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太阳。
突然感到衣角被拽了拽，楚娥低下头看向只有她一半高的女孩，没有说话。女孩穿的干干净净，只是很瘦，没有这个年纪的小孩脸上都会有的婴儿肥，甚至颧骨高高突起，因为脸颊深陷才显得颧骨高了起来。她的双眸水灵灵的，让人不自觉的心疼，或者说是这个小女孩故意展现出来的一种可怜弱势的姿态，楚娥漫不经心的打量着，没有女孩想象中的好奇和母爱大发的善心。
小女孩看上去大概有8岁，事实上是10岁，她不说话只是用眼睛盯着楚娥，楚娥也不问她什么小朋友你爸爸妈妈呢，迷路了吗之类的话，也看着她想看看她要搞出什么幺蛾子出来，结果半天没有反应，两个人僵持着，直到楚娥露出几分厌烦，女孩很敏感的缩回了抓楚娥衣角的手。
终于想说什么了，就听见了一些声响，是一个女人的呼喊声，女孩动了动嘴唇，最后还是没来得及说什么，转身跑掉了。
“什么啊，说点什么倒是会更有趣。”楚娥把包又掂了掂，看着女孩跑掉的方向，略感兴趣的轻笑。
另一边在警局的杨姗揉揉干涩的眼睛，刚要继续点下去，手边就被放下了一杯nai茶，有些惊到地抬起头看了眼来人，松了口气，“小王啊，吓我一跳。”握住nai茶举了举示意，又喝了一口，“谢了啊，呼，好舒服。”
小王低头看着手里的水杯，“看了有一周了吧？差不多要结束了吧，工程量浩大啊。”
“嗯，马上都看完了，虽然嫌疑犯们尽力对视频掩饰，但是还是可以找到一些共同的地方，视频里的成年男子有一部分是相似的，因为不露面的缘故，很可能就是同样的人，小孩子有一部分却都是相同的，不排除固定的区域或者小孩子在被供给。”楚娥正色道。
小王说：“姐，你的观察力真的太厉害，大家都还在查，用对比图查，大人现在不能完全确定，但是小孩子的确是一批相同的，还有一批是散的。相同的小孩子就是比较专业的拍摄了，散的那些占大部分，都像是手机拍的。我已经不敢想象这里面到底发生什么了。”
杨姗轻飘飘地安慰一句：“那就别想了。”
现实永远比小说更会玩反转，更破三观，小说写不出现实狗血的千分之一，写不出现实丑恶的万分之一，它只是现实的写照，是现实的缩影，并不是现实。
没有经历的人永远当成不相干的故事。
小王曾也不会把网上那些故事当真，看到奇葩的事发生，看过之后只是说一句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没有重量，不知真实的沉重。
真到了眼巴前，根本不敢想，虽然无数的小说影视给了他足够的想象力，但是不敢去想，不愿意相信世界真的那么黑暗。
明明春天的牡丹开得正艳，草木都在比谁更嫩，小区里的阿姨会遛狗回来给他打招呼，楼下上小学的小男孩会在电梯间狂盯着他的警服，父母给加班的他留的饭泛着余热……
一切都那么温暖，可爱，这个世界多么美好啊，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去伤害小孩，为什么那些罪犯没有一丝悔改，为什么那些人杀了人没有一丝动容？
小王想不明白，但他知道坚持下来的人会继续坚持下去，撑不住的人就离开了，杨姗姐是撑不住了吗？应该不是的，那是什么原因使她离开了呢？
这个疑问一直困扰着他，还是忍不住直接开了口。
杨姗本来都已经结束话题转回电脑上了，愣了愣，轻微地皱了皱眉头，“意见不合吧，我不可约束，所以离开了。”没再注意小王了，自顾自的继续看视频。
她脑子中有一些思路，只是没有构成线。
也许上天在助阵，就在这一天又差不多毫无收获要结束的时候发现了一点蛛丝马迹。
“这是……”杨姗反反复复的倒退快进地看这一段。
紧赶慢赶地把要下班的警察们叫了回来。大家都围着她看，杨姗有些激动地指着电脑屏幕的一处，“这里！这像是布的景，这不是学校！”
进程一下推进了好多，那边审讯的人也提供了一条很重要的消息。
“传过来的视频都是专门拍摄的，其他那种散的都是网友自己上传的。”
人群更加激动了，只是待大家冷静一点，却还是发愁，“虽然有这些消息，但还是找不到拍摄地和小孩子啊，如果能找到就好了。”
杨姗手机响了，一条短信，楚娥发的，只有一张图，上面是“正太赛高”和群主的聊天截图。
是群主收到钱后发给楚娥关于聚会的信息，不多，但足以证明了杨姗的发现和推理是正确的。
又说回楚娥的那一边，她在目送走小女孩之后就拎着包去了银行，颇为豪气的把包里的钱倒了出来，摆满柜台。
柜员也是见多识广，没有露出太多惊讶的神情。
钱其实不算多到吓人，只是有10万，一股脑的掏现金转到群主给出的账号上。
但是这钱是楚娥预估的最高额，那个群主说的时候让人觉得这是极其奢靡的，但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