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一曲活春/宫,被人当成是春香楼的小倌,差点命丧于此,又让从天而降的陆弦之解救。
现在,还呆在疑似男神的浴房里泡澡。
想到这,苏晏双手捂脸,把自己脖子以下都沉在热水中。
之前压抑的情绪考完试一释放就有些撒不住马蹄,脑子一兴奋都干了什么傻事。
嗐,今天真是太丢脸了!
等他擦干头发穿好衣服出来,便看见陆弦之似乎是在看着什么信件一般。
陆弦之抬头,见苏晏的长发已经擦干才神色稍霁。
“今天太晚了,不方便回云山书院,你今日睡在这儿罢。”陆弦之带着他来到里间的卧房,随后又拿出一个小药瓶打开。
“帮你擦药。”他淡淡地说道。
苏晏将衣领口微微扯开,露出白皙的脖颈和锁骨的一大片肌肤,此时仍然残留着掐红的红印,显得格外明显。
陆弦之在掌心化开药膏,轻轻涂抹在苏晏的泛红的皮肤处。
“疼吗?”他问道。
“喏,还好。”苏晏感觉他冰凉的指腹在自己的皮肤上摩擦着,有些微微的痒意。
两人不再多言,陆弦之安静地给他擦着药,由于隔得很近,能听见彼此起伏的呼吸声。
苏晏感觉一股热气冒上头顶,擦药的过程也变得有些煎熬。
“行了,好好休息吧。明天带你回云山书院,陈献中的事情也会有夫子来解决。”陆弦之擦完药起身,最后深深看了苏晏一眼便走了出去。
苏晏将脸蒙在被子里,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一觉好眠。第二天早上他醒来时,还有种从寝舍床上醒来的错觉。
窗外的阳光早早就洒落在房间里,预示着今日的好天气。
苏晏吃过早饭便被陆弦之带上马车,前往云山书院。
与此同时,池思淼一大早就很不爽地从马车上下来,走进春香楼,被侍女指引着来到陈献中的房门外,他刚准备推门进去,房门就被从里面打开。
一脸餍足的陈献中穿戴整齐,正准备回书院去找机会sao扰陆弦之,一开门就看见书院里最不好惹的池夫子冷着脸站在门外。
陈献中脸色一僵,飞快地在脑海中找借口。
“公子,下回再来找奴家啊!”一个软软绵绵的声音从房间里侧传来,一下子击碎了他所有的思绪。
“夫子,不是,我可以解释……”陈献中慌慌张张地开口。
池思淼一脸不耐烦地打断他,“还有几个人呢?在哪?”
陈献中似乎是从他这话里里头得到了指点,双眼一亮,对对对,把他们几个都供出来,说不定可以让自己逃过一劫。
于是他殷勤地说道:“汪启贤、李蒙达、刘牧都在二楼找了姑娘。”
池思淼微微颔首,往二楼走去。
陈献中跟在他身后讨好地问道:“那夫子,我是不是……”
池思淼好笑地看了他一眼:“你嫖了吗?我答应你什么了吗?”
陈献中面色发白,刚准备继续说服他,恰好看见汪启贤打开门见鬼似的看了他们一眼又猛然合上门。
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池思淼心里腹诽道,山长几年前就这么眼瘸了吗?
“开门吧,你的好兄弟已经把你们都供出来了。”池思淼懒洋洋地说道,他可不管之后几人如何算账。
“山长早就知道了,之前给过你们机会,这是屡教不改啊,当云山书院的规矩是摆设呢。等会记得回书院去收拾行李滚蛋。”
交代完他便扬长而去,新生的试卷还没改完呢,那些孩子可比他们有意思多了。
***
在去往云山书院的马车上,苏晏看着陆弦之双眼微阖着,似是在闭目养神,也不好说些什么打扰他。
他有些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早晨的云州活力满满,有着不同于夜晚的清爽和朝气。街边的小贩吆喝着、叫卖着,好不热闹。
“你对陈献中好南风怎么看?”苏晏突然听到陆弦之问道。
“啊?”这算什么问题,难道男神看出昨晚上他交待的时候有所隐瞒了吗?可是陈献中肖想陆弦之的事情……苏晏觉得面对本尊有些难以启齿。
“就有点让人不舒服……”苏晏斟酌了一下,慢慢地开口说道。
“嗯。”陆弦之闻言,轻轻嗯了一声,垂下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之后又是长久的沉默,苏晏莫名觉得马车内的气氛压抑起来。
得说些什么。
“那弦之哥哥怎么看?”苏晏试探地问道。
陆弦之看了他一眼,轻描淡写地说道:“前朝南风盛行,甚至还出过男皇后。我朝勋贵虽然不似前朝那般明目张胆,但私底下男子结为契兄弟的事情不算罕见。”
原来男神指的是这个意思。
苏晏恍然大悟,他想了想开口道。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