惘的叹息:“我在了解了你的事情之后,就知道我与你终将会有相见的一日。”
天之御中感情复杂道:“你和那些神之世代不同,你为自己选择的路途是无法停下来的,哪怕是世界也都是有着自己的局限的,但你没有为自己划出界限,我看不到你的结局。”
“我没有对你的事情进行过干扰,我也没办法对你的事情进行干扰,”天之御神摇了摇头:“我说我愿意成为世界的一部分是真,在最开始,我就是抱着这样的想法不曾离去,虽说后来从中‘清醒’了过来,但那也只是侥幸……而除此之外,我是真的没有办法再对这个世间再做出些什么了。”
所以祂可以看到计秋迄今为止的一切,这是世界本身带给祂的力量,但祂没有办法施加自己的影响力,这也是世界带给祂的桎梏。
“你谋划了那么多,就连时光之河也只是你为了自己的目标而使用的工具,”天之御中含笑道:“但其实,论世间万象,又有哪些比得了世界本身呢?我相信,为了你的终途,做出和我一样的选择,对于你来说,应当也不是一件十分奇怪的事。”
月神的位格也只是世界凝成的高位之一……只要计秋选择与之“合道”,祂几乎就可以在一瞬间里抵达到顶峰!
“是吗?”计秋低低笑了起来:“你说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但是,请容许我拒绝。”
天之御中不出意外地轻叹了一声。
“就像你说过的一样,世界也有自己的局限,”计秋看往了外界那无垠的黑暗的混沌,那其中,犹如隐藏着无限的未知的危机与恐惧,祂将视线收了回来,道:“我终有一日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圆满,又为何要去赌上一个很有可能会翻车的‘赌局’?就连您天之御中主神也说自己是因为侥幸才保留下来一部分的意志,像我这样一个如此自我的人,又怎么会冒着万劫不复的可能,去踏上那样一条会给自己带来彻底泯灭的路?”
祂立于时光之河的面上,轻笑着,带着从始至终都是平静与温和的神情,向着这位“牺牲”的天之御中深深行礼:“再在这里待下去就非常危险了,那么,再会了,尊敬的天之御中冕下。”
时光之河翻涌起来,它浩浩荡荡地从“过去”横行至“现代”,计秋踏足其上,时光的雾气将其身形蒸腾到模糊无比。
“那是什么?”伊邪那美从岛上的宫殿里抬头望去。
已经与之诞下不少孩子的伊邪那岐也随之一起望去:“是时光的河流……大概是从时间里诞生出了什么神灵吧?”
祂不在意地将伊邪那美的注意力拉回:“之前不是感觉到一次了吗?可能是正在试用自己的权能,新神不都是这样的吗?”
二神继续为造出生灵而不断努力。
计秋的脚步不停,祂没有止步在“森川久”的时代,祂见到了木花与雪女前来拜访的身影,是大天狗与灯笼火给她们带去的消息。森之御神的名号被镌刻在时间的几个关键点上,天照命以为祂诞生自时光河流的缘由也是来自于伊邪那岐与伊邪那美的误解,祂就这样自然而然地为自己编造出了一段流传而下的神话,让自己没有任何波澜地融入了这个世界的神话体系中。
再然后,祂去往了未来。
第163章
未来是何样的呢?妖魔对策室在与森神神社的合作中获取了一些他们从前无法得到的隐秘的知识, 并以此逐渐在与妖魔的对抗中占据了主动的位置;山崎名冢也是有魄力,在就任首相的几年里他殚Jing竭虑地为这个国家做出了卓越的贡献,在退任以后,将所有的财富以个人的名义捐赠给了森之御神的神社, 而在之后的岁月中, 他虔诚修行, 从一言一行、一举一动, 完全做到了信奉者的极致……
红叶遣出使魔贴脸观测了他三十年,直到最后死去,这位老人也不曾有过一丝的逾矩。使魔只能不甘离去。
北原章剔除了对策室里的极端思想主义, 他联络人类中的Yin阳师, 背靠森神神社, 大刀阔斧地在京都城中率先施行了一套初行的“对妖魔”策略, 利用奖惩制度, 激发众人对于妖魔的追寻心, 再利用妖魔尸体上的器官, 以从前对策室中试验后的资料记录为依据, 开发出了众多的可以帮助人类来对抗妖魔的武器。
在越来越成熟的狩猎制度之下,就连原本夜中猖狂的食人的妖魔, 也逐渐开始变得稀少起来, 有些猎魔人为了材料与积分, 甚至会无视对策室中的规条, 去猎杀那些没有沾染过人类鲜血的妖怪。但这样的风气很快就被北原章压制了下去, 这位在山崎名冢退下去以后完全掌握了对策室大权的总长没有被眼前这番大好的形式给迷惑住心神, 他自始至终都清醒理智到了一种可怕的地步,将人类与妖怪之间的平衡把握得极为巧妙。
但这也是无用。
人的局限性便在于他们生命的长短。一些好的政策不能长久,一些过去犯过的错, 后人也仍然还要再趟上一遍。计秋在时光中便见证了对策室的盛极转衰,对策室在局势愈来愈好以后,也渐渐对森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