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脖子又站起来看,直到进站口都被乘务员关上,里面一个人都没有了,才又坐回等候席上,同高醒大眼瞪小眼。
“你看我做什么?”顾青书跟高醒说话语气故意冷淡着,双手抱臂,朝后一靠,说,“你跟顾建富走了算了,我看你跟他挺合得来,还不快追?”
帅气的少年人立马双手合十举过头顶,笑道:“哎,叔叔问我做二道贩子能不能行,我就跟他多聊了一会儿,绝对没有跟他合得来,我只跟你合得来。”
顾青书小声的‘切’了一声,拍了拍身边的位置,高醒立马坐上去,一眼不错的盯着他,等他说话:“二道贩子?那是做什么的?”
高醒笑着摇了摇头:“怎么办?我答应叔叔不告诉你的,你问我,我不告诉你,又不好。”
顾青书立即扭开脸,云淡风群地说:“不告诉就算了,原本也不是好奇他。”
高醒却又转而坐到漂亮小狐狸的另一边去,非把自己的大脸凑青书的眼睛里去,玩儿得好一手‘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的法子,并瞬间便把顾建富给卖了个彻底:“其实就是捡破烂,之前叔叔不是在江阳市就捡破烂卖的吗?很多废品的价格门儿清,别看叔叔在你这里是半天打不出一个屁,我看他跟别人说话那是侃侃而谈,没有一点儿怯场,说不定有些搞头。”
“别看不起那些捡破烂的,里面利润大得很,尤其是深圳那些地方,经济发展得非常快,只要叔叔摸进去了,要不了两年绝对发财。”高醒客观地解释给青书听。
顾青书心里恍然大悟,嘴上却道:“他发了跟我们也没有关系。”搞得好像谁不能赚钱似的,他好歹名校毕业,围棋六段,考过法,考过注会,知晓未来世界封口走向,还能需要一个陌生人来帮衬不成?
只要让他度过手术这一场最大的难关,以后的日子,由他自己掌握,绝不让大姐受苦,也不欠高醒钱。
小狐狸在这里雄心壮志要干一番事业,大尾巴狼却晃着不存在的大尾巴,红着耳朵,为青书一句话中的‘我们’二字高兴许久。
另一边,远在南方的小城市里,满地落叶堆积在混凝土上,市重点高中校园内高一三班的班长金潜请了病假,独自出现在了昨日便应该在的火车站内。
车站内没多少人,俊美少年独自坐在站台上,便格外惹人注目,有乘务员大叔好奇般走过去,问说:“小伙子,你是接人还是等车啊?”
少年人抬起一双一夜未睡的猩红双目,左手指尖夹着一根燃了一半的香烟,平静地可怕,笑道:“接人。”
还不等大叔皱眉多问几句,从楼梯口便追上来一个胖墩,胖子人没到,声音却大得惊人,跑步前进过来,灵活得不得了,一屁股坐到少年人的身边,便说:“哎,金哥,老子找你半天,我昨天晚上跟你说的那些话,你可别跟青书说啊,免得他说我是他叛徒。那什么重生,什么上辈子也是跟高哥白头到老什么的,他本不叫我告诉你来着。”
胖子嘴严得很,要不是昨晚去金哥的寝室,看见金哥要做的卷子上都写满了青书的名字,跟魔怔了似的,绝不会吐露出来。
可谁料金哥却是哈哈笑着上身往背椅上一靠,仰头侧脸对他说:“他巴不得你跟我讲,好叫我不要做无用功,可惜他还是不够了解我,他既然迂回地让你来代替他看着我,你就好好替他看着,我会让他知道,和我,也是能够白头到老的。”
“不管他是编造一个重生的谎言来骗我放弃,还是当真知道了些什么,所以选择高醒,择良木而栖,但他放不下我,甚至说不定是利用高醒来帮我也不一定。说到底,都是因为我不够有权有势,未来可能会有一场大难,此时的我躲不过去,要他从高醒那儿哄着人家来帮我。”金家少爷说到这里,单手弹了弹烟灰,徐徐上升的青烟顿时在空中划出一团乱线。
胖子其实也有这么的猜测,那天他跟青书谈话的时候,便觉出几分青书对金哥的不舍,只是他不好当面戳破:“哎,金哥,你说我要是早点儿告诉你,你昨天就过来跟小狐狸把话说明白,你说他会不会留下来,跟高醒分手?”
金潜摇了摇头,说:“他是那种你越阻止,越不回头的人,传说中的牵着不走,打着倒退,我要是当面戳穿他,告诉他我什么都知道了,不需要他去笼络高醒帮我度过难关,他绝不会承认,甚至可能连你都不会再联系,何必呢?再来……”
“什么?”
“再来既然知道他一意孤行,那么昨天对他来说,或许就是一场盛大的告别,我不来才对,这样哪怕高醒后来的时间里当真对青书好得没话说,青书心里也有一个位置是我的,他惦记我,我知道。”金潜眸色深深地,藏着要吞噬一切的风暴,“只要三年后他说的大难我证明给他看我自己能挺过去,完全不需要高醒的帮忙,我就能得到他。”
胖子却觉得怪悬的,金哥说的这一切,前提都得是青书真的对高醒完完全全是利用,不然三年下去,人家感情多深啊,虽然时间可能比不上跟金哥长,但小时候那是友谊,根本不作数吧?更何况书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