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斗就是这么多年。
宗主还是青壶峰大弟子的时候与对方的大师兄没少对上, 每次对方仗着人多欺负青壶峰弟子的时候,宗主都与对方在暗地里打得不可开交——谁叫青壶峰人少呢?人数比不过,就只能单挑,以质量取胜了。
“弟子问了,可药王宗的前辈不肯说, 所以也不知是哪一位前辈。”禀报的弟子委屈地揉了揉肩膀:“那领头的前辈力气着实不小,捏得弟子这肩头都青了。那位前辈说,只要与宗主说是药王宗来人,宗主就会将他们请进来了。”
原本想让人放行的宗主,在听说对方又欺负镜月宗弟子,还如此狂妄的时候,已经猜出了来人的身份,气得转身进了内殿:“请什么请?给我轰走!那老不死的多少岁了还欺负小辈,真是老脸都不要了。”
“我可不老,比你还年轻上两三岁来着。”一阵低沉却带着轻佻的声音响起,那张令人讨厌的脸已经出现在了内殿门口:“骆承安,见了老朋友可不该是这种态度啊!”
来者年纪与宗主一般大,可形象却不同宗主儒雅的中年男子样子。他的衣着虽同样干净整洁,可那双桃花眼加上嘴里叼着根细柳枝,怎么看都近似一个玩世不恭的有钱人家子弟。这便是药王宗与骆承安同辈的大弟子赖崇,现药王宗宗主。
赖崇用手指关节敲了敲内殿的门框,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起来就没打什么好主意:“骆承安,我可是敲门了啊!你这当主人的什么态度,还不赶快沏了茶请客人进去?”
“爱进进,不进滚!”
见对方还未通报就硬闯的行为,真是跟年轻的时候没有一丁点差别,见人就喊全名,也不论与他熟不熟。那市井无赖的泼皮样,当年一点都不像一辈弟子的大师兄,即便是现在都没有一点一宗之主的样子。
“啧,几百年了还是这副鬼样子。”赖崇耸了耸肩,打断了还要说话的宗主骆承安:“你这次可不许赶我走,我那小师弟哭着喊着要娶你师妹,现在我给你把人带来了,你看着办吧!你师妹要是嫁,一切皆大欢喜,要是不嫁,我就揍你。”
“师兄,可别说这些没有的事。我是来求亲的,可不是来打架的。”一对年轻男女随后而来,二人面上皆有些泛白,怕是跟在赖崇后边追得很辛苦。赖崇别的不算出众,御物飞行的速度算是一流,加上一把高品阶的飞剑,同阶修为的想要追上他都不容易,更别说这些修为不如他的了。
男子看着自己这个去哪儿都爱惹事的大师兄,无奈地摇摇头,转头对骆承安拱了拱手:“药王宗牧正齐见过镜月宗宗主。”
站在他身后的女子也同样行了礼:“药王宗江半云见过镜月宗宗主。”
牧正齐?骆承安眉头微皱,来回打量了一下牧正齐,终于是想起来这么一个人。至于这个江半云,他确实没有见过。而且方才赖崇说着牧正齐是要向花临秋求亲的,宗主自然将注意力都放到了他的身上。
“你……是要向临秋求亲?”
“是。”牧正齐点点头:“先前临秋妹妹总是在拒绝各方的求亲,正齐也就不愿与她多添烦恼,可最近听说骆宗主有给临秋妹妹物色夫婿人选,便急急赶来了。正齐从小就心仪临秋妹妹,今恳求骆宗主将林秋妹妹下嫁与我,我一定会好好对她的。”
这牧正齐是赖崇那一辈最小的师弟,正巧只比花临秋大上几岁。几百年来一共也只来过镜月宗两次,这次算是第三次,青壶峰却只去过一次,骆承安却从来不知道他对花临秋有这样的心思。
牧正齐第一次见花临秋还是她五六岁的时候,那时候的花临秋还是个外在活泼可爱内里腹黑满满的小姑娘,见人就甜甜地笑着,远远没有后来那么难以亲近。那时牧正齐随着他师尊来青壶峰作客,或许是年纪相仿,天天都跟在花临秋身后满山跑。因为知道花临秋的性子,骆承安也没多注意就任她们去了,也不知什么时候牧正齐对花临秋的称呼就变成“临秋妹妹”了。
第二次来的时间是多年前师尊和五师妹的事发生了之后,那时花临秋已经是青壶峰峰主,骆承安自己也成了镜月宗的宗主。已经将近三百岁的花临秋在那件事之后完全将自己关在了青壶峰上不问世事,也根本已经不记得这个一起跑过山野的小哥哥,所以牧正齐连青壶峰的峰头都没上去。只有他们来的那天,二人在主峰正殿算见过一面,连话都没说上,因为花临秋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主动去搭话,她也只是回个眼神懒得开口。
要说牧正齐喜欢小时候的花临秋,骆承安还能理解理解,毕竟那时候的花临秋确实是惹人喜爱。就算成天去哪儿哪儿捣乱,让大家手忙脚乱地,还是狠不下心苛责她。可说他也喜欢花临秋长大之后的样子,身为大师兄的骆承安就要怀疑这孩子是不是脑子坏了——长大后对外人更是冷得像冰的花临秋,就真的只是长得好看点而已。
若是花临秋在场,一定会认出这个人。不止因为他从小就是真心喜欢花临秋,几百年来因为花临秋没有这个想法,就静静地等着,还因为他后来也是男主的“小弟”之一。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