寄宿制学校,放假时会过来住一住,小姑娘来大城市长了见识,不知道看了些什么,某天跟陶溪咬耳朵问,哥,钦禾哥是不是我嫂子?把陶溪乐的跟林钦禾讲了好几次,结果晚上就被陶乐她嫂子在床上教训了。
收好行李,看完礼物,陶溪跳到林钦禾身上,被熟练地一把抱住,他将脑袋靠在林钦禾肩膀上,打了个呵欠说:“去睡吧,明天要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