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情况如何。
“喂?胖子?还在吗?到底怎么样了?”
“说话啊!他们把东西还你了没有?实在不行的话,你去报警。喂?奇怪,好像没有动静了……”
“喂?”
金家少爷快一年没有听见顾青书的声音,可耳朵即便钻入这样失真的声音,也让金家少爷瞳孔骤缩,随后又露出一个仿佛对方从未离开的宠溺微笑,声音温和:“嗯,都办好了,二姐通知书似乎是被撕了,但这个没关系,只要不被人冒名顶替就可以,通知书黏一黏也还是能用。”
“怎么突然又不说话了?”金潜微笑,“青书,厂里后山的水库里鱼又满了,要是你在的话,我们跟胖子又能一块儿去抓鱼,可惜你出了远门,什么时候回家?”
“希望你回家的时候不要跟我错过,我要去深圳了,舅舅做股票亏了,准备弃暗投明,准备做国内的nai粉生意,我觉得互联网更好,过去以后应该是可以说服他给我投资的。”金潜什么话都不藏着掖着,就像以前一样询问小狐狸的意见,“还有,家里一切都好,你外公外婆那里我也常去看,他们老两口还是不愿意搬到城里住,他们年纪也大了,如果你想他们,我有照片,前两个月才拍的,让胖子寄给你好不好?”
“青书,你在听吗?我知道你在听,虽然知道你现在身体好多了,还成了大老板,但还是要乖乖的听话,不要太劳心,机器那个东西,始终不如原装的好,你不要掉以轻心,不然我不放心。”
“青书,蓉城的桂花又开了,我妈前几天还念叨,说你最喜欢帮忙打桂花下来酿酒和做桂花糕了,过段时间我妈他们做好了,也给你寄一点,虽说不要吃太多甜食,但喜欢的话,适可而止也没什么不好对不对?”
“我想想还有什么……”金家少爷话说道一半,电话那边那边微弱的呼吸声都被‘嘟’地一声挂断音所替代。
金潜没有太多失望,继续说完:“哦,对了,还有一句,青书,我很想你,你想不想我?”
话音落,自然没有谁来回答。
胖子从狸猫一家的家里出来,心疼的捧着被撕碎的录取通知书,委屈巴巴地骂了一句:“妈的,我这怎么好交给二姐?非逼我动手,我以前可是尊老爱幼的少先队员啊!”
“金哥,你把手机先给我,我还要去找二姐,先告诉她通知书到了的消息,这边你直接报警就是的,送进去让他们好好改造改造,免得祸害其他人。”胖子看说完,接过金哥递来的电话,犹豫了一秒,询问说,“跟青书通上话了?”
金家少爷双手揣在兜里,不见任何颓废失望,潇洒地歪着脑袋,笑道:“通了,听呼吸声,很健康。”
胖子心里莫名替金哥酸溜溜的:“哎,光听呼吸哪够?以后咱们上北京看他。”
金家少爷不置可否地只是笑,仿佛一半心思都全然神游去了电话里那呼吸的所在地,另一半则敷衍的对胖子说:“你快去跟二姐说好消息吧。”
胖子:“得嘞!”
这边的后续Cao作都交给金潜,胖子是百分百放心那群道德绑架的狸猫一家会蹲个一年半载。
等他到了nai茶店,跟正在nai茶店帮工的二姐说自己找到了她的通知书,向来沉着冷静甚至冷静到极少有感情波动的二姐愣了愣,随即捂着脸蹲下去抽泣。
胖子可最怕女人哭了,连忙钻进Cao作台里,慌慌张张的哄:“二姐?二姐你哭什么啊?这是好事!”
二姐深深看了他一眼,抱着他把眼泪都洒在他脖子上,最后累了,才轻轻地说了一句:“谢谢你和青书。”原本看着同学一个个都欢天喜地的拿到了通知书,就她自己没有,顾春兰还以为学校不要自己,可能因为她出身不好,也可能因为其他什么原因,反正就是不要自己,哪怕青书打了很多次电话让胖子告诉她通知书一定在路上,但那种要靠考试逃离贫困生活的执念不是随便哪个家人发达就能打消的。
她甚至崩溃地睡不着觉,被否定的痛苦让她一度轻生,如果不是胖子给她找了个兼职,每天看着她,在旁边卖蠢,她想,她等不来通知书到来的那一天。
胖子双手投降式的举在半空中,满面通红,说:“谢什么?二姐你等我几年,我也一定考去北大。”
二姐擦了擦眼泪,看着胖子通红的脸,也不好意思起来,但却点了点头,细声细气地说:“好。”
江阳市明媚得仿佛神光普照,处处都花开蝶舞,焦躁灼人的热浪一阵阵扑向这座城市,城市回以依山傍水的天然降温系统,首都一环内某四合院也有降温系统,乃从国外空运回来的最先进制冷空调,只是空调的其中一位主人畏寒,空调便闲置许久。
有轿车自胡同外面驶来,随便停在门口,九六年的胡同里也没有几个车子跟其抢车位,停下后也不必从副驾驶爬出来,所以车主先生从车上下来的时候还能有空提上一袋子的新鲜水果和各种甜品零食。
车主先生很年轻,是位见人就笑的主,街坊邻居见了没人不夸是个有钱又不得瑟的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