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天就把事情基本理清了,就差最后一步了,虽然方法过于粗暴,但是管用。宁天宇有些糊涂。
楚娥像是有读心术,离开前拍拍他的肩,轻嘲着,“别傻了,我们不是警察,只是抽丝剥茧的线人,好好当你的人民警察吧,别学我们。”看着她的背影,宁天宇才清楚是怎么回事,叹了口气,看看手上的设备,乖乖的干好手上的活。
楚娥思索着整个过程,总觉得还有拼图没有拼上,刚回来没注意人,就又被似乎无处不在的大伯母抓住,她灵光一闪,从这里下手不是最好吗。
“楚娥啊,怎么样?和那个男孩?”
“还可以,人挺好的。”
“哎呀,别担心,阿姨这儿还有男孩呢,我一个侄子,样子可俊了。”大伯母使足了劲在拉红线。
楚娥脑子一动就知道她想干什么,这个村子啥都缺就是不缺单身汉,见一个女的就想把人弄回家,杨姗遭遇的还算少,大概还顾及着亲戚关系,但是之后恐怕也不少,自己已经两拨了,小警察那里怕是之前没说清楚,要不然她不会介绍一个不在村里住的、没有亲戚关系的单身,虽然打了个名头,但是一般城市里出来的女孩会和农村男孩相亲吗?不是有什么偏见,这就是普通的概念。当我彻底不愿意的时候恐怕就不会这么简单了,估计又一次的强娶又会上演。明明她自己也是被这样弄回来的,结果比当地人还上心,真是愚昧,早己被同化了吧。
那个二伯母似乎好一点,但也是没办法抗争可怕的民俗,一副臭脸却也只能屈服这里的规矩。
但这些想法都只是飘了过去,楚娥揽着大伯母,像个小辈,“谢谢阿姨啊,我可等着啊,对了,二爷爷这就走了,也没听杨姗说有个老伴啊?”
大伯母正笑得开心,就被这个问句问楞了,想了想,就八卦地给她说,“我婆婆走的早,我结婚之前就死了。”
楚娥估计了一下她的年龄和结婚的时间,心说这不太对啊。“我听说爷爷他后来还有一个,是什么情况啊?”
“啊,你说这个。”她突然看看马婆婆那边,又凑过来低声说,“这也是个公开的秘密了,马婆婆就是那个后来找的,但是吧,我公公他啊,不喜欢,马婆婆年轻的时候可还挺好看的,可是就是不喜欢,他老人家脾气最倔,谁也没办法,不过马婆婆也留下了,就住在隔壁。”
楚娥一下把故事串清了,李耀国的老婆死了之后,他儿子就买了个女人给他,但是他不想要,可能是太思念死去的人,也可能不喜欢买卖的方式,或者其他的原因,而马婆婆是拐过来的,也不能随便放走,前一个干这个营生的人把她留下来了,之后,马婆婆接手了这个事,又给人买老婆,但是现在时代不同了,她的手段又太狠,把几个女孩都弄死了,村里的人都知道些,就不喜欢她,谁会愿意自己买回来的人还没到手就被弄死啊,但是该买的时候还是想找她,结果平时得罪了人到时候就花钱更多,恶性循环,就更讨厌了,这些年也没钱,就不再找她了,改抢路人。马婆婆比本地人还严重,她已经异化了。
死人的事情自然是靠“恶”知道的,楚娥也明白了为什么马婆婆害怕被关下去,想必她在三四十年前就被狠狠的教训过了,这种害怕深入骨髓,不敢反抗,自己害怕也还要别人害怕,怕是没多少人可以逃脱,刘瑾是个异数,而楚娥和杨姗是怪胎。
“原来这样啊。”楚娥煞有其事的点点头。想来这些事情随便说出口也不设防,大概是以为这都不是事,或者胆子大一点,认为她只能呆在这个偏远的村子里,无法逃离,只能接受,那告诉又怎么样。
天又慢慢暗了下来,可今天的心情却不像前一天的黄昏,那样美好。黑云压过,遮住了全部,只能透过缝隙露出些许金光,这光却显得更加邪魅,逢魔时刻,村民都飞奔着回家了,雨很快就倒了下来。
二爷爷家没有其他人了,灵堂布置在堂厅,大门敞开,风呼呼地吹着,雨洒了进来,能听到狰狞的风嚎,但是却一点也不凉快,闷热的喘不上气,汗都贴在身上,雨水也没带来一点夏日的清爽。
刘瑾从桌子底下爬了出来,埋怨着,“亏你想得到,我躲在这儿是没人发现,但是要我一天都趴在这底下,真是……”喋喋不休的说着。杨姗把人扶起来,笑着说,“看来人没事,还有劲说这么多话。”
刘瑾天不怕地不怕,家里有些闲钱,她喜欢武术,学了些拳脚功夫,刚好放假自己又一个人跑出来玩,结果遇上这种事,好在家里人担心,提前让她带上定位仪,本来她嫌麻烦,没想到却派上了用场。
“你还敢一个人出来玩吗?”杨姗调侃着。“敢啊,为什么不敢?这又不是我的错,你们警察不应该保护人民的吗?说起来你们这作风也太……”“太不像警察了?”楚娥接嘴。
刘瑾不停点头。楚娥和杨姗和她打打嘴架,看她没有大碍,还笑的那么开心,怼人那么用力,看来是没问题。就把宁天宇叫过来,让他把人给送回他家,他就别出来了,看好家里的两个受害人。趁着下雨的夜晚,什么都看不清,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