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好几道血痕,再加上头发衣服都乱糟糟,这会儿难看得很。
安阳伯看她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嫌恶,然后重重吼了丫鬟一声,“说,这府上还轮不到她来做主。”
丫鬟只能被迫将赵秋如给赵家出主意让赵家嫁个女儿到卫家做妾的事以及赵大夫人上门找麻烦这中间所有的事都说了,安阳伯一听,顿时怒火冲顶,双目赤红,快要气炸了。
他过去甩手就给了赵秋如两巴掌,“贱人,毒妇,你竟做出这种事,难怪你大嫂要打你,我看她就该打死你这毒妇才对。”
赵秋如睁开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安阳伯,“你就这么希望我死?”
随即凄凉一笑,“我可是你夫人,你明媒正娶的夫人,就为了几句未成真的戏言,你就想让人打死我?”
安阳伯怒目瞪她,“那是戏言吗,你分明就是想害临儿跟卫云昭离心。我道他前两日为何突然上门问我赵家女是不是都不知廉耻的在大街上对男子投怀送抱,没想到这其中还有你的功劳。”
“你也不愧是赵家出来的,一样的不知羞耻,我真后悔娶了你。”安阳伯失望的摇头。
赵秋如同样失望,只觉得嘴里满满的苦涩,“我嫁给你这么多年,为你生儿育女,到头来就只换了你一句后悔。”
“伯爷,你连问都没问过我一句为何这么做就给我定了罪,我在你心中真就那么不值得吗?”
安阳伯压根不想问,他心中自有定论,“还能为什么,不就是冲着嫁妆年礼去的,这些年你贴补娘家还不够,临儿都已经是卫家人了,你们还惦记他的东西,你们赵家人怎就这般不要脸面。”
“是,你觉得卫云昭现在是个三品官,江临嫁得好,你就看重他。可除了他呢,你还记得其他人吗,镇儿,辉儿,还要我们死去的苦命女儿,你心里还有他们吗?”
“但凡伯爷你心中还记得自己除了江临外,还有三个儿女,我又何至于去做这样的事,伯爷,你这么快就忘了,是你的好儿子江临害死月儿的啊。”
赵秋如眼中闪过狠戾,“我不过是想为月儿报仇而已,更何况,我也只是出了个主意而已。”
安阳伯听她说是江临害死了江锦月,脑子里就只剩下一个念头,这个女人疯了。
“月儿明明是皇后派人处死的,与临儿有什么关系,你能不能清醒点,别什么事都往临儿身上推。”
但赵秋如完全不接受安阳伯这个说法,一口咬定就是江临害死江锦月的,还跟他从头开始算,说江临嫁给卫云昭抢了江锦月的福气……
安阳伯听完她的言论,气道:“我看你真是疯了!”
然后直接将管家唤来,“既然疯了,那就在屋里好好养病,少出去祸害人。管家,派人将夫人看紧了,不许她踏出院子。”
赵秋如听到自己被禁足,反而是松了一口气的,安阳伯没提休了她,她到底还是怕这个。
安阳伯带着怒气离开院子,然后一头扎入对面秋水的小院,满肚子怒火被秋水温柔地哄了许久才消散。
秋水见他不气了,才趁机问,“伯爷,听夫人的意思,她觉得是大少爷害死了大小姐,那会不会过段时间又继续找大少爷麻烦啊。”
秋水皱着眉,“伯爷,虽说秋水只是伯爷买回来的一个下人,不该妄议主子,但秋水不想伯爷经常为这种事生气,秋水心疼。”
安阳伯一听这话,一颗心软得跟什么似的,抓住秋水小手亲,“还是我的小美人知道心疼我,放心,我不会给她再找临儿麻烦的机会,她若还敢乱来,我便让她滚回她的赵家去。”
赵家名声一落千丈,又贯会推卸责任,在他们看来这些全是赵秋如造成的,若赵秋如被休弃回去,那日子可想而知。
安阳伯现在可不想得罪卫云昭,而且他现在觉得几个儿子当中只有江临是最成器的,安阳伯府要想好,还得靠这个儿子,那他就更不能让赵秋如再继续针对江临了。
安阳伯想着,从他小美人的腿上起身,又去赵秋如院里警告了她一番,甚至吩咐管家多安排些人到门口守着,不许她出去,也不许旁人进,更不许给外面传信。
管家应了声,伯府的人也很快知道,夫人遭了伯爷厌恶,这夫人不比从前了。
然后这天晚上赵秋如又做了噩梦,梦里有人对她说,她的报应来了。
赵秋如睁开眼时又看到了铜镜上的血字,于是,病才刚好的安阳伯夫人又病了,比上回好似还更严重些。
而赵家更是狠的,直接把赵秋如出主意让赵家人坏江临姻缘的事给传了出去,将所有事都推到了赵秋如身上,还道赵大夫人上门要说法被赵秋如狠打了一顿,回去就躺着了,好几日都没能下床。
再联想起曾经赵秋如江临生母嫁妆的往事,赵秋如这恶名是彻底坐实了。
赵家也因为推责推得好,哪怕许多人心里清楚他们是什么样的人,面上却是好看了点。
赵秋如名声臭了这事没怎么影响到安阳伯府,却是对江镇影响颇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