枚小药丸,少女微笑着说道,“这个可以暂时压制你们体内的毒素,其余的得等到之后再说了。”
“请等一下,我的朋友还不知道去哪里了,我想去找他们。”
“不行哦,伤员的话还是老老实实地休息比较好。”虽然脸上依然带着柔和的微笑,少女的语气却是不由分说。
“呃、我们,我们知道他们战斗的方向。”被那冷淡的眼神吓了一跳,如月变还是硬着头皮继续说,“而且说不定可以帮上什么……”
“那就拜托你们带路了。”少女打断他的话,笑眯眯说道。
在对方无形的气势的压迫下,两人咽了咽口水,也不敢再多说什么,默默走在前头带路了。
他们按照刚才善逸听到的方向继续向前,奇怪的是,善逸再次侧耳倾听打算确认方向的时候,却发现之前激烈的打斗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危险的声音。
“那边应该有很强大的鬼。”善逸拧起眉毛。
(炭治郎……!)
再顾不上身上的毒素,如月变向善逸所指的方向奔去,拨开灌木,绕过树干,他所看到的,是站在炭治郎与白发的鬼之间的富冈义勇。
好似走在平静无波的水面,黑发的青年向孩童外表的鬼走去,鬼的头颅在他经过的时候悄然落下,即使面上还有茫然和惊骇,也已经无济于事,它手中Cao纵蛛丝也好,挂在半空的蛛丝也好,都没了力量来源,纷纷落下融化。
蕴含着恶意的汇聚的幼小身躯慢慢溃散,斑驳的灵魂茫然地站在原地,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事情,又或者是明白了什么事情,它的“身体”开始颤抖着。
“爸爸、妈妈……原来,原来是这样……
“错的是我、错的是我……”
和之前的鬼也没什么区别,如月变小跑过去查看还躺在地上的炭治郎的情况。
“变……?”
“还好吗?”
“还好,不是特别严重的、”炭治郎像是想起了什么:“祢豆子、祢豆子还……”
在炭治郎身后不远处,如月变发现了同样伤痕累累的祢豆子,同样是小跑着,将她带回到了炭治郎身边。
用尽全力也只能轻轻握住自己妹妹的手,炭治郎露出一个欣慰的笑。
对此,如月变只得无奈地叹气,没等他说什么,放在炭治郎身边的手也被前者悄悄抓住了。
“变也还在,真是太好了。”
“……”为了避开炭治郎的注视,如月变不自在地把头扭到一边,恰巧看到了那边还未离开的鬼的灵魂,它饱含着愧疚和羡慕看向他们这边,却因为自己斑驳的灵魂不敢靠近。
对了,死去的灵魂在一定程度上也是可以看见生者的灵魂的颜色的。
那副模样太过可怜,如月变下意识朝它伸手,下一秒对上了灵魂错愕而动容的双眼,如月变的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
再次醒来时已是到了另一处地方,似乎是专门用于治疗的场所,身着白色连衣裙的少女不时在整齐的病房里穿梭。
“啊,你醒了吗?”
有一位少女注意到了他的动静,朝着这边走来,“有哪里不舒服吗?”
才被灌输了一堆支离破碎的记忆,如月变的脑子有些发懵,他茫然地摇摇头,接着被递上了一碗散发着不详气息的汤药,在恍惚中他连犹豫都没有就呆呆接过碗说了句“谢谢”后喝了一口。
然后被苦得皱起了脸。
“这是治你身上的毒的药,要好好喝完。”少女叮嘱道。
如月变低头看看汤药,又看看少女,最后还是屏息仰头把药给干了,捂住嘴像是扔开烧红的铁一样把碗放回床头的托盘上。
(也太苦了,到底是什么做的……)
少女——神崎葵看到连眼泪都被苦出来的少年,终于绷不住脸上严肃的表情,笑出了声:“明明都敢和鬼战斗,居然害怕一碗药吗?”
吐了吐舌头,感觉被折磨的味觉稍微好受了些,如月变闷声回答:“比鬼可怕多了。”
自然又是被一顿笑。
“请问、”
“我是神崎葵。”
“神崎小姐,知道和我一起的人都去了哪里吗?”
“?你们这批人的话,基本上都来我们这里治疗了哦。”
“有没有一个带着花札耳坠,头发和眼睛都带着红色的少年呢?”
神崎葵回忆了一会,给出了否定的回答。
“怎么会……!”
“你们这伤员我都已经看过了,没有你说的这人,不过倒是有个黄头发的,还有个带着野猪头套的奇怪家伙。”
“他们的伤势严重吗?可以带我去见见他们吗?”
“不算太严重,以及,不可以。”
“诶……”
无语地端起床上的托盘,神崎葵说:“你还是伤员呢。”说罢转身就走,离开前又顿住脚步,警告道,“没有我的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