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留
那楚韫玉不听尚可,一听无异于摘肝去肺巨疼失心,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就像个受伤的小熊,情绪显得无措又笨拙
最终珍珠爹娘劝他先回去,楚韫玉恨不得长一万张嘴巴千言万语就是让珍珠爹娘相信自己,最后无可奈何含泪离去
只说走在路上,见四下无人气冲冲的一把抓住赵贵胜直接揍他脸上
“你破我姻亲,断我恩爱,纵管你是珍珠的哥哥,我也打你!”
楚韫玉气冲上头,怒发冲冠,浑身气的直颤抖
“你见异思迁,那边求着亲,这边又与我妹子成亲!”
赵贵胜捂住脸冷冷的看了楚韫玉一眼,不屑的说道
“我娶珍珠又不娶你!我死也不再喜欢沈家小姐了!!你却一遍遍的提出来!我是夸父,追不到太阳早累死了!我是Jing卫,填不完大海早累死了!我是愚公,移不完山,我搬家不行吗?!”
楚韫玉像个发疯的小狮子一样,金刚怒目,要跟赵贵胜拼命,对着赵贵胜拳脚相加,打累了就跑了
一晚入不得眠,也不嫌赵跳虾的被褥臭了,直接蒙住头偷偷的哭了起来,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泪,还一抽一抽的
且说次日,珍珠和她娘坐在门口拿出针线做生活,珍珠娘看珍珠眼圈发红心情悒郁也不说话,随即心知是为了楚韫玉哭了一夜
“你也别恼了,他家富贵,我听你爹讲富贵家里谁没有五六个娘子,你进了他家门,只要他心隔在你这儿,不怕他在外面求哪家小姐”
珍珠娘比了比鞋样,一边忙作鞋垫一边好言劝慰
“他要是敢再娶别人,我就上吊!!”
珍珠听了她娘的话,忽然把护膝一放,情绪激动愤愤的怒道
却说珍珠也后悔了,后悔昨天说了“不和楚韫玉成亲”这句话,当时她又气愤又伤心,一时口不择言,随后她又追悔不已
且说楚韫玉不吃不喝整躺了一天两夜,谁劝他也不听,问他原因也不说,问赵贵胜,赵贵胜嗤之以鼻不予理会
第三天晌午起床了,头也不梳也不净面,两眼哭的红肿肿,红如两桃,肿如鱼眼,头发乱蓬蓬,乱如杂草,蓬如雀巢,满脸泪痕,一嘴小胡渣子,别提多狼狈邋遢了
下床找不得鞋穿,自己买的鞋被赵跳虾误穿了,赵跳虾的鞋,太臭,不愿意再穿了,珍珠作的鞋,不舍得穿,赤着脚片子站在地上,饿的头直晕,饿的胃呕吐,整理了一下几天前托人捎的雪梨儿,生填硬塞装进篓筐里,背着篓筐,赤着脚片子就往珍珠家中跑
珍珠和她娘正作新被褥,用作她与楚韫玉新婚所使,珍珠见他快两天没进家了,心中正打算做好了饭把他叫回吃饭
不防此时楚韫玉背筐进家,珍珠和她娘还以为是要饭的进家哩,看清是楚韫玉,把珍珠惊的说不出话来
楚韫玉一见珍珠,把篓筐一放,一屁股坐在地上,顿时鼻子一酸,眼泪汩汨的往外冒,突然拿出一个小匕首向自己左胳膊划了几下又向自己右胳膊划了几下,好像胳膊不是自己的一样
“你疯了!你割自己作什么!”
把珍珠看的是瞬间泪如泉涌心疼坏了,飞跑到他身边夺他的匕首,气汹汹的说道
珍珠娘看呆了待晃过神赶快跑到楚韫玉身边,和珍珠两个人把他托起来走到堂屋坐下
珍珠和她娘慌得赶快去拿盆取水捣碎马齿苋给他清理止血
“你的鞋呢?”
珍珠小心翼翼的给他涂抹碎叶见血止住方是放心下来,无意的一瞥竟发现地上有脚印子下意识的往楚韫玉的脚上看去见没穿鞋,遂问道
“鞋不见了,他的鞋太臭!不想穿”
楚韫玉这才往脚上看去,一双脚脏兮兮的把珍珠家干净的木板地也踩脏了,一时间羞惭的恨不得找个窟窿钻进去不露头
“洗洗身上吧”
珍珠娘在灶屋里烧滚了水,出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说完就离开去找珍珠爹了
楚韫玉左右胳膊有伤,珍珠无奈只好帮他洗,她想着反正也快成亲了,夫妻之间有什么害羞的,于是把楚韫玉拉进灶屋里,把屋门紧闭,红着脸命令楚韫玉脱衣服进缸,当然也是小脸醉红,浑身发烫的为他洗去一身脏臭
且说洗完之后珍珠把早为他做好的新衣拿出给他穿上,早为他缝了个裹肚儿,珍珠心想贴着他皮rou怎能不想我温柔,为他先前做的新鞋新袜子全给他穿上了
出来之后,珍珠给他一把青盐,他漱漱口,梳梳头,刮刮胡子,整个人容光焕发,焕然一新
跟着珍珠进屋,把屋门一关,从后边紧紧的抱住珍珠又是摸又是蹭的,一双手不闲着不老实上下其手
“你娘出去了,咱们别浪费时间了,快快做了夫妻吧”
楚韫玉下身发烫,浑身发热,欲/火焚心,已经等不到成亲那一天了,现在就急慌慌的要和珍珠提前行夫妻之礼
且说珍珠的脸红成醉虾一般,她推了推楚韫玉,那楚韫玉就像个狗皮膏药一样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