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阵的抽痛。
是她没有照顾好她的韵儿。
从秦韵匕首下逃生的欧阳陆见是连砚阻止了她,扯着嘴角:“怎么样?我就说过,连砚不会让你杀了我的,大小姐,你想的太简单了,你还得慢慢的学!”
秦韵扶着连砚的手松开,脚步有些不稳,踉跄着自己扶住了牢门上的柱子,躲开了连砚想要搀扶的手掌,朝她是伸出了手:“给我。”
连砚摇头,看着秦韵低声叹了口气:“韵儿,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秦韵的情绪有些失控,指着欧阳陆用力的嘶吼道:“这个人,是他下|毒害死我爹的,是他毁了夏叔叔的胳膊!为什么我不能报仇?连砚,今天你敢拦着我,我们就一刀两断!”
秦韵说的又狠又快,可是一刀两断那四个字说出来的时候,却又红了眼眶,倔强又固执的朝连砚伸着手,那是一种不罢休的决然,可决然之中又透着百般的无奈和不舍,一张小脸也被憋的通红,手指用力的扣着柱子,胸口处是剧烈的起伏。
那样子,让连砚如何忍心?几步上去将人搂在怀里,拍着秦韵的后背,轻吻着她的耳廓:“说什么一刀两断,那话是能乱说的?不可以就是不可以,我说的你不可以!”
连砚的话铿锵有力,带着分毫不容拒绝的力度,用力揉了揉秦韵的头发:“再说这种话,看我怎么收拾你!”
“连砚!你放手!放手!”秦韵用力的撕扯着,想挣脱开连砚的禁锢,她很难过却又无处发泄,最后只能狠狠的咬住了连砚的手腕,直到尝到了血腥的味道,才茫茫然的松口:“你为什么不躲?”
“不用。”连砚看着秦韵已经通红的眼眶,低头在她眼睑处轻轻吻了吻,果然尝到了泪水的咸味,顺着鼻骨轻轻的吻住秦韵冰凉的唇:“你不用动手。”
那是她的韵儿,连砚怎忍心?
被捆在刑架上的欧阳陆看着那两人缠绵的姿态,晃动着手腕,冷笑着说道:“我当这大小姐怎么这么大的本事能跑到这儿来,原来是跟你有一腿呀!大小姐,我说你好好的一张俊俏脸,怎么就想不开跟个不男不女的怪物?她连砚就是长的再好看,那也是个女人呀,一个女人她能让你快活?哈哈,别让人笑掉大牙了,大小姐怕是没尝过男人的滋味吧?销魂处且销魂,等你尝过了,就知道蚀骨销魂是何等的滋味!”
连砚揽着秦韵的腰转身让她背对着欧阳陆,拉开距离之后,才抬眼冷冷的看了欧阳陆一眼,然后将手上的那把回旋的匕首射了出去,匕首带着凌厉的杀意朝着欧阳陆的咽喉而去,连砚捂住了秦韵的眼,将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你不用动手,你有我,我替你报仇!”
回旋的匕首再次回到连砚的手上的时候,冰凉的匕首上已经沾上了温热的血,连砚撕下了自己身上的衣料,替秦韵遮住了眼睛,才慢条斯理的走到了欧阳陆的面前,细细的擦着手上的匕首。
此时的欧阳陆已经被连砚的匕首割断了发声的韧带,一双眼睛瞪大,里面满是惊恐,呜呜咽咽的说不清楚话,只能不停的瑟缩着,长大了嘴巴,不停的摇头。
连砚仔细的将匕首擦干净,又看了看之前秦韵动手的地方,那是右边的手腕,秦韵是决心断了欧阳陆的手筋的,只可惜没什么经验,这一刀虽然放了很多的血,却并未伤及筋骨,连砚朝欧阳陆勾了勾唇角,反手就将欧阳陆右手腕的手筋挑断了。
秦韵被蒙住了眼睛,她的手放在眼前的布料之上,却始终都没有拿下,耳边是欧阳陆呜呜咽咽的声音,那声音一直都在持续,起先还有些力度,到后来就是一阵一阵的,从嗓子眼里用力嘶吼出来,却也依旧呜呜哝哝的,听不清楚。
连砚将匕首擦干净收起来,看着欧阳陆无力下垂的四肢,才说道:“一刀杀了你倒是简单,可我不想,我刀法不好,欧阳陆,你知道有一种刑罚叫凌迟吗?”她扔下一句话,看着欧阳陆脸上的表情,走到秦韵身边,拉住秦韵的手,才对门口的衙役说道:“找个大夫,给他吊着命,到京都之前,不能让他死了。知道吗?”
守在门口的几个人,眼睁睁的看着连砚那一副犹如的冰冷气息在触到秦韵的时候化作了一阵阵的春风,方才二人的亲吻他们也都是看在眼里,虽然没料到两人竟是这等关系,可看了欧阳陆生生被割断的声带,也是半句话不敢多言。
连砚拉着秦韵离开大牢揭开了她眼上的遮挡,才将人一把抱起,轻声说道:“韵儿乖,睡一觉吧,你太累了。”
秦韵揪住连砚的衣襟,睁着眼睛,她看到了连砚脖颈间还留下的一滴血迹,抬手给连砚擦了干净,才低声问道:“为什么?”
“留他到京都受刑,一刀结果了他未免太过轻易。”连砚又加了一句:“你放心,我会亲自监督行刑的。”
“为什么不让我动手?”
“因为不值得。”连砚没有再多说,抱着秦韵一步步离开了大牢。
秦韵折腾了这许久,又生着病,发着烧,这会儿窝在连砚的怀里,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昏迷了过去,连砚抱着她往回走,