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想离开高醒,不然他不快乐。
“对了,二姐,你不是说你在学校有听过一个很厉害的心理学大师的演讲吗?你说,催眠真的能让人忘记一段记忆吗?就像是得了间歇性失忆一样?”顾青书慌不择路地想到了很早之前二姐说过的话。
顾春兰立即认真地摇了摇头:“那怎么可能?而且我也不会啊,按照理想情况的确是能够删除记忆,一般用于一些病人想要删除掉痛苦的不愿意想起的记忆,可一旦处理不好,那痛苦的记忆会被加深,起到反效果,不推荐使用。”
顾青书却很直接地说:“那你知道怎么做吗?”
顾春兰点了点头,她记忆力超群,看过的资料过目不忘:“你想干什么?”
顾青书却拜托说:“没什么,放心,我不会去乱来,不过二姐你帮忙把催眠的方法写下来,我明天送了金哥以后有用。”
顾春兰差不多猜到面前的小弟想要做什么了,没有正面答应,却摆了摆手,说:“到时候再说吧。”
第二天,江阳市中心医院的前院空地上,昏迷不醒的金厂长被推送上了救护车,金潜的面包车上面则也坐上了不少人,是准备护送金厂长的救护车的样子。
顾青书跟着高哥一块儿送金哥上车,金潜坐在驾驶座位,微笑着看着他,跟他做了个拜拜的手势,说:“小狐狸,大学见。”
顾青书用愧疚又怀念的眼神看着金哥,只是笑,没有点头。
晚上说要跟姐姐说话,抱着枕头便抛下高醒到对面的房间休息,走前还很是亲昵地主动亲了亲高醒的唇,甜甜地让高哥明天早上来叫他起床,高醒宠溺地答应了。
谁知道早上到了,高醒还没有正准备去对门叫醒他最近很不乖的宝贝恋人,却发现对门大门敞开,里面空无一人。
高醒皮鞋站在对门门口的门槛上,没有走进去检查,而是飞快锁定在还摆放着生活物品的行李箱上,确定人没有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离开,才深呼吸了一下,一边给胖子打电话一边走到隔壁房间敲门:“大姐在吗?”
电话接通的同时,隔壁门也被顾英红从里面打开,只见胖子也在里面,高醒便把电话挂断收起来,漆黑充满审视意味地扫过房间里的所有人,敏锐地警惕起来,问:“青书呢?”
胖子表情夸张地摆出一个吃瘪了的表情,无声地摇了摇头,冲到最前面来抓住高醒就要往外走,说:“你先跟我出来,别进去,青书在里头……唔,出了点儿状况。”
高醒微笑:“什么状况?”小高先生对任何状况都有过设想,任何状况他都有应对方案,他了解顾青书。
“他失忆了。”胖子皱着眉头在铺着简陋红地毯的小旅馆走廊里说着他自己都不相信的话,可这的确是事实!
“你、你还笑得出来!真的!我没骗你!虽然你们都不信吧,但是我其实能理解,早在三年前青书脑子就有点问题,说他是重生的!”胖子生怕高醒不信,补充说,“本来这种事情不该大声喧哗,可现在是特殊情况,我觉得他是昨晚跟二姐玩催眠游戏的时候不小心上辈子跟这辈子的记忆撞在一起,产生了奇怪的反应,有不少记忆断片,断断续续的,有些人直接忘了,有些人则见都没见过,他却说记得。”
胖子说到这里,还想继续说,却见面前的高哥似笑非笑的一副淡定模样,俨然根本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啊!
“你还有心情笑,我没唬你,都是真的!小狐狸那小子还就偏偏把你跟金哥给忘了,问他记不记得跟你谈恋爱,他根本就不承认自己喜欢男的!”
“说完了?”高醒笑道,“你不觉得你说的这些很荒唐吗?小说看多了?重生?”
胖子扯了扯嘴角,说:“你要是真的不信就进去看看吧,但是前提是不要勉强他,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吧,说不定过段时间就好了。顾叔叔说要送他去国外治治,不然怕对脑子不好。二姐也说了,国外有个心理学教授非常有名,可以过去看看。”
高醒面上依旧淡定微笑,不再听胖子胡言乱语,但脚步却乱了节奏,快步进入房间里,便在一众被人围着的顾家人当中看见了他的顾青书:“青书?”
被家人和朋友围在中间的顾青书正在让大姐梳头,耳后的长发被大姐细心抚摸着,正和二姐在说笑,谁料忽地听见有人叫自己,便睁着一双狐狸眼疑惑望去,眼里从前高醒能够看见的情思消失得干干净净。
“你是……高醒吧?”顾青书从大姐口中知道有这么个人,突然见到这人,略微有些尴尬,绝不承认自己跟这个男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羞耻关系,脸蛋微红,见对方不说话,便又求助一样看向大姐。
大姐顾英红也很无奈,连忙站起来,稍微拦了拦高醒,说:“小高,你跟我出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高醒从前对顾英红毕恭毕敬,那就是比对自己那从未见过的妈都要好十倍,但现在……他没有要听从的意思,轻笑了一声,脚步坚定不移地走到顾青书的面前,半蹲下来,凝视顾青书的眼睛,捏住青书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