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了什么,如月变悚然一惊,“你不会想自己去杀无惨吧?”
“当然不会。”继国缘一的语气很平静,已没有了刚才那种压迫人的感觉,“我想把这些情报带回鬼杀队,可以吗?”
“没问题。”如月变还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我想在避开兄长的时候杀掉它。”还是继国缘一主动说了自己的目的,“再过一段时间,等消了气,兄长就会回来继续自己的工作,到那个时候再上报行动。”
“……严胜知道了绝对会很生气的。”唯一听众如月变诚实地发表了自己的想法。
“但是,不希望他遭遇危险的这个想法更加强烈。”就算被责骂也好,被讨厌也好,在那个童年里,曾经对他好的两个人只剩下这么一个了。
见如月变仍一副不认可的表情,继国缘一做出保证:“为了诗和孩子,我绝不会毫无准备地送死的。”
“……你比你哥难讲通多了。”
“兄长一直都是个包容的人。”
“……………………。”
“对了。”继国缘一问,“最近鬼杀队那边派我们在附近巡逻,要一起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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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诗和孩子都安在,缘一想杀死无惨的心没有这么强烈了,但在鬼杀队里执行任务的时候,他看到了许多悲惨的人,所以还是决心做一个猎鬼者。
——
提前预警:严胜还是会变成鬼,但不是上一。
鬼舞辻无惨
“要。”
于是事情就这么被定下来了。
因为附近有两个身手不凡的猎鬼者的缘故,这附近的食人鬼其实并不多,而且实力也很一般。继国缘一会邀请如月变一起也是因为这个。
总不好真的叫他去杀鬼的。
“孩子的名字吗?”路上,被继国严胜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继国缘一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还没有定下来……名字是父母的祝福和期待。我希望他既快乐又幸福、健康、平安、勇敢、聪慧、善良、……可是名字不能取这么多个,哪个都没法舍弃,所以一直在纠结,结果孩子都出生了。”
继国严胜闻言也不知该说什么好:“既然这样,你可要好好斟酌。”
“一定的。”
默默旁听的如月变不由想起了自己的名字,不是为了转换身份而取的“变”,而是原本父母给予的“凝”。
(祝福吗……他们对我的希望和祝福是什么呢?)
其实他对自己的父母印象不深,十岁以前的记忆都很模糊,十岁之后就和哥哥一起生活了,“父母”的概念于他更像是一团虚无缥缈的影子,回想起来没有温情也没有悲伤,寡淡而无味。
一时间陷入回忆的他没有发现,从刚才开始,继国兄弟两人就不再交谈了,而他也被一种无法言喻的深沉恶意所慑,不由抬起头,看向恶意的来源。
虽目不能视,使用心眼的如月变依旧“看”到了对方,原本应该被淡化的记忆再次涌上心头,只是比起濒临死亡的恐惧感,他更多的是回忆起了那险而支配自己意识的愤怒。
(就是这个“东西”,就是它……!破坏它、杀了它!)
随着暂时无法使用的视觉而休眠,安静栖息在如月变意识中的黑色不明物睁开了双眼。
“唔……”在不明物有动作的同时,如月变那几个月都没有任何动静的眼部忽然出现了强烈的刺痛感,让那些翻涌起的负面情绪愈发的沸腾激烈,乌黑的血从他紧闭的眼中溢出,浸氵显了系在上面的黑布。
在场的其他二人却已无暇去顾及他了,谁都没有想到,只是稀松平常的外出巡逻,居然会碰到行踪莫测的鬼之始祖,不提跟在它身边女性外表的鬼,光是知道“面前站着的“人”是鬼舞辻无惨”这点,就足以令一些意志不坚定的猎鬼者失去战斗的勇气。
只是继国的这两兄弟显然都不归属意志不坚定一类。
继国缘一的表情沉郁,一扫之前提到孩子时的温情,光是想到自己差点就要失去重要的亲人,还害得无辜的孩子受了重伤,他的怒火就不可抑制地上涌,最后,这份怒火化作了熊熊燃烧的斗气,强烈的杀意让鬼舞辻无惨都不禁看向了他。
“哼……鬼杀队那帮跳梁小丑里倒是出了个不错的人。”傲慢的鬼之始祖如此评价,并对他们发出了邀请,“可惜,我对会使用呼吸法的剑士已经没有兴趣了。”
“他有五个脑,七颗心脏。”继国缘一声音冷漠,“头顶、脖子、左右月匈口、……”
“!你在说、”
“知道了。”另一人在做出回应的同时,鬼舞辻无惨身上那几个继国缘一所指出的地方,以及另外几处纷纷爆出血花。
直到这时,烈阳和月华交错的剑影才堪堪落下,继国严胜的身影则出现在了鬼舞辻无惨的另一侧,目光同继国缘一微微一碰,确认自己的目标都已完成,便不再多言。
一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