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危险啊。”
老赵头平生没什么爱好,就喜欢喝个小酒,平时一顿饭就喝个一两,偶尔高兴了会喝个半斤,醉得在家里手舞足蹈边唱边跳。有一次半夜里跑出去还掉沟里了,头上摔出一个大包,当时萧骄还是一棵不能挪窝未开灵智的香蕉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在沟里躺一宿了。
第二天老赵头醒酒后就会难受一整天,饭都吃不下,后悔头天晚上不该贪杯,口口声声地表示下次再也不多喝了。只不过过了一段时间就好了伤疤忘了痛,再次栽个跟头就是了。
袁少钧:“……”
这突然老气横秋的是怎么回事?这家伙应该还不到二十吧,怎么像被个七十岁的老头儿附体了一样?他爸他爸也上了年纪,都不会以这种口吻来教训他。
萧骄看他拧着眉毛不吭声,又关切地问:“二少,你现在觉得怎么样,自己下床走路行不行?”
身为男人,袁少钧当然不能说不行,只能忍痛拖着身体下了床,努力控制着面部表情,不让自己露出呲牙咧嘴的怪样,尽量潇洒稳健地走了两步。
雪特!昨晚那帮垃圾下手挺重,打得他浑身疼,但还好应该没有伤筋动骨,没什么大碍。
见袁二少虽然姿势有点别扭,但走得还算稳当,萧骄松了一口气道:“二少,既然你没事,那就麻烦你自己回家吧,我要出门了。”
袁少钧下意识问:“去哪儿?”
“去影视城找工作。”萧骄一边回答,一边毫不避嫌地把床头柜里的月饼盒拿出来,一块两块地数出一把零钱,叠整齐了揣进裤兜里。
袁少钧匪夷所思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忍不住又问:“你不是《西宫秘史》的演员吗,还要找什么工作?”
萧骄挠挠头道:“我不算他们的正式演员,只是演了个一分钟的小配角,昨天下午已经拍完了,今天去看看能不能接到别的戏。”
这小香蕉原来是真的穷,而且只是个跑龙套的,不是时下娱乐圈所谓的当红小鲜rou?袁少钧有点理解不能。
在他看来,抛开这家伙怀着想要抱自己大腿的不可告人的目的,光凭他这模样,怎么的也比昨晚一起吃饭那几个浓妆艳抹的男男女女要强吧?
正想再说点什么,外面高高低低地传来几个人的叫喊声:“袁少钧袁二少,您在这里吗?二少,您听到了吗?”
袁少钧只得打住话头,出门应道:“我在这里!”
一群袁家的保镖顿时从四面八方跑过来,当中一个形容干练的中年男人远远地就又惊又喜道:“二少,谢天谢地,终于找到您了!您昨晚一夜未归,手机又联系不上,可把袁总急坏了——哎呀,您这是怎么了?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把您打成这样?”
当着保镖们的面,袁少钧脸上有点过不去,便没接后面的话,只是哼了一声道:“急个P,老子都这么大的人了,又不是三岁小孩儿,还能丢了不成。”
中年男人是袁以铮的一名助理,叫方铭,陪着笑道:“袁总是关心您,怕您回来才不久,人生地不熟的会遇到什么意外。”
袁少钧冷笑道:“是啊,他不如用条链子把我拴起来,这样就不会出什么意外了。”
方铭有点尴尬,转头见萧骄从那间破破烂烂的老房子里出来,眼前不由一亮,立即转移了话题:“咦,这位是……?”
“你管他是谁,说了你也不认识。”不知怎么的,袁少钧不想让这些人和萧骄接触,省得解释起来麻烦,便一句话堵了回去,随即对萧骄道:“看在昨晚的份上,我给你个号码,以后有事打我电话。”
袁二少不喜欢欠人情,无论这只小香蕉的目的有多么不堪,他昨晚终究帮了自己,给他点好处和甜头就当是还他这个人情了。
昨晚?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方助理顿时有点控制不住自己八卦的想象力了。
萧骄眨了眨眼睛,“打电话?不用了,我应该没什么事要找你吧。”
再说他又没手机,要袁少钧的号码有什么用。
袁少钧:“……”
这一招是不是就叫欲擒故纵?很好。
他直接把方铭夹在衬衣口袋里的钢笔抽出来,二话不说就抓起萧骄的一只手,在他白皙柔嫩的掌心写下一串号码。
萧骄痒得直想笑,身体一抖那串号码就扭成了一群乱七八糟的蝌蚪。
袁少钧有点着恼道:“号码给你了,要是弄错了或者忘记了可就怪不得我了。”
说罢把钢笔往方铭怀里一丢,一扭头,“我走了!”
萧骄挥了挥写着号码的那只手,“慢走啊。”
方铭简直好奇得要死,但也不好问什么,赶紧快步跟上。
萧骄看着袁少钧在一群人的簇拥下往前走了一段,上了不远处停着的几辆车里最气派的一辆。
人类的发明创造真是神奇啊,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也能体验一把。
他感叹了一句后,看看掌心里那串号码,嘴角不由弯了弯,然后回屋打水把手上的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