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只有冰水,我拿着那瓶水拿久了,手就跟着变冰了。”
季闻夏看他态度认真,不着调地调侃道:“干嘛,看我手冷,想给我暖暖?”
季闻夏说着,眉眼一弯,故意朝沈听河抬起了方才拿了冰水的手。
他没抱什么期待,猜沈听河会像击掌那样拍一下他的手,这样既不敷衍,又不暧昧。
然而下一刻,他就听见沈听河说了声行啊,握住了他的手掌。
季闻夏不免愣住。
明明平常和别人握手也是这样,但当沈听河手上的温度传到他掌心时,莫名的,就是有点儿不太一样。
他抬起头,看见沈听河低垂目光,深黑色的眼睛平静地看向握住的手,握的力道不重,似乎只是想把温暖传点给他,没过多久,就放下了。
季闻夏在他的注视下回了神,轻轻嘶了一声,带着笑意,低声撩拨道。
“亏大发了,早说要牵我,我就两只手都伸到你面前了。”
第31章
沈听河听见季闻夏这句话, 笑了笑。
他没有就着这个话题聊下去,而是提起了昨晚轰动的潜规则事件。
“昨晚荣蕴集团发微博的时候,我正准备上去澄清, 结果就接到我经纪人打来的电话, 说不用澄清了, 你已经解决麻烦了。”
沈听河早在送季闻夏回荣蕴府, 见到季闻夏的父母时,就猜到了季闻夏父亲是荣蕴集团的董事长。他没有刻意去查,但毕竟经常在财经新闻上看见, 所以对这位大集团的董事长有印象。
季闻夏笑说:“我也没想到我爸会突然这么干。”
尤其是季荣这么做了,还欲盖弥彰喊他回家喝汤,仿佛想要掩饰一下他难得漫溢的父爱。
沈听河随口道:“现在网上的人都在说你带资进组, 你经纪人不打算处理吗?”
季闻夏懒洋洋道:“随便吧,他们爱怎么说怎么说, 我知道自己是凭实力进的剧组就够了。”
网友在网上这么说,对他的实际生活也没有什么影响, 该演的戏照样演,该接的通告照样接。他没那份闲心在每一件事上都据理力争。
沈听河笑了:“我以为你会找赵导要试镜的视频。”
“要来了,”季闻夏说,“但是我没放出去。”
季闻夏停顿住了, 突然想起了顾宇说的“黑料”, 抬头对上沈听河的眼睛, 唇角一弯,很直白地问他:“听河哥, 你出道以来,有没有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沈听河侧头看他,似乎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问, 挑眉道:“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风一吹,树叶沙沙作响。沈听河身上的风衣往前卷,几乎就要卷到了他的身上。
季闻夏对上他的眼神,真诚得发亮,沉默了会儿,笑说:“没什么。”一瞬间就觉得顾宇那些话都是屁话。
两人过了遍剧本台词,就被执行导演喊去拍戏了。
摄影组已经调整好了机位。
电影剧情已经走到了中后期:邵远从邵家洋昔日同学口中得知邵家洋和费烨原来是高中时期的好朋友,然而早在他出事前,就有人看见他和费烨单独说了几句话,之后他在赛车场上被费烨恶意超车,撞上了防护墙,英年早逝。
这一切过往无疑让邵家洋的死亡原因更扑朔迷离了,怎么看都与费烨脱不了干系。
而接下来要拍摄的一段剧情是:在一场赛车比赛开始前,邵远再次遇见了那位狂妄的天才赛车手纪从白。
除却第一次在山上偶遇以外,他们没再接触过,这回是纪从白主动找上了邵远,他提出如果邵远愿意单独和他再比一场,并且赢了,他就把他知道的关于邵家洋和费烨的事告诉他。
“那天我就站在费烨身后,不巧,听见了他们说的话,”纪从白用那双桃花眼看他,唇角弯起了漂亮的弧度,“邵远,你要是能跟我单独比一场,赢了我,我就告诉你。”
“你早就知道邵家洋那场事故和费烨脱不了干系,为什么不说出来?”邵远揪住了他的衣领,猛地把他抵在墙边,手背青筋凸起,显然是用了力,一字一顿质问他。
如果这件事背后真的有什么蹊跷,纪从白一句话可能就在事前阻止事情发生,或者在事后让费烨受到应有的惩罚,邵家洋不会就这么离开人世。
纪从白后背贴在墙上,闭了闭眼,用力地咳了两声,扬起脖颈,双手抓住他的手腕,对上他的目光,平静地笑了笑道:“因为这跟我没有关系啊。”
费烨是个不折手段想要在赛车界往上爬的疯子,他要的是地位,要的是名利。
纪从白却是个眼里只有赛车的天才赛车手,他狂妄、自负、好胜心强,喜欢和别人比,喜欢把别人比下去,光明磊落又不循常理。
他不喜欢多管闲事,可以说是个极端的利己主义者,在《玩家》里是亦正亦邪的配角。他不会耍费烨那些卑劣的手段,但也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好人。
这位天才赛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