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尸的手都颤了颤,他们似乎想要下来,想要告诉他什么……
可执着的向丹炉和张言周身盘旋了几圈后,随着张言声音的持续和地上诡异阵文的运转,它们如同受到什么牵引一般,终究还是逐渐隐没于虚空,飘向不可知之地。
随着灰白影子的消失,张言有所感的颤了颤眼睑,似乎是想睁眼笑一笑,但是他已经笑不出来了,他强行控制着双手改变了印法,手尖已经停止滴落的血ye顿时如同受到牵引一般猛烈流向地上向四周辐射,原本年纪的面容顿时开始慢慢衰老,其他地方更是rou眼看见的枯槁起来——
“以灵为媒,载营魄报一,业已归乎,命至虚极守静笃……”
同时,地上原本就诡异的纹路随之变得越发复杂妖异,甚至一眼看去都会让人眩晕不已。
只瞬间,周遭空气微微震颤起来,似乎有景物在迅速倒退,又仿佛毫无变化,“
心神丹元,令我通真,气血津引,溯源寻根,
太上台星,应变无停,
以痴以嗔,以欲以求,
回光查死,白骨观人,
无舍无弃,无为无我,
驱邪缚魅,为我观真劫仞渺渺,见因见果
”
倏忽间,似乎有光影流转,地上的血纹路亮起妖异黑光,
他周身场景开始迅速虚化,如重叠一般浮现了另外一个如同复制体一样的光景,其内的光Yin开始以一瞬百年的势头迅速倒退,直到地上尸身死后那一刻。
当年的事情清晰的展现在他眼前:
他们不是被正面拼杀而死,而是被人远远的以毒气耗死的,原本山洞里除了他们的尸体,门外还另外有16个人,13个活着,三个倒在地上。
被簇拥在中间的,是一中年人,在命人收走了两具尸体上的连带染血的法印在那的所有东西后,提笔写了一张字条挡住了原本应该存放药匣的凹糟,等其他人布置好了针对他的毒药,便依原样关上了大门,但却没急着离开,只与其手下交谈了几句,那人对着门站了好一会,表情突然变得有些恍惚甚至犹疑,但又很快恢复过来,平静无声的以唇语对着门道:“师父,走好。”
杀他们设局的,真的是你啊,汪臧海。
张言原本翻腾的内心突然平静下来,心头只微微划过了一抹嘲讽就再无痕迹。
望着周围走马灯一般的各式影像和离开山洞的身影,张言心如止水,无悲无喜,默默再次加快了影像速度,不是他不想看后面发生了什么,也不是法术不够强大看不了,
而是他没时间看了。
禁术之所以是禁术,
一是在于它术成条件无比苛刻且代价极大,不论成不成都施展不了第二次。
二就是术成之后的不可逆与威力强大。
可法术本身能看的再长再细又如何?
张言看了眼自己所剩时间,还有5个小时他就要彻底消解了,
以因果之术牵出所有涉及的人物势力甚至直系后代这只是要做的第一步,他必须在尽力缩短禁术时间的前提下抓紧找到他真正想看的。
随着心念转动,影像闪烁越发快速,以包括在外接应的四人在内,最后活着离开这座山的剩下8人为起点,人事,子孙,死因……
他们接下来的一切因果都开始迅速闪现并蔓延,就像一张越拉越大的网,形形色色的人事身影走马观花的纷纷浮现又消失,并且越来越快,他首先找向了这一时期的张家族长,第二十三代张起灵。
也是,他失约的人。
张言凝眸,在周身不断变化的场景人物中寻找起来,他必须要看看,他到底如何了。
虚幻场景流速再度放缓,
影像中,他靠在墓碑旁轻轻对着墓碑轻笑道:“媳妇,可能还有半年,我就得下来陪你了,你是第一个知道的,可得替我保密啊,对了,我之前是不是忘告诉你了?我把你没编完的那绳子编好了,你礼物也是我礼物嘛,反正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现在就差送出去了,也不知道放哪里他才看得到……”
他靠在墓碑上好一会没絮叨,表情也不再带着笑,“你说我是不是很失败?你走了之后,青岩我也弄丢了,那小兔崽子现在也老学着青岩的样子板着个脸,族里也好像回到了老样子……没想到我们这样的人,居然也有缺时间甚至想它再多点的时候,幸好我忍住了,我怕被你骂,怕见到青岩他会认不出我,然后直接把我斩妖除魔了……我要是真死他手上,他最后知道了肯定要发疯的……
媳妇,我觉得我好委屈,你们都跑了,就剩下我了……”
“他们都说他已经死了,找不到了,因为他是药人,真死了根本不会有尸体留下,可我总觉得没有,如果你在也一定这样觉得吧?有件事,我谁也没说过,也谁都不知道,现在也告诉你好了……,当年我去跟爹交班的时候,青岩其实也在,密室里正一本正经的跟我爹说他一死就要尸变,他等着超度……,那大概是我爹一生唯一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