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是大哥的儿子,都喜欢粘老婆。”
“没个正经。”荣思秋轻瞪她一眼,对苏凌道,“别听你姑瞎说。”
苏凌只能礼貌地保持微笑。
这位中年妇女是蔺封的姑姑,叫蔺雅文,今年五十九岁,性格朗爽,颇有男子风度,穿着一身中性的西装裤,剪着利落的短发,保养得当的娇好面容,看着比实际年龄小了十来岁。
“我可没瞎说,是吧,三嫂?”蔺雅文问身边穿紫裙的老太太。
蒋丽华端起茶杯,吹了吹,不紧不慢地说:“年纪大了,记性差了,几十年前的事,快忘了。”
得不到支持,蔺雅文转头问另一位。“三嫂忘了,四嫂总没忘吧?”
四嫂沈曼也是模棱两可的回答,就是不肯入套。
蔺雅文无奈,被荣思秋好一顿说:“在孩子面前,没个正经,亏你都一把年纪了。”
“我才五十九岁,还年轻着呢!”蔺雅文冲苏凌挑挑眉,“是吧,小苏?”
“是,第一次见,我还以为姑姑只有三十岁。”苏凌说。这是实话,刚来祖宅,看到健步如飞,Jing明干练的蔺雅文,还以为她是哪位“堂姐”,哪知蔺封介绍她说是姑姑时,苏凌一脸震惊。
“这孩子嘴巴就是甜。”蔺雅文眼神慈祥,从随身带的名牌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苏凌,“来,这是姑送你的礼物。”
“啊……这……”苏凌犹豫不敢接,求助般地看着婆婆。
“拿着吧。”荣思秋道,“就一个小方印,不值几个钱,你姑逮着一个人就送一个。”
苏凌这才接了过来,打开盒子一看,里面摆着一个小巧的玉印,ru黄色,质地细腻,温润如脂,竟是一块优质的和田玉。
这哪是不值钱?
分明很值钱!
随便一送就是十几二十万的,姑姑出手真阔绰。
“谢谢姑姑。”苏凌毕竟出身富贵,这点小阵势见惯不怪,大方地收起了玉印。
“雅文都给了礼物,我们当长辈的也得送。”蒋丽华和沈曼不甘示弱,纷纷从包里拿出一个小锦盒,送给苏凌。
苏凌面上笑得腼腆,内心叫苦连天。收了礼物,就得坐这陪聊了,本想小坐一回就溜,现在溜不成了。
三婶送他一串紫檀珠手链,四婶送他一瓶龙涎香水,价值都不菲。
客人都送了,荣思秋这个当婆婆的,哪能不送?
她直接从自己的手指上摘下一枚玉板,递给苏凌。“上个月我去缅甸赌了块小石头,一刀切出玻璃种帝王绿,做了一对耳环一个指板。耳环我戴了,指板就送你了。”
苏凌看着掌心的玉指板,倍感压力。
玻璃种帝王绿!
可遇而不可求!
小小一个指板,几千万不只!
“妈……这太贵重了……”
“原料我只花了五万元,一点不贵。”
荣思秋不在意地道。赌石就是赌运,当时她随手买的,没想过能开出什么好料,哪知一刀切下去就见绿了,五万瞬间涨到上亿,羡煞旁人。
但对她来说,成本价就只五万元,送苏凌一个指板,也就一两万的事。
婆婆都这么说了,苏凌能怎么办?
只能听话的戴手上了。
得,礼物都收了,那就安心地陪聊吧!
于是,他神情自若地与三位老太太谈笑风生,蔺雅文问他去乡下忙什么,他便把石溪村的趣事说给她们听。
“呀呀,你还亲自种田了?”蔺雅文惊讶地打量苏凌,很难想象这么个贵公子般的青年肯纡尊降贵地下地干活。
“村里大都自足自给,我总不能天天去镇上的菜市场买菜,反正后院有空地,就学着种了。”苏凌道,“自家种的蔬菜,现摘现吃,鲜嫩可口,味道很好。”
“听你这么一说,我都想吃了。”蔺雅文道,“等有时间了,我也去凤凰山玩玩。”
“说到凤凰山,小封是不是在那买了块地?”蒋丽华问。
荣思秋端着茶杯,喝了一口道:“不是小封买的,是老二家的智远买的。”
“智远?他不是……”沈曼皱眉。蔺智远干的事,早在亲戚间传遍了,这种借职位之便,贪公司巨款,转移到海外,占为己用的人,简直狼心狗肺,不是东西。
正说着,院里进了新客人,两个四五岁的小孩子跑进客厅,一点都不怕生地过来甜甜地喊人。
“太婆好,太姑婆好!”
孩子辈份小,对着几个老太太一通喊,轮到苏凌,卡壳了。
“喊叔公。”后面跟进来的老太太提醒他们。
孩子便对苏凌乖乖地喊了一声叔公。
一下子辈份提上去了,苏凌拿起桌上的小点心给他们,两小孩子接了过来,爬到椅子上坐着吃。
荣思秋对苏凌说:“你二婶来了,去重新泡壶花茶。”
“好的。”苏凌起身,端起桌上的空茶壶和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