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行赏,子衿没有别的请求,只望陛下能赐婚我二人,以成百年好合之愿。”
秦韵本来气势汹汹来的,但这会儿莫名其妙的好像又变了风向,看着连砚跪,她也是立刻就跪了,仰头看着嘉晋帝说了句软话:“爹,你就答应了吧,我娘都应了的。”然后那眼泪就那么欲掉不掉的挂在脸上:“韵儿好不容易找到了亲生的父亲,我怎么舍得走?我舍不得呀,可我也没有别的选择,韵儿不想再成为一个没爹没娘的孩子,爹你就答应了吧,我也只是、爱着她而已。反正女儿总归都是要嫁人的,那为什么不那能是子衿呢?子衿那么好,她比谁差了,我爱她为什么我不能嫁给她呢?”
这一哭,是彻底的把嘉晋帝给哭到心软,哭到妥协。
这是他想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他想把世间最美好的一切都拱手送到她的面前,不顾是爱了一个女人而已,她既然要便随了她吧,总归这天下是皇家的天下,便是世间难容,难道他身为一国之君,还不能在自己的领域里,为自己的小女儿撑起一片天空吗?
爱情从来就没有对与错,难道他就真的忍心,愿意去拆散这对有情人吗?
嘉晋帝自问,他是做不到的,尤其是当韵儿掉下眼泪说着自己不想再成为没爹没娘的孩子以后,他就更做不到了,他有能力为自己的女儿撑起一片天空,那就让她在这片天空里且自由畅快的做自己想做的事,爱自己想爱的人,就是天塌了,总有他这个父皇在撑着。
“好了,起来说话。”嘉晋帝伸手将人扶起来,替小韵儿擦干了脸上挂着的泪珠:“在皇家,叫的是父皇和母后,你还这是从没叫过,再叫一声让父皇听一听好不好?”
秦韵迟疑的看了子衿一眼,被嘉晋帝看到,带着几分醋意的说道:“又看她,朕都要把公主给她送上门了,怎么难道听一声父皇,还要经她允许吗?”
“那我们的婚事……”
“允了,允了。”嘉晋帝强忍着心酸,假装大度的摆摆手:“现在能叫了吧?”
“谢谢父皇。”小韵儿十分的会看人眼色,当即上前搂住嘉晋帝的胳膊,好一通说着软话:“就知道父皇最好了。”
“谢陛下恩典,子衿定不会薄待了公主。”连砚这一颗心也算是安安稳稳的回到了肚子里,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
“哼,你倒是敢。”嘉晋帝哼了一声:“朕可以赐婚,但韵儿得跟朕回宫住着,大婚之前不能任由你俩在将军府胡闹。”察觉到身边的公主脸色有些变化,嘉晋帝不甘心的又加了一句:“放心,君无戏言,回去就赐婚,你就安心的在宫里住着,等着风风光光的嫁到将军府就行了。”
连砚是十分知道适可而止的,忙应道:“那是自然的。”
“行了,连砚你也去一起收拾收拾,准备回京都,朕与韵儿说说话,再把姚文普叫进来,这儿你是留不得了,朕总要放个妥帖的人才行。”嘉晋帝吩咐完了事儿就拉着秦韵到一边坐了。
想着先跟女儿说说自己心里的苦衷,免得她又拿那个山匪头子跟自己比,这要是真比起来,嘉晋帝其实还是有些心虚的,人家不过替他养了女儿一场,还养的这么尽心尽力,自己这亲爹要是真让人给比下去了,那脸上哪儿还有光?
大军返京,连砚这边有条不紊的忙活着,就被一两银子给袭击了,捏着银子看着一脸憋屈的姚文普,连砚只能尴尬的笑笑,她这边是摆脱了留守的命运,这活就交给了姚大将军,连砚记得不错的话,姚大将军家中的夫人也是常常来信,这夫妻两人感情不错,如今因为自己倒是连累了姚文普,连砚心里也是有些过意不去的。
“行了,你还是一脸的委屈。”姚文普斜斜的靠在装着粮草的马车上:“连将军抱得公主归,我估摸着也是没机会喝上一杯喜酒了,诺,刚才那是给你的随喜钱,别嫌少,毕竟我连喜酒都没得喝。”
连砚捏着那一两银子,笑了笑:“多谢。”
“谢啥,你以后也是皇亲国戚了,但求在公主耳边吹吹风,让陛下早点把我调回去就行了。”说完拍了拍连砚的肩膀,一脸大度实则rou痛的走了。
破澜旭回京都,一路旌旗摇曳,秦韵陪着嘉晋帝一路坐着龙辇就入了宫,只来得及隔着帘子遥遥的看了连砚一眼,两人这一路上得空就窝到一起说笑话,每每投宿公主殿下总是挑着连将军隔壁的房间,丝毫都不带避讳的,这一路上随行的大小官员,哪里还有不明白的道理,只是陛下纵容且宠溺,地下的人再是不敢多说一句话。
这看着看着也觉得二人是当真般配,怕也是一段奇缘了。
原本按照以往的章程,回到京都的第一件事应该是犒赏三军,但嘉晋帝一早就传了旨意回来,三军犒赏压后,先为昭阳公主正了名,关于之前的那些事儿大家心里都有计较,因此也不再提,礼部与太子殿下商议过后,便直接拟了声势浩大的封典仪式,过了皇室宗祠颁布了诏书,公告了天下。
封典之后紧接着才进行三军的犒赏,然后又发生了一件震惊朝野上下的事儿,此战首功的连将军的封赏非金非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